陳曦釋放完以後, 直接摟着女友開始親吻。他的多寶啊, 他的多寶。他反覆親吻吸shun着,恨不得能將她的靈魂一併吸出來。他只覺得怎樣愛她都不夠。多寶那是鼓足了多大的勇氣,才做到這一步。他的多寶這般愛他。
許多被zhuang得頭暈腦脹, 又被親的幾乎喘不過氣來,好半晌才緩緩回過神。陳曦作勢要親吻她的xiong口,被她一把揮開。
她家小男友滿臉心疼:“疼不疼?”xiong口上都紅了一片, 他想檢查一下到底蹭破了沒有。小小多這麼嬌嫩, 哪兒吃得消。
許多氣得掐他, 現在知道憐香惜玉了, 剛纔你倒是悠着點兒啊。她雙手擋在胸前,不要她家小男友看。她心塞,小男友怎麼變成小狼狗了。明明當初也是風度翩翩溫潤如玉的美少年啊。
陳曦趕緊討好地抱着自家寶貝兒下了牀。尷尬的是,他公寓的衛生間跟房間是分別開門的。也就是說, 他抱多多去衛生間清理的時候, 勢必要經過客廳。而此時房間門外還有隻望眼欲穿的小黑黑。它撓門的聲音, 陳曦都聽了怕它把小爪子給磨破了。
小黑黑果然一副心碎欲裂的傷心模樣, 它朝許多發出一聲哀怨至極的“嗚嗚”聲, 小身子像小圓球一樣朝她滾過來。它昂起小腦袋,“嗯嗯呀呀”, 就跟告狀似的。剛纔爸爸把黑黑鎖在門外了, 爸爸太壞了。
許多身上還是衣衫不整,只簡單裹了牀單。她不好蹲下身子去摟抱小黑黑,只能嘴上安慰小奶狗:“黑黑乖啊。媽媽一會兒再陪黑黑玩。”
她踢了陳曦一下, 示意對方放自己下來。趕緊的,把小黑黑哄好去。
陳曦表示要善始善終,他得先顧及好當媽的。結果又捱了自家寶貝兒一腳。可憐的男人被丟在了衛生間外面,跟他家滿臉委屈的狗閨女大眼瞪小眼。陳曦身上其實也滿是狼藉,尚未清洗。他同樣不好抱起小奶狗,免得有東西沾到小黑黑的身上,被他家多多看到了,肯定會被罵“禽獸”。
他跟小黑黑麪對面,試圖和小奶狗講道理:“黑黑,你這樣是不對的。以後不能隨便打擾爸爸媽媽,知道不?”
小黑黑憤怒地盯着這個壞人。剛纔就是他把黑黑給丟了出來,黑黑跟媽媽玩的正開心呢!它朝壞人發出了一陣“汪汪”抗議。
許多一聽小黑黑“汪汪”叫,立刻怒吼:“你不許再欺負我家黑黑。”這個沒節制的傢伙,她胸口被蹭紅了一片,水衝上去,火辣辣的疼。
陳曦連忙伸手安撫小黑黑,跟它講條件:“黑黑聽話,爸爸晚上給你加夜宵。”
小黑黑自有氣節,不肯輕易爲五斗米折腰,繼續“汪汪”叫。許多衝好澡,換了睡衣出來,伸手拍他,憤怒道:“你又惹我家黑黑做什麼?”
陳曦被拍得抱頭鼠竄,一個勁兒喊冤枉,他可真心實意地想要伺候好小黑黑這隻小壞狗來着。小奶狗一見靠山來了,叫的更加歡快了。就是這個壞人,欺負了黑黑,揍他,揍他!
陳曦一把摟住許多,輕輕吻了吻她的眼睛,態度鄭重起來:“多寶,我愛你,我永遠愛你。”
許多推他:“死開,去洗澡去,一身的怪味道。”
陳曦笑了起來,又在她額頭上親了一口:“我這輩子都會對你好的,我要讓你永遠都幸福。”
許多直接扭過頭,不搭理他了。
陳曦笑了笑,彈了下小奶狗的腦袋:“好好陪着媽媽,你個專門告黑狀的小壞蛋。”
小黑黑立刻狐假虎威地懟回頭。
陳曦點點它的鼻子,起身去衛生間沖澡。收拾好一切以後,差不多快三點鐘了。陳曦非常想抱着自家的多多好好說說情話,然而,多多看到了留在這邊的生物競賽輔導書,立刻又切入了刷題模式。
好吧,作爲高中生,的確應該好好學習天天向上。可憐的陳曦同學只能也開始當奮發向上的新世紀的接班人。他拾掇好被小奶狗造反過的客廳,拿了本書,硬是擠在了許多身邊看。許多想推他走開,他也仗着個子高體積大質量重,硬是不挪窩。
等到了下午四點鐘,陳曦又給馮子昂打了個電話。這小子,晚上到底過不過來吃飯,別讓人一直等啊。
手機響了好久,才被接通。馮子昂的聲音聽上去有些低沉。陳曦甚至能夠敏感地察覺到,他的情緒似乎不高。
出於朋友間的道義,一向不愛插手別人家事的陳曦都忍不住問了句:“你怎麼了?有沒有什麼事兒啊?”
馮峰都被家裡人逼着相親找對象了。他們家會不會折騰一個是折騰,不如把小的也捎帶上。
馮子昂盯着電腦裡的小電影發呆,他覺得自己完了。怎麼看誰都能找到跟許婧的共同點,然後下一眼就變成了許婧。
陳曦還在絮絮叨叨:“哎,你到底過不過來?許婧還準備要你點餐呢。不來你好歹說一聲啊。省的人家給你白忙活了。”
馮子昂現在一聽許婧這兩個字都差點兒直接跳起來。他慌慌張張地表示,他有事,不去了。
陳曦看着被掛斷的電話,一臉驚詫莫名。他想了想,又打電話給馮峰,一番寒暄之後,狀似無意地詢問最近是否有相親安排,然而拐彎抹角到馮子昂身上。直到馮峰咬牙切齒地抱怨這臭小子不地道,就這麼把他一個人丟在家裡應對那羣豺狼虎豹的時候,陳曦才放下心來。
嗯,死道友不死貧道。這個道友也分親疏遠近嘛。
許多奇怪地擡頭看陳曦,簡直不敢置信:“他不來?!”她姐都主動說要他點菜了,這臭小子居然還敢這麼拽?拉黑,果斷拉黑。這麼傲,她姐要是跟他有點兒什麼,以後還不得在他面前怎麼低聲下氣地過日子啊。
陳曦摟着他家多多開解,試圖給多年老友找個藉口:“他大概是真有什麼急事吧。他這人凡事不愛跟人說,就是這麼個脾氣。”
許多憤怒不已:“那他也該事先打個招呼,原本說好今天過來的。一聲不吭,還得別人追着他問,算是怎麼回事?”
陳曦立刻毫無原則地當了牆頭草,跟着一起控訴馮子昂的不靠譜。他藉着上洗手間的機會,趕緊給馮子昂發短信,這好歹得跟許婧說一聲吧,哪能這樣。
可憐的馮子昂正陷在有生以來最大的自我懷疑中,看到短信裡頭許婧這兩個字,嚇得直接將手機給甩開了。他症狀越來越嚴重了,甚至不看xiao電影時,對着窗外發呆,都能看到草地上出現許婧的幻象。他不由自主地微笑了,然後那幻象也成了溫香軟玉。他徹底崩潰了,默默地關上了窗戶,關了燈,蹲在房間裡頭髮呆。
最後,他鼓足了全部的勇氣,也只是給許婧發了條簡單的短信:對不起,我不能過來了。
許婧收到短信後,有點兒擔憂,撥了電話回去,小心翼翼地問他:“你是不是有什麼事啊?”馮子昂性情孤僻,好像朋友並不算多。陳曦應該算他關係相當親密的朋友了。這樣放人鴿子,很容易引起反感的。
馮子昂看到手機上許婧的名字跳動時,腦子的第一反應是拒接。然而長期打電競練就了他敏捷的手指頭,手指頭不聽話地直接按下了接聽鍵。然後那聲柔柔的“你是不是有什麼事啊?”響起來,他就又忘了腦子的存在了。他慌里慌張,結結巴巴,支支吾吾,詞不達意。
許婧覺得自己可能犯了個愚蠢的低端錯誤。不打電話而是直接發短信說明,大約就是不方便打電話的意思。馮導前天還在抱怨相親的事情。馮子昂這麼躲躲藏藏的,大約正在忙着奔波於各個相親現場吧。
真沒意思。
許婧扯了扯嘴角,聲音依舊輕柔:“那你忙你的事情吧。再見。”
她掛了電話,第一反應是想將馮子昂的名字從電話簿中刪去。她有種受到了愚弄的憤怒。然而她很快又笑了出來。本來就沒有任何事,他不過是想找她幫忙當私人營養師而已。交淺言深,是她管的未免太寬了點兒。
馮子昂聽着掛機過後短促的“嘟嘟”聲,無力地癱倒在牀上。他捶着自己的腦袋,說不出的懊惱無奈,怎麼會這樣,他怎麼會這樣。他怎麼能如此的禽獸不如。
前一天晚上,馮子昂半夜驚醒後就一直未能入眠。這一回,他迷迷糊糊地躺在牀上,自責着自責着,稀裡糊塗進入了夢鄉。
這一回他一覺睡到自然醒,然後正當他欣喜不已的時候,察覺到了下ban身的擎天一zhu,幾乎是同一時間,他睡眼惺忪間就看到有雙瑩白小巧的手臥了上去,那手粉嘟嘟的,手背上還有手渦。那種觸感令他心神搖曳,釋放出來的瞬間,他一把摟住人吻了起來。然後他如願以償地看到了那張清新柔美的臉龐。
馮子昂臉上露出了心滿意足的笑,摟着人再一次陷入了夢鄉。
這一回醒來,他徹底慌了。因爲耿直的馮姓青年清楚地記得,他清楚地認出了許婧的臉以後,沒有幡然悔悟,反而滿心歡喜地摟着人家睡了。
馮子昂已經徹底無法直視自己了。
作者有話要說: 看完早點兒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