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非逸看到出現在出發隊伍前的畫惜時,臉色頓時就不太好看了。
“到哪兒都有你?”
“王爺,您別誤會。”畫惜微微一笑,“如果不是皇上有命,我也不會死乞白賴跟着您。”
男人的臉色瞬間黑了。
琉璃正抱着小飯糰走過來,看到那兩個帶過兒子的人,夏情歡轉頭道:“放他下來吧,我帶他過去見見那兩位。”正好流朔朝他們走來,她笑,“你先在這兒和流朔培養一下感情。”
琉璃,“……”
流朔到她身旁的時候,她臉頰上的紅暈還沒有完全褪去。
流朔以爲她是被這天氣曬的,關切的給她遞了帕子,“怎麼了?是不是太熱了?”
“沒有,不是。”
她一下子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尷尬的低着頭。
流朔想起輕狂跟他說過的話,追女人要主動,要不然就只能等着被甩了。
於是他在半響沒見她動作之後,便主動的拿起手帕替她去擦,一邊擦一邊問,“琉璃,其實我一直想問你,我一開始是不是有哪兒得罪你了,你好像很不喜歡我的樣子?”
她小聲的哼了哼,兀自嘀咕道:“我現在也沒多喜歡你。”
“可是我有哪兒得罪你了嗎?”
“都過去那麼久了,誰還記得。”
流朔驚訝,“你都不記得你爲什麼討厭我了,那你還討厭我什麼?”
“討厭一個人一定需要理由嗎?我看着你就覺得討厭不行?”
其實話剛說完琉璃就後悔了。
她前些日子明明跟娘娘說過,從前是她幼稚、是她年少無知,也不知哪裡來的衝動就總喜歡欺負這木頭,可是現在人家都是丞相了,爲什麼她還老“欺負”人家?
而且還都是佔一些奇奇怪怪的嘴上便宜。
琉璃都討厭自己這樣了,明明她心裡就不是這麼想的,爲什麼非要說討厭他呢?
萬一,他也討厭她了怎麼辦?
正想說點什麼補救的話,沒想到,流朔沉默了一下,突然嚴肅的道:“琉璃,雖然你不知道因爲什麼原因討厭我,不過我還是挺喜歡你的。你看你在這麼多人之中也就討厭我一個,應該也算是情有獨鍾了,所以我們倆現在應該算是兩情相悅,我想……”
她撲哧一聲就笑了出來,“這叫情有獨鍾?丞相大人,你從前的老師就是這麼教你的?”
那天底下所有的冤家大概都是情有獨鍾了——就連仇人都不例外。
流朔的話被她打斷,訕訕一笑。
“不管什麼詞彙,拿來用的時候自己覺得舒服和高興就好。”
“……”
她倒是真的沒聽過這種論調。
琉璃實在忍俊不禁,想板臉裝嚴肅都不行。
流朔難得見她笑的樣子,思襯着應該乘勝追擊,於是又補充道:“你瞧我們倆既然是兩情相悅,不如……等你到了年紀出宮的時候,我去跟皇后娘娘說,將你許給我好不好?”
“許給你?”琉璃眨了眨眼,“許給你是什麼意思?”
流朔滿臉認真,“就是我們倆成親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