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片刻之後,他提步繼續往裡面走進去。
昏暗的環境中,即便是推門進去,也只能隱約看到牀上有一道微微隆起的身影在休息。
屋子裡,似乎有她的呼吸聲迴盪。
一股不知名的熟悉包裹着他,權非逸的心跳霎時有些紊亂,走到牀邊卻又轉身想要去點燈,可就在此時,牀上的女人卻忽然開口道:“你回來了怎麼不點燈?”
權非逸微微一震,依舊是他所熟悉的聲音,就連那股熟悉的感覺也剎那間回涌!
這纔是她,這纔是畫惜!
沒錯,四王府那個只是臉和聲音相似,而這個纔是她本尊!
沒有經過任何的驗證,也不需要更多的證明,他就知道這個是她!
“離御?”
畫惜奇怪的看着那道身影,只是男人背對着她一言不發,模樣有些奇怪,“你怎麼了?”
權非逸喉結滾動,她的口中叫着另一個男人的名字,他們在這樣的夜晚同住一屋。
呵。
他不曾言語,走了幾步去將屋子裡的燭臺點亮,轉身的瞬間,卻見女人臉色大變。
畫惜瞳孔驟然緊縮,呆呆的看着他。
她怎麼也沒想到會是他突然出現在自己屋子裡,她還以爲是……離御回來了。
“你,怎麼在這裡?”這纔是她,不屑跟他用虛與委蛇的方式輾轉,也不屑做出什麼失憶的模樣,而是單刀直入的表達對他的不歡迎。
“你說本王怎麼會在這裡?”
權非逸定定的看着她,黝黑的眸中如風起雲涌般的情緒潮起,近乎咬牙切齒的道:“本王好像說過,若是三日之內回來,就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可是現在已經一年了,畫惜,你既然這麼本事逃過這麼長的時間,爲何又選在這個節骨眼兒回來?”
越說,他的聲音就越冷、越恨。
這個問題他也問過府裡那個“畫惜”,只不過當時更像是一種自言自語的恨,與此刻相比,更類似於一種宣泄情緒的渠道,可是此時此刻,他卻真的懂了什麼叫愛恨不能。
這個女人,身上就是散發着一種讓人慾罷不能的恨意。
他大步朝她走過去,畫惜臉上的怔愣還沒來得及褪去,看清楚那張臉的時候,她就彷彿陷入了某種深長的魔障之中,揮之不去的情緒根本無法消磨。
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直到他越逼越近,來到她面前咫尺的地方。
“你……權非逸!”
她的話,因爲他粗暴的動作不得不停下,男人蠻橫的俯身堵住她的嘴。不管她怎麼掙扎,都無法逃過他的手掌心,“權非逸,你別碰我……我會恨你、我真的會恨你的!”
“恨?”
他的動作似乎有剎那的停滯,薄脣勾起殘酷的冷笑,“你還不夠恨我麼?”
將他折磨成這樣,將他所有的愛恨全部帶走,將他所愛的人全部害死。世上最大的恨意也不過如此罷了,她卻偏偏這麼對他,現在卻還有臉跟他說恨?
權非逸更加用力的撕碎她的衣服,畫惜驚懼不已。
他已經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