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情歡處理完傷口,收拾了藥箱就要轉身。
可是她還沒來得及動,男人又纏上了她,“傷口疼。”
“……”
剛纔是哪個智障說不疼?
她不怒反笑,“皇上,君無戲言您懂不懂啊?剛纔說這麼點小傷不算什麼,現在卻疼了?”
權墨栩理所當然的恩了一聲,“你在的時候不疼,你要走了,所以疼。”
“那我再給你割一刀?”
“好。”
“……”
他就是吃定了她不會動手!
夏情歡狠狠瞪他一眼,“滾吧!”她甩開他的手,卻在轉身的瞬間聽到身後傳來一聲悶哼。
她眉心一跳,腳步停頓的這會兒工夫,又被男人嬉皮笑臉的抱了回去。
氣得她反手就想給他一巴掌。
卻聞男人在她耳邊嗓音低低道:“歡兒,你要救的人是誰?”
“你想知道?”
她笑了笑,“我覺得你應該是想知道的,我也應該告訴你——畢竟是用你的血去救的人。”
權墨栩聽她這麼說,再看她嘴角詭譎的笑容,眸色深了深。
“我不想知道。”
“……”
所以,他剛纔問她那個問題是耍她?
夏情歡斂去笑意,淡淡的開腔,“你不想知道我也應該告訴你,你有這個權利知道。”
“歡兒。”男人已經沉了聲音。
可她依舊臉色如常,“御司,也就是——冥王。”
夏情歡仰着腦袋目光直直的看着他,眼見着男人墨黑的瞳眸微微一縮,她也沒有停下,繼續道:“聽說你一直在找他,以爲找到了他就能找到我……其實你也沒有找錯方向,因爲他確實就跟我和葉落在一起。這一年的時間,我昏迷了大半年,前兩個月才醒來。”
這些話早前沒說是覺得沒有必要,現在說出來也不是爲了刺激他,只是覺得應該告訴他。畢竟——用他的血去救一個人,他有這個權利知道。
哪怕這個答案對他來說並不怎麼樣,或許還不如不知道。
夏情歡微笑,“是他和葉落救了我。”
耳邊的呼吸重了好幾個度,明顯能聽出男人壓抑沉重的情緒。
她以爲他會發火,可是等了很久,權墨栩也只是恩了一聲,“知道了,朕派人給他送去。”
送去?
夏情歡反應了幾秒,纔想起他說的是剛纔取的血。
“不行,我要自己去。”
“歡兒。”
夾帶着不悅的嗓音刺痛了她的耳膜,夏情歡冷漠的笑着,“你別忘了,當初你要去看溫如絮的時候我可沒攔着。所以現在——有兩個人爲了我都快死了,你也沒有資格攔着我。”
男人喉結不斷的上下滾動,目光深深的看着她,“可是每一次,我都會回來。”
“難道你覺得,我不會回來嗎?”
不,她會回來的。
畢竟那幕後兇手還沒找到,她怎麼能走?
可是權墨栩卻抱着她不肯撒手,薄脣抿成一條直線,“歡兒,我要跟你一起去。”
她果斷拒絕,“我不要,他們不會想看到你。我當初也沒有跟着你,所以你也別跟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