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洛凡嘴角勾起一絲冷笑,“宋相思,你還要袒護他到什麼時候?”
話音未落,男人突然拍案而起,怒火朝天的姿態讓他整個人看起來無比冷厲,帶着絲絲讓人畏懼的戾氣,“當初你以爲是宋胭脂的時候,不是要死要活的要我給你一個交代?怎麼,連你自己的親妹妹你都下得了手,如今換了拓跋盛你倒是心心念念要袒護他了?”
她瞳眸一縮,手心狠狠攥起來,險些就要控制不住翻臉。
可是男人那張漠然的俊臉上彷彿又帶着幾分怒極的痛,宋相思心尖微顫,別開了視線。
“權洛凡,你現在不冷靜,我們一會兒再說。”
“我現在很冷靜。”男人的話,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從喉骨中擠出來的。
他哪裡不冷靜?
他已經在她回來之前冷靜的夠久了!
難道因爲那個人是拓跋盛,他就該一直這麼冷靜下去嗎?
“相思,幕後指使者就是拓跋盛。”他頓了頓,諷刺的牽出薄笑,“不過這畢竟是你的事,你不想處置他也該聽你的纔對,只不過這本就是一個無可否認的事實。”
宋相思不知道他爲什麼就非盯着拓跋盛不肯放,幾乎是氣急敗壞的吼道:“是宋胭脂!”
她深深的吸了口氣,“剛纔已經有人查到宋胭脂還在跟那個幕後指使者聯絡,很可能就是夏絕,這件事很可能跟夏絕有關係,跟拓跋盛沒有關係!”
“爲了拓跋盛,你又想推出夏絕來頂罪?”
權洛凡心裡的怒火幾乎已經壓制不住,他本來還只是覺得她識人不清,可是現在,她根本就是一心一意的在偏袒拓跋盛,“前兩天不是還護着夏絕麼,怎麼,現在跟拓跋盛比起來,你發現這個男人其實也沒那麼重要,完全可以被犧牲是嗎?”
“不……”
“宋相思,沒有證據的情況下你要求我信你,可是現在有證據的情況下你都不信我。”
權洛凡突然勾了勾脣,寥落的置之一笑,“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宋相思心裡的那根弦幾乎要崩斷,心底狠狠抽疼了幾下,“不是的……權洛凡……哪有這麼多的巧合,他若是真的要做,肯定會做的很隱秘,怎麼會這麼容易就被人抓到把柄呢?”
這樣的手法,分明就是栽贓陷害!
那個和他同父同母的兄弟,那個遺失在外對他懷恨在心的兄弟,一直想要害他而已……
可是這些話,她根本不知道怎麼告訴他。
前幾日拓跋盛把這些告訴她的時候,分明囑咐過不能再告訴別人。
宋相思緊緊抓着權洛凡的手,滿眼希冀的道:“而且他根本沒有這麼做的理由。就算是爲了我,他也該對我更好纔是,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傷害我身邊的人,不是嗎?”
男人冷冷的將她手甩開。
“既然這是你的事情,那要如何處置就交給你自己來決定。”
臨走之前,權洛凡又冷笑道:“本王只是沒有想到,你會這麼簡單把你孃的傷置之腦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