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的一聲,是劍鋒沒入皮肉的聲音。
他沒有什麼不敢,從來都是無所畏懼。誰要是敢當着他去找畫惜,遇神殺神、遇佛殺佛。
“祁玉!”
畫惜猛然跑過去,祁玉回頭衝着她笑。
可是猝不及防之間,外面卻有刺客走進來,祁玉抽起那人手中的劍,對着權非逸刺過去!
這樣的變故太過突然,誰都沒有提前料到,就連權非逸亦然。
所以那劍便更加深的刺入權非逸身體裡。
衆人都以爲,這件事會以祁公子的受傷告終,都以爲四王爺會將自己心心念唸的那個女人帶走,今日的婚禮會成爲一場鬧劇,一場笑話。可是誰都沒想到,方纔受傷的祁公子竟然會突然對着四王爺舉刀,甚至在剎那間扭轉局勢將四王爺傷的更重……
鮮血噴涌,畫惜一下子傻在原地。
她呆呆的看着他胸口那柄劍,一時竟忘了她的本意是過去看祁玉的傷。
喜堂上的人手忙腳亂,立刻要過去攙扶兩位傷者。
祁玉大聲的道:“今日祁玉以下犯上,是祁玉是錯,與旁人無關。實乃四王爺欺人太甚,抗旨不尊在前,不聽祁玉的勸告在後,甚至對祁玉大打出手。祁玉所做的一切只是爲求自保,保護自己、也是保護自己的女人,所以聖上若是有什麼要怪罪的,那就怪罪吧!”
原來他剛纔走到權非逸的面前,故意讓權非逸刺下那一劍,是爲了這個!
祁雲不得不對他刮目相看。
“四爺,回去吧。”祁雲扶着權非逸,深深的看了畫惜一眼,卻只見女人神色怔愣似乎好半響沒有回過神來,“你傷的不輕,已經無力再戰。這個女人不會屬於你。”
權非逸冷笑,“除非是本王死了。”
他將身體裡的劍拔出來,掌心對着鋒利的劍鋒也變得血肉模糊,就這樣走到畫惜面前。
祁玉反應過來的時候,那劍已經橫在他的脖子上。
權非逸用力拉着畫惜的手,她剛想掙扎,便聽他道:“你不是巴不得我死嗎?正好現在機會來了,我一手挾持着你一手還挾持着祁玉,只要你給我一刀,一切都會結束的。”
除非他死,否則不會放手。
可是如果她真的那麼想讓他死,那便死了一了百了吧。
畫惜又是狠狠的顫抖,嘴角鮮血斑駁,失神的道:“你們都是瘋子……”
她到底做錯什麼,要這樣對她?
她的手捂在他的胸前,哪裡敢用力,更別提是直接殺了他。就算剛纔說的再恨,就算放的話再狠毒,可是她什麼時候真的能對他狠下心來?
這場鬧劇,眼看着就要結束,卻不想,變故再次發生——
外面早已被祁玉喝止的殺手們,突然有兩個,朝着權非逸奔來。
祁雲意識到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四爺小心!”他疾呼一聲。
意料中的疼痛並沒有到來,他只看到原本站在他身旁的女人緩緩倒下來。
畫惜好像什麼都沒有看到聽到,只是憑着本能,替他擋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