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墨栩回到營帳,將輕狂召來,讓他在夏情歡帳外守着,“如有異動,立刻過來回報!”
如果不是如言,那麼對她下狼煙笑的人可能還會再次動手。
“是,王爺,屬下明白!”
輕狂說完,看了一眼男人身上染血的白袍,知道他是急着替郡主研製解藥,可是王爺昨夜就身受重傷,今日傷口復裂不說,還和狼羣大戰這麼長時間,肯定又受了不少的大傷小傷。
猶豫片刻,輕狂勸道:“王爺,您還是先上藥吧?”
“出去。”
權墨栩動作未停,依舊背對着他,專注地盯着自己手裡那些瓶瓶罐罐。
輕狂嘆了口氣,恭敬退出去,不敢再勸。王爺決定的事,沒有人可以改變。
……
天未亮的時候,權墨栩就把解藥配出來了。
夏情歡身上的毒解了,但是很久都沒有醒來。
大約一個時辰之後,她只覺得眼皮很沉,雙眼睜開了一條縫,迷迷糊糊的看到一個人影。
“醒了?”
男人一直盯着她,自然注意到她此刻的動靜,沙啞的嗓音中透着一絲不易察覺的欣喜。
夏情歡擡手揉了揉眼睛,在那微暗的燭火中,視線驀然撞上他漆黑如墨的眸。
她羽睫一閃,錯開了視線,“小狐狸呢?”
權墨栩微蹙了眉心,在她昏迷的時候,他猜想過很多種她醒來後的態度,他以爲她會質問、會憤怒、甚至趕他走,因爲他當時就在她身旁,卻救了另一個人。
但是出乎意料的,她都沒有。
她問的第一句話竟是關於靈狐。
“王爺,小狐狸呢?”夏情歡抿着脣又重複了一次。
她知道這男人在想什麼,可不管他是爲什麼在最後關頭選擇救溫如言,都掩蓋不了他滿身是血爲她拼命的樣子——那模樣,只怕這輩子都會牢牢刻在她的心裡了。
所以她不願意用最惡毒的姿態來揣度或是質問他當時的想法。如果他想說,自然會說。如果他不想,問了也是徒增尷尬。
權墨栩的眉心始終鎖着,漆黑的眸深不見底,“在本王的營帳,明日本王就將它帶來。”
“好。”
他起身走到几案旁,給她倒了一杯水,又緩緩折回,似要將茶盞遞給她,想了想又覺不好,索性伸手攬起她的身子,將水喂到她的嘴邊,“張嘴。”
夏情歡就着茶盞的邊緣抿了幾口,可是等了很久也不見男人將她放下,反倒是擱下茶盞,側首靜靜凝視着她。
兩人的距離很近,近到彼此的呼吸都交錯在一起,分不清是誰的。
一時間,氣氛有些尷尬。
夏情歡咳嗽了一聲:“王爺……”
“恩。”
“你說,我們這樣算不算生死與共了?”
說完她就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就算是想緩和氣氛也不該撿這種臺詞啊!
權墨栩被她沒頭沒腦的一句話問得愣了愣,看着她突然紅了整片的臉蛋,眸色微微一深。
下一秒,嘴角卻溢出星星點點的笑意,弧度分明瀲灩,“恩。”
這還是夏情歡第一次看到他笑得那麼真誠的樣子,於是臉上那兩團霞彩的顏色更濃了。
別開臉,小聲咕噥道:“那你以後不能再欺負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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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妃們忘了人物關係的可以去看22章,以及那章前後的內容,溫如言和四王爺,還有七王爺之類的都出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