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惜沒有表態,也不知是信了還是不信,神色寡淡。
西苑那邊的下人很快就過來宣她們主僕,畫惜知道,這一刻是遲早要來的。
小帆很害怕,“小姐,若是四爺怪罪下來,您千萬一定要說您什麼都不知道。這一切都是奴婢所爲,是奴婢甩了她,跟您沒有任何關係。您也不要爲奴婢求情,千萬不要!”
她不怕自己被責罰,她也不怕死,她只怕小姐被她連累。
四爺和小姐的關係已經變成這樣了,若是再有隔閡,只怕不知要多久才能修復。
畫惜沒有說話,只是帶着她過去。
一路上,氣氛都很緊張。
西苑裡面的氛圍更是僵持不下,畫惜走進去,覺得整個人都是入骨的寒冷。哪怕連玉的屋子裡還放着幾好幾個暖爐,那溫度也絲毫進不去她的心裡。
權非逸站在牀邊,連玉已經醒過來,清兒也不知是去了哪裡。
“你有什麼話說?”
男人犀利森寒的眸光朝她直直射過來。
畫惜低垂着眼簾,抿着脣剛要開口,就聽連玉道:“表哥,我已經說了,這件事不是這位姑娘一個人的錯,清兒和我也都有責任。你別這樣……”
可是,權非逸就像沒有聽到她的話。
連玉也沒想到他會這麼無視自己,一下子臉色有些不太好看,尷尬又失落。
“本王問你,你有什麼話說?”
畫惜緩緩的擡眸,“王爺已經認定的事情,我說不說,還重要嗎?”
權非逸朝她走過來,目光逼視着她,“你會水,可是你不救她。”
她心裡一痛,想起他曾經對她說過的話——花惜,做人不要這麼善良,不要多管閒事,關鍵時刻,只要保護好自己就夠了,其他人都與你無關。
如今在他這裡,她成了那個其他人嗎?
畫惜闔了闔眼眸,笑了。
“王爺這觀念也真是夠可以的,憑什麼我會水,就一定要救她?”
她不閃不避的對上他墨色的瞳眸,紅脣輕啓,冷豔的不近人情,“這麼冷的天,我身體不好,若是下水,可能自己還要病一遭。憑什麼我要這麼偉大的爲了不相干的人犧牲自己?”
“小姐……”小帆驚呼,不是這樣的,小姐明明就想救人的!
可是,爲什麼小姐要這麼說?
權非逸也笑了出來,只是他的笑容比她更冷!
“是,你本來就這麼自私,本王對你毫無期待。”他說,“可是你的丫鬟害她們落水,難道你沒有義務把她們救上來?還是你覺得,你在四王府殺人如此重大的事,也無關緊要?”
“……不是小帆害的。”
“敢做不敢認了?畫惜,這可不是你的風格。”
這種時候,她就該說她不後悔,這麼無情無義的冷血女人才是她!
畫惜眸色一閃,沒有吭聲。
小帆都快哭出來。
“王爺,不是這樣的!奴婢和小姐在花園裡遇到連小姐和她的丫鬟,當時奴婢要走了,那丫鬟抓着奴婢的手,奴婢只是甩了她一下,誰想到她會掉池子裡去,還抓着連小姐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