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要的彷彿不只是如此。
宋相思冷冷的將他推開,“我沒有這樣的妹妹。你要是想認,那你就自己去認吧!”
她是出來找他求和的沒錯,關於拓跋盛,他們往後可能幾年也見不了一次面,至多就是看到的時候問候一聲,絕對不會有其餘過多的接觸和相處,所以這根本不是問題。
可宋胭脂不一樣,有些事情無法退步,半步也不行。
她漠然的從他面前離開,就像他剛纔因爲拓跋盛而生氣離開的時候一樣。
可是權洛凡卻沒有她那麼硬氣,只能將她重新拉回懷裡。
他深深的嘆了口氣,整張臉都埋在她頸間,無奈的道:“不是仇人,就像你跟拓跋盛那樣,行不行?”
仇人——他不可能莫名其妙把一個女人當仇人。
宋相思知道自己強人所難。
但如果不是宋胭脂做了那麼多的事,她也根本不可能如此要求。他們確實可以像普通的家人那樣,好好相處。
可是現在,不行。
“你放開我,我要去宋府。”
“不行,你剛回來也沒好好休息,不準再亂跑!現在回去睡覺,明天再去!”
“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回去。”
“要麼讓下人去辦,要麼明天再去辦。宋相思,你要是不想我再點你一次穴,那就聽話。”
“……”
宋相思不想搭理他。
儘管她好像不得不聽他的,可還是想用力甩開他的手錶示自己的抗爭。
不過事實證明,抗爭無效。
權洛凡手中的力道越來越緊,大有一副拉着她就不肯再放手的架勢,宋相思帥累了也就懶得再跟他鬧,這男人有時候幼稚的跟個孩子似的。
睡覺之前她寫了封信,那信還是全程在權洛凡的監督之下完成的,每個字都被他盯着,哪怕是她簡單的問候一下,都能聞到房間裡傳出的巨大酸味。
所以到最後,宋相思索性省去問候,用最簡單的方式做了說明。
……
第二天早晨起來,她原是想直接趕到宋府。
關於昨日孃親遇刺時的那個目擊者所說的話,她要去宋府找宋胭脂求證。
如果宋胭脂真的說了那句話,那麼起碼證明那個傷人的兇手和她們都是認識的。
可是宋相思還沒走到王府門口,璃欣突然急急忙忙的趕來。
“王妃,不好了……”
“出什麼事了?”宋相思看她急的跟什麼似的,不由加快腳步走過去。
“外面……外面那個人好像是王子!您,您快去看看吧……”
王子?
“哪個王子?”
東臨是沒有王子這種位份的,難道是……拓跋盛?!
宋相思臉色一變,甚至來不及聽她的回答,便大步往外走了出去。
身後的璃欣慌亂中傳來一聲“拓拔王子”,宋相思奔走的身形又是一震。
她的信昨晚才寫了讓人送出去,那麼拓跋盛是不可能因爲看了信纔過來的。
可是除此之外,來到七王府的門口,而且璃欣剛纔這麼緊張的說“不好了……”
諸多因素,讓宋相思的心驀然懸了起來。
難道,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