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事情,他都不在意被人知道。哪怕他們在背後如何的技巧諷刺,說他整天就知道撲在一個青樓女子身上,說他連個女人都看不住,再多的閒言碎語,他也不在乎。
必須找到她,這是他唯一的底線。
至於找到她以後當如何……
權非逸薄脣扯出冰冷的弧度,他也不知道。
“尋人啓事上,替本王帶一句話給她。”
蕪星覺得他有些陰森恐怖,低頭道:“王爺請吩咐。”
“告訴她,若是她主動回來,本王還可對她從輕發落。否則的話……”
“是,屬下明白!”
雖然男人並沒有說剩下的話,但是蕪星知道,被抓住和主動回來,那是完全不同的結果。
……
來來回回,半月有餘,畫惜終於隨着離御來到東臨的邊疆,踏上走向南疆的道路。
她看着這片自己生活了二十年的土地,沒想到,有朝一日竟會離開這裡。
還是以這樣慘烈的面目。
那些全國上下尋人的——或者說,是通緝的公告她看的清清楚楚,權非逸給了她幾日的時間回到京城,回到他身邊,可若是她不回去,那便是通緝犯的下場也得將她綁回去。
她捨棄一切,換來的也不過是他滔天的恨意。
想到這個,畫惜就不免有些苦澀。
“還在想那個男人?”離御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
“你只是想利用我,難道還管我心裡想什麼不成?”
“我勸你還是斷了這份心思爲好,否則,也只是徒增自己的傷感而已。你也看到了,那個男人現在把你視作仇人,既然你肯爲他失去所有,爲何不願將真相告訴他?”
畫惜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男人的神色似乎很認真,不解的看着她。
她扯出笑出來,“像你這樣的人,又怎會明白?”
因爲她已經失去了一切,所以不想讓他也跟着失去這一切。她知道那個男人,不管愛不愛她,他都不會願意接受一個女人捨棄所有去替他求解藥。
換言之,寧死不屈。
可他在乎的東西,和她所在意的,偏偏又不同。
離御收起笑容,面無表情的扯了扯脣角,“是麼,我大抵是不明白。”
他們上馬又走了半個月,這纔來到南疆的地域。這裡的風土人情與東臨並不相同,所有人穿的衣服都是帶着彩色的民族風裙裝。畫惜也被強迫換了這樣的衣服。
“別給我露出這種表情。”男人見她神色抗拒,冷冷的道。
畫惜見他整天找茬兒,好笑道:“我也真是奇怪,什麼都已經聽你的,這種事情你也管?”
卻見男人陰沉着一張臉,也不知是哪裡惹着了他,性感的薄脣緊緊抿成一條直線,“你不過是在那東臨住了十幾年,還真以爲自己就是東臨的百姓了?”
她瞳孔一縮,“你的意思,我是南疆人?”
儘管早有猜測,可現在驀然從他嘴裡親口承認,還是不由的呼吸加劇。
男人冷笑,“否則你以爲,我特地去東臨找你是因爲你漂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