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落看向她的時候,神色間終於恢復了幾分笑意,眼底透着釋然的神色,“謝謝娘娘。”
權墨栩薄脣抿成一條直線,她選擇相信葉落,所以不相信他是嗎?
夏情歡再次伸手,可是這回的動作只做了一半,就驀然想起什麼似的,偏過頭看向身側的男人,“管好她,她要是再突然衝出來,我大概不會對她客氣的。”
“皇后娘娘!”
夏情歡嗤然一笑,“本宮知道自己是皇后,不需要你這麼大聲的提醒我。”
溫如絮氣得臉色發白,嘴脣剎那間毫無血色,彷彿下一秒就會暈過去。
偏偏這個時候,權墨栩還開口道:“阿煦,玉佩朕已經給了皇后,注意你的分寸!”
“什麼分寸,我沒有分寸!你們憑什麼把我的東西隨便送人,憑什麼?”
她現在的樣子,與夏情歡上回見到她的時候完全不同。
上一次很明顯就是淡薄清高的無怨無悔的離開。
可是這一次……楚楚可憐卻又瘋狂極端的出現。
夏情歡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她的樣子,或許是所有的怨氣都發泄到這塊玉佩上面來了?
沒錯,玉佩大概只是個由頭,藉着這個由頭髮泄心中所有的不滿與怨恨嫉妒。
“就憑這個世界,是強者說話。”她冷淡的開口,眉梢眼角都透着一股子綿長的嘲諷,“就憑他是皇帝,我是皇后,而你作爲東臨子民,就只能聽從我們的吩咐——這麼簡單的道理,溫小姐怎麼就是不懂呢?還是說,你以爲自己跟旁人有什麼不同的?”
犀利的言辭,再度把人刺激的半個字也說不出來。
自打上回在皇宮裡一別之後,溫如絮一直覺得夏情歡這個人,有時候能夠看透人性——哪怕是對她這樣不熟的人,也能一眼洞悉她內心最陰暗的甚至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的部分。
令人害怕的透徹。
好比此刻,她以爲自己跟旁人有什麼不同嗎?
當然,她當然以爲自己是不同的。
可是這樣不同在面對夏情歡的時候,似乎又沒有什麼不同了?
呵。
她微微苦笑了聲,“我以爲,皇上和娘娘都講理的人,現在看來,是我錯了。”
夏情歡扯了扯脣角,“你確實錯了,認識我的人都知道,我就是蠻不講理的典範。”
“……”
權洛凡嘴角抽搐,皇嫂現在噎人的本事是越來越厲害了。
蠻不講理,還典範,很好。
葉落越過溫如絮的身邊,伸手去接那塊玉佩,可是她才走了一半,溫如絮就猛地抓住她。
恰好此時,夏情歡手中的玉佩已經塞到了葉落手裡。
葉落低眸掃了一眼,然後甩開那個抓着她的女人。
溫如絮根本沒有反應過來,她覺得自己就是飛出去的!
不,不對。
那是一種無法形容的力道,彷彿只是輕輕推了她一下——起碼在她的眼裡,在所有人的眼裡,葉落那個動作都只是抽回手而已,可就是那樣的動作,卻讓她連站都根本站不穩!
就這樣倒在地上,狠狠的摔落。
疼痛,瞬間蔓延了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