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明顯的生疏和防備,連她都看出來了,太后不可能看不出來。
“打草驚蛇。”
“知道打草驚蛇你還這麼做?”
且不論那些事是不是太后主使,若不是,那誤會了太后還傷了她老人家的心。若真的是太后,那這麼做無疑就是讓她生出警惕心。
權墨栩淡淡的勾脣,“朕要的就是驚蛇的效果。”
“你……”
夏情歡愕然。
“歡兒,若不是母后,那就等朕查出幕後真兇之後,親自與她道歉。母后也斷不會將這種事放在心上。可若是母后,那她潛伏這麼多年沒有露出半點馬腳,可見心機城府之深。所以要等她自己暴露,只怕困難,朕只能——推波助瀾,幫她一把。”
讓太后覺得他們已經在懷疑,那就肯定會做點什麼。
哪怕是消掩證據的過程,或許也可能成爲他們找到線索的依據。
夏情歡怔怔的看着他,“你真是……”
“睿智?”
“陰險。”
“……”
雖然從她嘴裡冒出來的不算什麼褒義詞,男人脣角的笑痕還是深了幾許。
“走吧,回去了。”
其實還有一個理由他沒有跟她說——在確認太后無害之前,他不願他們和太后有過多的接觸。哪怕一絲一毫的傷害,他都不想再看到。
再次抓上她的手,她不知在想什麼,竟也沒有掙脫。
從他這個方向看過去,夏情歡低垂着眉眼,臉色有些凝重,微擰的眉間籠罩着某種陰霾。
……
後來這件事,權墨栩交給了權非逸去查。
夏情歡震驚了,“此事不宜宣揚,你爲什麼交給他去查?”突然像是想到什麼,她臉色更加奇怪,“你不會覺得,他也跟這件事也有關係,然後你對他也是——故意打草驚蛇吧?”
“歡兒,四弟這個人……”
權墨栩眯了眯眼,“朕從前與他相交雖不深,但是在朕的認知裡,這些事不會是他做的。”
當然,最重要的是——他最近好像跟畫惜磕上了,沒有時間做這些。
“但是沒有十足把握的事情,朕還是要想辦法確定。只有這樣,才能夠掃除所有的隱患。”
換言之,不管是不是四弟,只要有動機做這些事的人,他都會逐一排查。
讓四弟去查,就會省去他很多麻煩。
走到龍吟宮門口,他突然重重握了一下她的手,“你放心,這件事朕會給你一個交代的。”
夏情歡擡頭,正好撞上他幽暗深邃的瞳眸,其中的溫柔明顯的不容忽視!
她微震,慌忙別開了視線。
這樣滲透型的無微不至,讓她覺得胸口悶悶的。
“權墨栩……”
她剛要說點什麼,輕狂突然匆忙的走過來,“皇上!”
“又出事了?”
對於這個總是時不時冒出來壞事的人,權墨栩現在半點好語氣都沒有。
輕狂默默低頭,“回皇上,前幾日您吩咐屬下對溫如絮下手之後,屬下找人替她看過傷。只是她身體本就不好,加上又中了奪魂的毒,後來又受傷……幾種情況加在一起,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