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實話?”畫惜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臉色微變,“你真的要殺人?是誰?”
“這就是我的事情了。”
男人隨意的帶過這個話題,“你想住驛館,是因爲你想找他?”
他深邃的眼中忽的閃過一絲什麼,轉瞬即逝,“其實畫惜,從你進京城的那一刻起,他就會知道你來了,不必特意過去告訴他。如果他還關注你的話,自然會來找你。”頓了頓,又曖昧的湊到她的耳邊,雙手扶住她身後的窗欄,“不過我想,他大概是不會關注你了……”
“恩,我知道。”
畫惜淡淡的恩了一聲,神色依舊維持的很好,沒有什麼異樣。
她又道:“你什麼時候纔回去?”
“你想快點回去,還是想留在這裡?”
“對我這樣的人來說,還有差別嗎?”
“你這樣的?”男人眼中是稍縱即逝的冷厲,她以爲她是怎樣的?
他斂眉,掩去眸底的情緒,“就算沒有差別,我也只是想知道你心裡怎麼想的。”
畫惜無所謂的挽脣淺笑,“這就是我心裡的想法,走和留都沒有差別。”
……
蕪星迴到四王府,將畫惜的事情告訴權非逸時,表情是難得的冷峻。
“王爺,那個男人武功應該很高,屬下怕靠近了他會發現屬下的在外面,所以沒有靠近,也沒有聽到他們說話。不過那個女人確實和……畫惜長得一模一樣,與今日府中那位也是。”
所以他一下子竟不知道哪個纔是真的,哪個纔是假的。
書案後的男人臉色陰沉,菲薄的脣冷冷抿起,聽蕪星這麼說,那就是分不清楚。
“本王知道了,你派人繼續在客棧那邊盯着。”
“王爺您,不去看看嗎?”
權非逸站起來,蕪星卻不知道他是要去哪裡,究竟是府中那位,還是客棧中那位?
就連權非逸自己,其實也不知道。
從他在茶樓裡見到那張臉的那一刻起,他的心情就只剩下複雜與悲憤,無時無刻不想着把她帶回來囚禁在身邊,想着再也不能讓她離開,可是他卻忘了問那到底是不是她。
她說她叫靈芝,她說她只是正好出現在邊城,她說她失憶了。
這麼多巧合,就連性情與容貌也是一模一樣的,他怎麼可能會懷疑那不是她?
巨大的激動的心情,早已讓他忘記了深究這一切,單單那張臉,就足以讓他丟盔棄甲。
不知不覺間,當權非逸再次回過神來,就發現自己已經走到了蕪星所說的客棧外面。
原來有種情緒哪怕是魂不守舍依舊魂牽夢縈。
守在外面的暗衛上前恭敬的行禮,“王爺!”
“她在哪裡?”
“天字三號房,她和那個男人同一間。”
男人。
權非逸正往裡面走的腳步突然頓住,僵在原地。
蕪星只是提到這個男人,沒有做特別的說明,所以他甚至刻意忽略了這一點。現在聽到他們同住一間房的時候,他卻再也無法做到刻意的無視。
此時此刻,他只希望四王府那個纔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