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送的?”
權非逸嗓音低低的把這句話咀嚼了一遍,突然像是明白什麼,立刻抱着畫惜大步走出去。
“你這人!”畫惜有些着惱,“我又不是斷腿斷手了不能走路,你爲何總要抱着我?”
“我就喜歡抱着你,以前沒抱夠的,現在都抱回來!”以前錯失的,也都要彌補回來!
畫惜爲難的道:“可是前面有很多人,而且皇上還派了人過來,你這樣會被看到的。”
“看到怕什麼?”
權非逸滿臉不放在心上的樣子,“我告訴你,那是我皇兄,你不要這麼在意他!”
畫惜,“……”
什麼叫那是他皇兄,她不要這麼在意?
她現在在意的難道的皇上,而不是此刻被他抱着會被其他人看到嗎?!
畫惜對他十分無語,“那你到了前面,就把我放下來,聽到沒有?”
“……”
理所當然的被無視。
畫惜用力的在他衣襟上扯了扯,權非逸這才掃了她一眼,抿着脣不滿的道:“你現在身上還有傷,我不想放你下來。你覺得你這麼虛弱,能走路嗎?”
她看他臉色不好,想了想他也是在關心她而已,便試探着商量道:“那我現在就走一小段,等一會兒公公走了,我們回去的時候你再抱我?”
“哼。”
權非逸的臉色更加不好看。
畫惜忍不住氣惱的給了他一拳頭,“你到底怎麼了?”
這男人固執的要命,她好話說盡了都,他竟然還這幅愛答不理的樣子。
“爲何要等公公走了以後?”權非逸冷眼睇她,好看的眉毛微微擰着,褶皺的痕跡很深,“你是不是還在想着你的皇上,所以不想讓他的人看到你和本王在一起?”
“……”
她覺得有些話大概是還沒說清楚,所以他纔會這般誤解。
畫惜僅沉默了片刻,權非逸的臉色就更加難看,她竟然還不否認,分明就是默認!
男人的呼吸很重,畫惜輕輕將手擡起來覆在他的眉毛上,將那褶皺的痕跡消散,“你皺眉幹什麼?難道還真以爲,我對皇上餘情未了嗎?”
“你過去不是喜歡他?”
“他是我的恩人,喜歡過、崇敬過,卻都是帶着距離感的,沒有愛過。”
畫惜認真的看着他,“我這樣說,你還不明白嗎?不管是離御還是祁玉,他們都不曾入過我的心。至於皇上,或許是年少時的怦然心動,但是你纔是我唯一愛過的人,你知道嗎?”
唯一愛過的人。
這個定義,權非逸聽着覺得十分順耳,便也不再跟她計較。
“那你爲何偏要在他的小太監面前不能讓我抱着?”男人的聲音還是不太高興。
“因爲那是外人啊。”畫惜奇怪他竟連這種事都看不透,“你不是不肯將我放下麼?那我爭不過你,只好退而求其次,在自己府中的人面前也就算了,可是在外人面前豈可無禮?”
一句外人,又將這距離分的剛剛好。
權非逸心頭的鬱結一下子全都消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