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害你落水?”男人目露愕然,“什麼時候的事情,你怎麼不告訴我?”
“我告訴你,你就會信嗎?”畫惜涼涼的勾了勾脣,目露嘲諷,“自從我欺騙你開始,你就再也不相信我的話了,不是嗎?”
“……”
是,她說的沒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所以自從那件事情開始,他就再也沒有相信過她。哪怕她的眼神再真摯、哪怕她看起來再可憐無辜,他也不敢再相信她。
“對不起。你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
“就是你帶我出去坐船那日,中途你離開我落水,就是她……”眼見男人神色一變,畫惜心裡微微緊縮,緩了片刻,還是輕輕的搖搖頭,“算了,都是過去的事情。”
“是我沒有保護好你。”
如今想來,連玉已經利用他的無條件信任以及他對畫惜的無條件苛刻,做了不少事。
幾次三番的陷害,追根溯源卻還是因爲他。
“畫惜,若是再有下次,我絕對不會再偏袒她!”他信誓旦旦。
“我可以不追究那些事情,但是……我也不想再看到她。”
就算她如今知道權非逸不喜歡連玉,心裡還是有根刺。連玉這個人,從始至終存在於她的感情中,不管擔任的是一個什麼樣的位置,卻從來沒有消失過。
權非逸想起昨日答應連玉的事情,讓她繼續住在這裡……
“好,我答應你。”
事到如今,已經沒有什麼可以跟畫惜比的。
……
第二天早晨,權非逸和畫惜還剛剛起來,男人正抱着她準備出去曬太陽,連玉就衝進來。
風風火火的樣子,早已失了那份故作的溫婉淑女。
“表哥!”連玉氣沖沖的看着他們。
此刻權非逸抱着畫惜的樣子,更是讓她的眼中狠狠一刺。
丫鬟告饒:“王爺,姑娘,奴婢有罪!可是表小姐一定要進來,奴婢實在是攔不住她啊!”
“下去吧。”畫惜對她道。
“是,多謝姑娘!”小丫鬟如獲大赦。
權非逸看了畫惜一眼,視線隨後落在連玉的臉上,卻只見女人驚痛怔忪的看着他們。
他薄脣輕啓,緩緩的道:“你有事?”
“表哥,爲什麼?”連玉吸了吸鼻子,這回她是真的委屈,而不是跟從前那樣故意裝出來的,“爲什麼要趕我走?昨日你不是還答應我,讓我留在四王府,不會趕我走的嗎?”
權非逸自然不會告訴她是因爲畫惜的緣故,甚至現在看到她,腦子裡就會不由自主的浮現出畫惜昨日跟他說過的話,他這個外表清純的表妹,不知害過他深愛的女人多少次!
“這件事情,本王已經決定了,你不用再說。”
“可是……”
“連玉,如果你再胡鬧,別怪本王找人將你趕出去,聽到沒有?”
他的語氣是從未有過的冷凝,連玉愣愣的看着他,表哥向來對她這麼好,怎麼會這樣?
“是不是她?”她狠狠指着畫惜,“是不是這個女人讓你趕我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