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惜微微一震。
她也以爲是丫鬟,可是叫他表哥的,顯然不可能是丫鬟。
權非逸的表妹麼?
男人低頭瞥到她眼中一閃而逝的疑惑和怔忪,狹長的鳳眸微微眯了下,“在外面等着。”
“好。”
雖然畫惜知道外面的女子長什麼模樣,可是單聽聲音,就知道是個溫順乖巧的女子。
眸底掠過一絲刺痛,她圈住男人的力道,禁不住加重了些。
權非逸自然感覺到了。
他盯着她,剛纔已經落到她腰間的手再次撤回,毫不留情,“將本王的衣服穿上。”
“四爺……”
“聽不懂本王的話?”
“你答應過我,午時之間只要我可以取悅你,你就……放了小黎。”畫惜艱難的出聲,她甚至不知道此時此刻,她究竟是爲了小黎,還是打着小黎的名義心裡卻在想其他東西。
玲瓏只是個青樓女子,他瞧不上的,可是外面那個女子不一樣。
她的心頭微微一緊,話也便脫口而出,“你午時之前的時間是我的。”
“你的?”
男人薄脣吐出不屑的嗤笑,她爲了個丫鬟,果真什麼話都說得出來。
“穿上,別讓本王重複第二遍。”
“權非逸……”
畫惜的聲音,低軟的近乎哀求。
如果她不是爲了小黎,或許他真就留下來了。可是她每一次在他的身邊,都是有目的的!
“你該知道,惹惱了本王,那個丫頭只能死的更快!”
“……我知道了。”
最後一次的哀求也是奢想,畫惜啞聲點了點頭,終於還是放棄。
雖然這是他要的結果,可是當她彎下腰把他的衣服一件件給他穿回去的時候,男人心裡的怒火還是蹭的一下被點燃,眼底驟然掀翻了潑墨般濃稠暗黑。
她果然只是爲了小黎,他一拿小黎威脅她,她就立刻原形畢露了!
在她心裡,他還比不上一個丫鬟!
權非逸一把將她推開,零落的衣帶被他隨意的繫上,指着屏風,“站那後面去。”
畫惜錯愕的看着他走向門口的身影,他是要她躲起來?
爲了不讓外面那個女子發現她的存在麼?
她低頭的時候,正好看到地上墜落了她的耳墜,想了想,還是彎腰拾起來。
既然他不想讓人知道她的存在,那她又何必……自取其辱。
權非逸打開門,連玉從外面走進來,溫順美麗的一張臉,帶着少女的嬌羞笑意。
“表哥,你怎麼這麼久,有什麼不能讓我看見的東西嗎?”
“這裡的東西,你都不能看。”權非逸淡淡的回道。
“表哥真是無趣。”連玉不高興的撅起嘴,突然注意到他的衣帶,“你這兒怎麼破了?”
權非逸想起剛纔那個女人用內力震碎他衣帶的時候,那股勁兒,就跟男人猴急的迫不及待的要撕碎女人的衣服一樣,就連表情都是相似的……
想到這裡,他突兀的勾了勾脣。
連玉驚訝的看着他,“表哥,你笑什麼?”
她可是幾百年都見不到表哥衝她笑一次的,怎麼能不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