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綵衣再不甘心,景帝都已經發話了,她也不好再說什麼。
只是臉上的氣惱,卻再明顯不過。
直到整場宴席結束,她的臉色也沒有恢復過來,連拓拔王子都不由覺得尷尬。
小聲道:“綵衣,別這麼無理取鬧,是你答應跟人家比的,現在已經輸了,不認也得認!”
“可是王兄,我就是想要他,爲什麼夏姐姐不肯答應我?”
她思前想後都覺得不甘心,也滿腹不解,“夏姐姐上回還救過我的命——就是前陣子我與你說過的那一次。爲什麼她寧願救我的命,也不願讓我留在他們身邊呢?”
拓拔王子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皺了皺眉,“你就當是她小肚雞腸。”頓了頓,又補充一句,“既然是她將你救回來,那你就彆強人所難了,權當是知恩圖報!”
“……”
可她就是不甘心啊。
綵衣悶悶不樂的坐在凳子上,視線還時不時地瞟到權墨栩身上去。
好不容易熬到宴席結束,她又去找夏情歡切磋幻術去了,蹦到對方面前攔住她的去路,“夏姐姐,你剛纔說過要把我的幻術再表演一遍,該不會已經忘了吧?”
夏情歡,“……”
這孩子這麼執拗是幾個意思?
身旁的平陽王正欲說話,卻被突然走到她們面前的男人搶先了一步,“如此簡單的障眼法,明眼人都能看出來。”權墨栩緩緩道,“東臨百官給綵衣公主面子,不代表本王也會給。”
綵衣眉心一蹙,“王爺這是何意?”
師父當初教她幻術的時候,說的可神神叨叨了,怎麼可能隨便一個人就能看出來?
起碼她的父皇和王兄都看不出!
權墨栩淡淡的掃了她一眼,漠然的眸中不含有絲毫情緒,“本王的意思還不夠明白麼?”
他對她,就像是當初在塞外一樣,始終漠視!
綵衣一臉幽怨,手心微微攥了起來,當初他眼中沒有她也就罷了,可她現在是西夏的公主,爲什麼這個男人還是不肯拿正眼瞧她一下呢?
“三王爺,這是夏姐姐剛纔答應我的事!”
她不由慍怒的強調。
權墨栩聞言依舊面無表情,低眸看了一眼身旁的小女人,便是當着平陽王的面,他的手也依舊緩緩攬上了她的腰,“她看你年紀小容忍你無理取鬧,不代表本王也會容忍。”
“可……可這是我跟夏姐姐的事!”
“她是本王未來的王妃,自然是要聽本王的。”男人薄脣輕啓,一字一頓。
那樣的理所當然中,又帶着幾分不容置喙的強硬霸道。
夏情歡一陣臉紅,不知道爲什麼,每次站在這男人旁邊,她的少女心就氾濫的一塌糊塗。
而且這雖然不是他們第一次抱抱了,可她還沒當着父王的人被人抱過呢……簡直羞恥!
殊不知,他們兩人一個理所當然、另一個滿臉嬌羞的表情,更是氣得平陽王臉上一陣青白交錯,有種自家養大的好白菜被拱的心情,還他媽當着他的面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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