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王子道:“宋小姐不喜胭脂水粉,綾羅綢緞,逛街的時候唯獨喜愛桂花包,是嗎?”
男人話音落下的瞬間,四周彷彿都安靜下來,一股詭異的氣流在衆人之間瀰漫、蔓延……
周遭百姓熱鬧的說話聲更是反襯了這股詭異的死寂。
權墨栩面無表情,夏情歡一臉尷尬,綵衣活蹦亂跳的猶像是沒有發現任何異狀。
唯獨那三個當事人,臉色都不太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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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洛凡冷笑一聲,“拓拔王子對本王的未婚妻倒是瞭解得很。”
拓拔王子卻不以爲意,目含挑釁,“本王與宋小姐是故友了,這一點七王爺不會不知道。”
權洛凡臉色更冷,視線陰沉冷厲的朝他射去,“既然如此,又緣何放棄故友另娶她人?”
此話一出,現場的氛圍徹底凝滯了。
放棄故友,另娶她人——這故友指的分明就是宋相思!
所以七王爺現在到底是想把自己的未婚妻推出去,還是單純的諷刺拓拔王子?
“七弟!”
權墨栩蹙眉掃了他一眼,“夠了,走。”
他說完就拉着夏情歡的胳膊往前拽了過去,夏情歡踉踉蹌蹌的跌進他懷裡,回頭看了宋相思一眼,只見女子臉色蒼白的站在原地,隱約可見落寞可憐。
可是男人的腳步太快,她還來不及說什麼,就已經被拉走了。
宋相思吸了口氣,“拓拔王子,人都是會變的,我早已經不喜歡桂花包,更喜珠寶首飾。”
拓拔王子眼眸深深地看着她,“是嗎?”他忽的勾起脣角,自嘲一笑,“宋小姐是怎樣的人,本王自然清楚,不需要爲了某些不值得的人刻意抹黑自己。”
“拓跋盛!”
“七王爺有何指教?”
兩個男人相對而立,暗黑的戾氣都已爆棚。
好半響,權洛凡突然發出一聲重重的嗤笑,冰冷而諷刺。
“既然這麼瞭解,何故連成親對象都會選錯?”
如果不是這個男人記錯了人,如果不是他們之間那些糾葛,宋胭脂又何至於遠嫁異國?
宋相思這個女人,更是可惡——當初煞費苦心勾引了拓跋盛,到最後卻又因爲不想嫁到西夏這麼遠的地方,就把宋胭脂推了出去,簡直就是罪該萬死!
心機、城府——所有這類陰暗的詞,都該用在她的身上才合適。
是他們,都怪他們——害他永遠失去了宋胭脂!
權洛凡閉了閉眼,面前的這三個人,真是讓他多看一眼都嫌惡心!
大步轉身,朝着權墨栩離開的方向而去,就連他的未婚妻,也拋在了原地。
宋相思動了動脣,卻沒有說出話來,眼底閃過一絲淡淡的自嘲。
纖瘦的影子,在那四周淺金色陽光的照耀下,拉出一道斜長的影子,無端顯得孤寂寥落。
拓跋盛看着她落寞的側臉,不禁往前走了一步,離她更近,“相思,當初爲何要騙我?”
爲何要告訴他,她叫宋胭脂。
爲何要讓他娶她的雙胞胎妹妹。
爲何……在千挑萬選那麼久以後,寧願嫁給如今這個絲毫不愛她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