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情歡都不知道該拿他怎麼辦,這男人好重,壓在她身上快把她壓死了!
可是背上的疼痛卻又讓她無法劇烈動作,根本推不開他!
或者,她換個方向推的話,就只能乾脆把他推到地上去……萬一他醒來弄死她怎麼辦?
夏情歡心裡氣惱不已,難道就要任由這男人一直這樣趴在她身上?
她會喘不過氣的!
“權墨栩,你這混蛋,昏倒了還要折騰我!”
臭冰塊,他就是不想讓她好過!
夏情歡一個人生了會兒悶氣,可到底抵不住心裡那一絲絲的擔憂,當她的視線不由自主瞟到他臉上,看着男人眼圈下淡淡的烏青,秀氣的眉毛還是一點一點的蹙了起來。
就這麼注視着他,很久很久。
直到書房裡的空氣完全靜謐下來,透着一絲落針可聞的死寂。
夏情歡微微凝起了眸,忍不住伸手覆上他英俊卻又蒼白的臉,“權墨栩,你到底怎麼了?”
就算如流朔所說,這男人真的幾天幾夜沒有睡覺,一直在照顧她,可……依他那樣強健的身體底子,也不可能這樣一次兩次的接連昏倒吧?
難道是,那天她昏迷之後,他又出了什麼狀況?
她試着叫人進來,可是外面的人大概都被這男人支走了,所以扯着嗓子喊了會兒也沒見有人搭理她,最後只好放棄。
夏情歡百思不得其解,最後乾脆放棄了去想,就這樣一直靜靜地看着他。
……
太子府。
夏靜語端着熬好的的雞湯,走到權非燁書房門口,卻被侍衛攔下,“語側妃,太子在裡面和太傅議事,吩咐過不準任何人靠近。您還是過會兒再來吧。”
她眉心一蹙,柔聲道:“你去和太子說是我來了,我不會打擾他們,只是來送雞湯而已。”
一個小小的侍衛,竟然也敢攔着她?
這種事要是放在以前,太子都會直接砍了他們!
可是現在,她卻只能忍氣吞聲,因爲她心裡也知道,太子對她畢竟和以前有些不同了……
“語側妃,卑職該死,可是太子吩咐的是任何人,這其中也包括您。”
“……”
夏靜語氣極反笑,“你說什麼?給你幾分顏色,你還當真開染坊了?”
她以前又不是沒有來過,就算太子和太傅在裡面議事又如何,她又不會去打擾他們!
“還不快進去稟報太子,難道真要等太子砍了你?”
“……是。”
那侍衛到底是害怕,萬一語側妃又重獲恩寵,他不就死定了?還是別得罪的好。
可是沒等他敲門,書房的門就驀然被人從裡面打開了。
權非燁臉色難看的站在裡面,陰沉的視線掃過門外之人,沒有掀起絲毫波瀾,“什麼事吵吵鬧鬧的,本宮不是說過,任何人不得打擾?”
那侍衛道:“太子,可是語側妃……”
夏靜語連忙接過話茬,委委屈屈的道:“太子,妾身只是來給您送雞湯的。您操勞了這麼久,一定是累了。可這侍衛竟然擋着妾身不讓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