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王淡淡的瞥了他一眼,“雲闕,你什麼時候也學會這套東西了?”
若是他當真英明,就不會讓事情發展到如今這個局面。
“主子恕罪!”
“回吧,準備明日與東臨一戰。”
……
半響也沒看到身後有人追來,夏情歡慶幸的同時又不由疑惑,她溜了這麼久也沒人發現,那個冥王今天對她的防範會不會太鬆懈了?
按理說,權墨栩被傷成這樣,必然鬧出不小的動靜,他怎麼可能一無所知,還讓他們離開的如此暢通無阻?
心中的詭異感愈發濃烈。
和權墨栩回到東臨的軍營,遠遠的,夏情歡看到好幾個將士守在入口的地方——並非是尋常的守衛,看他們穿着與普通士兵不同,身份應該更高些。
權墨栩察覺到她緊握着自己的手,安撫性的緊了緊她的腰,“別怕,是輕狂和軍中幾位將軍。”
“恩。”
她點了點頭,心裡卻還是緊張的。
那些人大抵是軍中爲數不多的知道權墨栩今夜究竟出去做什麼的,所以自然而然的,他們會討厭她吧?
因爲是她,害得他們如此擔憂的站在這裡,害的他們主帥身受重傷、甚至連“有去無回”的後續準備都做好了。
權墨栩低眸看了她一眼,隨後勒停馬繮繩,縱身下馬。
“在這兒等着。”
他扔下一句話,就把夏情歡丟在原地,弄得她一個人更緊張了。
這麼多人,還遠遠的狀似不經意的打量着她,雖然當着權墨栩的面,他們還不敢太過明目張膽。
所幸,那邊是光線充足區,而她這裡算是隱於暗處,所以只能隱約看到她的身形,看不到她具體的面貌。
夏情歡緊緊抱着馬繮繩,或許連馬兒都感受到了她的僵硬,悠閒的站在那裡走來走去,氣的她險些在馬屁股上踹一腳。
不過對於她這麼個騎馬初學者,這麼冒險的事兒還是不敢一個人的時候做。
總算,沒多久,權墨栩又從那邊去而復返了。
回來的時候,手裡還拿着個士兵的帽子。
夏情歡這下子總算知道他想幹什麼了,盯着他手裡那帽子看了半天,坐在馬背上朝他伸出手,“給我。”
“下來,本王替你戴。”
那邊的幾位將軍還是看着他們。
夏情歡的臉蛋莫名紅了紅,堅決搖頭,“不要,你給我,我自己來。”
“要本王抱你下來?”
“……”
秉持着不跟傷患吵架的崇高原則,夏情歡瞪了他一眼,就從馬背上跳了下來。
嬌小的身子被男人高大的身影擋住,遠處身後的人隔着本就不清晰的光暈,根本看不到他們在做什麼。
權墨栩理了理她的頭髮,從袖中取出一根簪子,將她的頭髮簪起來,然後纔給她戴上帽子,看起來就像是個普通的士兵,除去身子比較小。
男人正欲收手,夏情歡卻突然皺了皺眉,一把捉住他的手腕,“權墨栩。”
他看着她,“恩?”
“那根簪子你哪兒來的,爲什麼我覺得這麼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