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所有的事情都不能如她所願。
想走的時候走不了,想避開溫如絮的時候避不開,想要他平安的時候他也平安不了!
她就這麼慘,沒有一個願望能成真的!
夏情歡突然恨死自己,爲什麼在宮裡的時候要救那個女人,爲什麼不乾脆讓她死了算了!
“別怕,不用怕。歡兒,我一定會回來的。”
男人嗓音低低的在她耳邊重複着這句話,不斷安撫着她此刻躁動的神經和情緒。
“是嗎?”
“是!”
他當然會回來,他的妻子和孩子都在這裡,他怎麼可能不回來?
“好。”
她哽咽着說了一個字,“你記住自己說過的話,你若是不回來,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的!”
直到葵時,男人走上絕情崖,腦海中還不斷迴盪着她這句話。
心底柔軟又酸脹,難以用言語來描述這種感覺,只是覺得很對不起她,今日之後,必不會再發生任何讓她不高興的事情,也不會再因爲任何人讓她難過。
“皇上,屬下已經讓人埋伏在下面,只要救下溫小姐,他們一個也跑不掉!”
思緒被輕狂的突然響起的聲音拉回,權墨栩微凝着眸光,恩了一聲,面無表情的往上走。
因爲對方沒有說過不能帶人,所以輕狂和權洛凡都跟着去了,底下還有他們的人守着。
這樣被人威脅,他們絕對不會放過上面的人。
既然有膽子做這樣的事,那就該做好承受後果的準備!
……
山上的風特別大,哪怕已經是春天,夜裡的風還是顯得分外冰涼,四周都被漆黑籠罩着。
對方的人雖然都穿着黑衣,但是臉上卻都沒有蒙面紗!
這讓輕狂這樣的殺手,敏銳的修到了一絲危險氣息——這些人毫不在意被他們看到樣貌,那要麼就是有自信能在這裡把他們滅了,要麼就是根本不在乎生死的,以命相搏的那種!
可不管是這兩者之中的哪一種,對他們來說都不是什麼好的情況!
“皇兄……”
權洛凡皺眉。
前面的男人卻巍然不動的站在那裡,冷峻冰冷的面龐沒有絲毫表情。
“朕已經來了,人呢?”
對方知道他問的是溫如絮,笑了一聲,擊掌幾次之後,灌木叢中便有人押着溫如絮出來!
她的面紗都被他們摘了,滿臉瘡痍的疤痕,縱橫交錯的青紫色,可怖的近乎陰沉詭異。
權墨栩已經見過她的模樣,可身後的權洛凡和情況卻是第一次見到,紛紛震驚的瞪大眼。
饒是他們儘量剋制了自己的震驚,可眼底那抹掩飾不住的東西,還是深深刺痛了溫如絮。
她這輩子最最看重的東西就是她的驕傲,可是她所有的驕傲都在這兩天被毀的一乾二淨,因爲夏情歡,也因爲權墨栩——後者是她深愛的男人,所以她可以不在意,可是前者……
溫如絮滿臉的淚水。
“皇上,你爲什麼要過來?”
脆弱的嗓音彷彿風一吹就能消散,幽幽的鑽入耳中,帶着沉重的傷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