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吧。”她嚥了口口水,緩緩的開口道,“沒有經過你的同意,我怎麼敢離開呢?”
權非逸無暇深想她話中的深意,冷冷的哼了聲,“算你還有點自知之明!”
她不會走……可她直接告訴他不走就好了,爲什麼非要說不敢走?
不敢,不會,一字之差,卻相差甚遠。
權非逸甩開她的身子,女人在她面前踉蹌幾步,他心中一慌,可旋即卻冷漠的止住腳步。
他只當她是裝腔作勢。
“你會武功,記住這一點!”他的眼睛裡迸射出駭人的冷芒,強烈止住自己想要上前的衝動,“從前在玉宇瓊樓的時候爲了裝給本王看也就罷了,現在還裝什麼?”
畫惜眼底有東西慢慢破碎,“裝的久了,興許是忘了。”
她是真的忘了,真的如她自己所說的那般。
何況,這樣猝不及防的事情,要她怎麼提前預防?
在他面前,她就連半點自我保護的意識也提不起來。
畫惜幾不可聞的笑了聲,也不知是自嘲還是別的什麼,“四爺……”
男人冷冷盯着她,她許久沒有說出下文,權非逸薄脣緊緊抿起,“有話就說!”
“沒什麼事。”她輕輕挽起脣角,問道:“今晚留下嗎?”
“……”
權非逸沉默盯着她,深邃的目光一瞬不瞬的凝視着她的臉龐,像是要將她整個人看穿般。
她是在挽留,還是想要趕他走?
如果他說留下來,她是會感到高興,還是失望難過?
最終,他冷冷的勾脣,“本王何曾留下過?何況你今日這情況,用嘴伺候麼?”
她幾不可見的一震,瞳眸驟然緊縮。他們之間除了那種事,就沒別的東西了嗎?
“如果四爺想要的話,我有什麼反抗的餘地?”
“畫惜,你真是越來越不知廉恥了!”權非逸氣得笑出來,胸膛劇烈的起伏着,他倒是寧願她跟他說不要,寧願她甩臉色!現在這樣算什麼,她百依百順,像是個沒有生氣的假人!
從前不是沒有做過這樣的事,他不碰她,一直想等到他們成親以後。
可是現在,這樣的事情只會讓他覺得骯髒,只會讓他覺得自己可憐又可笑!
他倏地轉身,畫惜看着他頎長的飽含怒氣的背影,長長的吁了口氣。
就連這樣也留不住他了。
等他不再稀罕她做任何事的那一天,等她沒有任何價值的時候,她還能怎麼在他身邊?
對他來說,失去價值,等同於可被拋棄。
……
權非逸從風荷園出來的時候,帶着滿臉的怒氣,臉色陰沉的幾乎要滴出水來。
所有的下人都不敢招惹他,連玉遠遠的看到他這模樣,驚了驚,卻緩緩朝他走了過去。
“表哥,你怎麼了?”
其實看他行走的方向,她也知道,他是剛從那個女人那裡出來的。
她從前鮮少見他這樣動怒,只是冷冰冰不說話而已,可是最近,卻是越來越容易生氣了。
能夠輕易挑起他情緒的那個女人,必定是不同尋常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