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些時辰,這纔有人想起江子德來,他換衣裳可都換了大半時辰了,怎麼會還沒換好呢,還有這小云氏,賓客都來齊了,宴會都快開席了,怎生人還沒來!江醴的眉毛緊緊的皺了起來,內心有些擔憂了起來。
“這江子德和雲韻怎生還未來,如今都快到午時了……”
江氏聞言,內心一跳,心底閃過幾絲不好的預感,換個衣服,哪需要這麼久呢,在者說,甚至連如此巧的韻兒也還沒有到來,而韻兒的父母卻已經到了一會了,這事,定然是有蹊蹺!!
李氏的美目在衆人面前掃了一圈,隨即勾了勾脣,嬌媚的聲音裡帶着幾分詫異:“喲,這換衣服的莫不是去做衣服了?如今宴席都快開始了,可不僅這換衣服的沒來,連這韻兒都還沒到呢,倒是有意思了……”
江醴的眼神陰沉了下來,冷冷的橫了站在他身後的幾個丫鬟,道:“派人去江子德的院子裡看看什麼情況……”
李氏的眼神轉了轉,笑道:“這子德可是住在老夫人的院子隔壁,離這正廳可是最爲近了,可是內院裡除了老爺和老夫人的院子之外,最好的一塊地呢,從這正廳走過去,不過只要一盞茶的時間罷了……”
婢女們應承着恭敬的退了出去,而此時因爲人還沒到齊,所以宴席也不能開,場上的賓客都有些不耐了起來,畢竟剛剛看完一場大戲,如今的肚子也早就餓了。只是因爲顧及着江醴的面子,所以纔沒有開口抱怨。
片刻後,似乎是有喧譁吵鬧聲從遠處傳來,而似乎是婢女的尖叫聲,只是十分小,卻也聽不大清楚。而這聲音也讓江氏的內心沉了下去,眼神裡滿是狠戾的撇了一眼門口,說道
“老爺,外邊好像有些聲音,要不要讓妾身去看看?”
李氏撇了一眼江氏,一雙眉眼裡滿是深意,輕笑道:“妾身也要去看看,似乎動靜都是從子德的院子裡穿出來的呢……”
江醴皺了皺眉頭,沉吟了半晌,最終點點頭,道:“既如此,一起過去看看把……”
從正廳的正院,到江子德住的福壽院,不過只是片刻的功夫,而隨着越發的走進,也發現婢女的喧鬧聲也是越發的明顯,自然也讓江醴越發疑惑了起來。
尖叫聲,喊叫聲,不絕於耳,而當衆人站在院子的門外時候,站在裡邊的婢女,眼神裡閃過片刻的慌亂,甚至膽子小的還在看到他們的時候一個釀嗆跪了下來,身子不斷的發着抖。
江婉看着眼前的場景,便知道發生了何事,而她的眼睛微微掃過院子裡左邊的那間敞開着門的屋子,微微的向前走了兩步,有些驚奇的朝着裡邊指了指,睜大眼睛說道
“裡邊好像有動靜……”
江醴看着眼前婢女的慌亂神色,眼底的陰霾越發明顯了起來,他冷哼了一聲,黑着臉帶着衆人走到了屋子門口,而在剛剛推開門,便聽到那不加遮掩的女子呻吟聲音從內屋傳來。
外屋的牀上倒是並沒有人,只是內室卻隱約的有動靜,有着女子的嬌笑聲與呻吟聲音,而在這一瞬間,衆人的臉上都精彩紛呈了起來。
李氏捂嘴笑了起來,似是唯恐天下不亂一般,心情極好的開口說道:“呀,聽這聲音好像是韻兒和子德呀,難怪這兩人還未來,沒想到卻是在這裡風花雪月了……”
江氏的神色悠然的僵在了臉上,臉上似乎還感覺到了幾分火辣辣的感覺,這小云氏畢竟是她帶到江府的,甚至如今連江府要辦婚事的消息都給遞送出去了,可是沒想到,卻在這個緊要關頭出了亂子,依照前些日子江醴對這個小云氏對心疼樣,如今到手對美人飛了,可想而知,江醴會把氣撒在誰身上……
江氏對臉色一下黑了下來,看着江醴那滿面陰鷙的模樣,不由的打了個寒顫,聲音有些顫抖的開口說道:“這……,說不定是被人設計的呢,雲韻這丫頭一貫懂分寸,前些日子都好好的,怎麼今日會……”
江醴卻彷彿沒聽到江氏的辯解一般,眼神滿是陰寒的直接挎着大步子走進了內院,在看到內院牀上的兩人時,他的怒氣終於控制不住,額頭上的青筋都爆了起來,大呵了一句
“你們在幹什麼!!!!!”
江子德和小云氏正在興起的十分,在聽到江醴的這一聲大叫時候,兩人的面上滿是驚慌失措,而片刻後,小云氏便扯了扯江子德的衣袖,立刻的冷靜了下來,眼底滿是歉意,咬咬牙開口說道
“韻兒……,韻兒與子德表哥是相愛的!!”
江醴聽了這句話,看着雲韻面上那抹紅暈與嬌羞神色,心裡猶如被針扎一般難受,面上的陰鷙表情更加扭曲了幾分,他惡狠狠的咬着牙,從牙縫裡蹦出了幾個字
“相愛!!!?”
小云氏看着江醴看着江子德的神情,彷彿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一般,眼神一凌,將絲綢被子一裹,小鹿般的眼神溼漉漉的瞅着江醴,懇求道
“是,我們是相愛的,請求江大人成全……”
江醴看着眼前女人的神情,那用絲綢被子包裹住的身子,分外的惹火,而眼前的旖旎景象也早已勾起了他眸子裡的幽火,他伸手捏住了小云氏的面頰,狠狠的吻了下去,渾然不顧旁人那詭異的眼神。
他的手也沒有閒着,甚至從被子底下探了進去,他一邊吻着一邊含糊不清的冷冷開口說道:“你們休想!!!!”
江老夫人的臉色難看了起來,在看到旁人看笑話般的眼神,她咳嗽了一聲,向前走了幾步,看着小云氏的眼神不善了起來。在她的眼裡,自然自己的兒子是沒錯的,有錯的自然是這個勾引人的小云氏。
她咳嗽了聲,打斷了已經被怒火充斥了頭腦的江醴,稍稍的讓江醴冷靜了幾分,她輕聲的開口說道:“怎麼,醴兒是想叫外邊的人看你笑話?就這樣一個女人,有什麼值得你生氣的,如今你可在關鍵時候,過些日子說不定可就調職去長安了,你可要想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