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結伴剛想聞着味去找羊肉,就被迎面而來的劉傲攔住去路:“兩位將軍去哪裡?”
巴斯看劉傲一眼說道:“啥時候我們哥倆去哪還得給劉統領稟報一聲了?”
劉傲給巴斯使個眼色,討好的說道:“巴斯大哥可不能因爲主子不和就跟小弟我置氣呀!”
巴斯雖然說話陰陽怪氣,但臉上還帶着笑容,到底也沒難爲劉傲,只故作不耐煩的問道:“你到底什麼事?別耽誤我們找羊羔。”
劉傲嘿嘿一笑,尷尬說道:“還能什麼事?殿下叫千秋將軍去用膳,這不,我找了半天都沒找見人。你們知道不知道她去哪裡了?”
圖泰見劉傲的臉都凍得通紅,便好心的告訴他:“我們也好一會沒見着將軍了,不過我猜測她應該跟雷將軍鶴將軍他們在一起,畢竟好長時間沒見了,大家兄弟要聚一聚的。”
總算有點眉目,劉傲笑着說道:“還是圖泰大哥心眼兒好,不像巴斯,一肚子壞水!”說着就衝巴斯使個鬼臉,一溜煙跑了。
氣的巴斯撿了個石頭往劉傲逃跑的方向砸去,嘴裡還罵道:“你個小兔崽子,欠揍了!”
雖然劉傲知道了青鸞跟誰在一起,但還是沒有找到人,因爲胡大羅找的地方實在太偏僻。
所以他只能垂頭喪氣的回去給獨孤長信覆命說:“殿下,臣找了半天,也沒找到人影,只知道千秋將軍跟雷將軍他們去了。怕您一直等着,飯都涼了,所以先回來稟報。”
獨孤長信聽了劉傲的話,吸了一口涼氣,平靜着臉色拿起筷子,剛要伸手去夾菜,可是心裡實在咽不下這口氣,突然便把筷子折斷扔在地上,氣沖沖的就出了營帳。
劉傲咋舌的看了一眼地上斷成兩半的銀筷子,嚥了口唾沫,趕緊轉身跑着跟上去。
此時的青鸞並不知道獨孤長信發了這麼大的脾氣,她正高高興興的跟鶴慶他們一起品嚐那西域的葡萄酒,喝了半碗,咂咂嘴說道:“這大冷天的,只喝出一點甜味,其他的滋味一點沒有!”
雷術點點頭說道:“不過這酒是個紅顏色,還挺好看,改天問鶴慶借一壺,用來哄女子高興也是極好的。”
聞言青鸞、鶴慶和胡大羅都好奇的盯着雷術,弄得雷術渾身不自在,眼神躲避的問道:“你們這麼看着我幹嘛?”
青鸞彎着脣角問道:“快說,是不是在南邊招惹了哪家女子?”
雷術臉上浮現一抹紅暈,笑着說道:“是又怎麼樣?男大當婚女大當嫁,我雷術也到了該娶親的年紀了,這都是正常!”
見他承認,青鸞了悟的說:“難怪殿下召你帶兵進京,你一直拖到昨天才來,原來是這緣故!”
鶴慶也附和道:“就是,你小子藏的挺深呀!”
雷術臉上始終是掩飾不住的笑意,但他對青鸞的話否認道:“千秋,你可說錯了,我雷術就算再大膽子,也不敢抗旨拖延時間。其實我幾天前就到酈京五十里處的小鎮駐紮下了,但殿下命我昨天才到酈京。”
青鸞臉上的笑意一下全都沒了,認真問道:“你此話當真?”
雷術則一副懵懂的樣子:“當然是真,怎麼你不知道嗎?”
青鸞再看鶴慶和胡大羅的臉色,跟雷術一樣,當即便明白,只有她自己不知道此事,是有人瞞她。隨即她又刻意一笑,掩飾道:“知道,只是事情太多,一時沒想起來。”
她這樣說,其他三人自然信以爲真,繼續吃肉喝酒,這點事情很快就被拋到腦後。
但是不過片刻的功夫,獨孤長信便找了過來。胡大羅因爲與青鸞對面,所以是第一個看見獨孤長信的,扔了手中的骨頭,趕緊站起身來行禮:“參見太子殿下。”
其他三人見狀也都紛紛起身行禮。
獨孤長信看着青鸞畢恭畢敬行禮樣子,只覺得心裡堵得慌,努力控制着怒氣,走到青鸞跟前,冷冷說道:“跟本宮走。”
青鸞垂眸不看他,淡淡說道:“臣正在跟雷將軍鶴將軍還有胡將軍敘舊,殿下要是沒有要緊的事……”
男人看着面前心愛女子的櫻脣一張一合,說出來的全是拒絕他的話,心裡的怒氣再也忍不住,直接攔腰將青鸞打橫抱起,不顧她的掙扎,轉身就往更陰暗沒有光線的地方走去。
身後三人見此情形,不禁咽口唾沫。胡大羅出聲問道:“殿下會不會傷害千秋將軍?”
雷術回答說:“殿下就算是自殘,也不會傷害千秋將軍的。”
胡大羅若有所思的又問道:“那我們看了不該看的,殿下會不會殺我們?”
鶴慶嫌棄的看了胡大羅一眼,特別牛逼的說道:“照你說的,老子都不知死了多少回了!”
畢竟討伐北狄的過程中,獨孤長信每每跟青鸞親熱,總是被鶴慶幸運的撞見。
話說青鸞被獨孤長信帶走,在一個角落裡停下,這裡只有月光,而獨孤長信的影子把青鸞全都蓋住,所以看不清女人的樣子。
青鸞擡頭倒是能看清他的臉,在這月光下,他的臉像刀削的一般立體,眼眸深邃,看得人有些恍惚。
兩人都是沉默着。最終青鸞沒好氣的先說道:“你把我抓來這裡幹什麼?!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
獨孤長信沉着臉,突然把她摁倒背後的大樹上,低吼道:“你說我抓你幹什麼?你可給過我說話的機會?!”
青鸞把頭別到一邊,賭氣的說道:“怎麼不讓你說話了?你現在不就正說着嗎!”
見她語氣不善,分明還是在生氣,當下也不知該說什麼好,伸手把她的頭掰過來,另一隻手將她的雙手扣在頭頂,然後就帶着怒氣將她的嘴堵住,不管青鸞的掙扎,只在她的口中反覆糾纏撕咬,像是要把這半個月受的氣都發泄出來。
直到青鸞不再掙扎了,他這才擡起頭來,看着她紅腫的脣瓣,心情略微舒暢了一些,溫柔的問道:“半個月不理人,到底是爲什麼?我哪裡惹到你了?”
青鸞垂着眸子,憋屈的說道:“你惹我的地方多着呢!你想聽哪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