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天烈有些微愣,若是有貓膩這些人定會遮遮掩掩百般推脫纔是,可是他們卻沒有,竟然落落大方的當真起棺給他們看。
這不由得讓南天烈覺得或許裡面裝的確實是死人。
沒事看死人總也是不吉利的事情,可是他們都開棺了看一眼也無妨,又或許他們正是利用這種反差心理想要渾水摸魚呢?
如此這樣想着南天烈也定心了不少,他對明婉月說,“月兒,一會兒開棺爲夫看一眼就行了,你和霓裳先腿到一邊去。”
死人多少會有一些晦氣,而女人屬陰本身就是很柔弱的體質,這些晦氣之事還是少見一點比較好。
他好歹是個男人,一身陽剛之氣,所以不怕。
“嗯。”明婉月點了點頭,拉住了皇甫霓裳說道,“二妹,我們上一邊等去。”
“嗯。”皇甫霓裳也不願意沒死看死人,而且還是入了棺材的,誰知道死相難看不難看,屍體腐爛沒腐爛啊。
開棺並不是很那麼簡單說開就開的,主要是棺材一般都封死了,這羣壯漢還真的敲敲打打了一陣才啓開了棺材。
棺材蓋子也很重,兩三個人一起推動才一點一點的移開了。
開棺一般是先開的腳這一頭,南天烈走上了前,看見棺材裡的人穿的是衣服,而不是壽衣。
突然他問,“你不是說等着去下殯嗎?爲何不穿壽衣?”
那開棺的壯漢一愣,隨即立馬解釋道,“喲,大老爺,這是人家吩咐的,我們也不好做主啊,死的也不是我們家的人。”
“哦。”南天烈點了點頭,他的回答似乎沒有漏洞。
棺材一點一點的被推開了,裡面的人也一點一點的露了出來,黑布打着臉,上面大大的一個壽字,只露出了雪白的頭髮,應該是個死去的老者。
“大老爺您看。”那壯漢笑着說道,“這就是個死人而已,年紀大了。”
“嗯。”南天烈淡淡的收回了視線,也沒在去檢驗,這一目瞭然。
棺材裡連個墊子都沒有,沒有墊子是因爲還怕屍體腐爛以後和墊子混爲一團,這樣不好。
就是光光的棺材板,將死人放在裡面,如果屍體腐爛了就算了。
見南天烈沒有什麼疑問了,漢子便說,“那可以了嗎?”
南天烈揮了揮手,“行了你們去吧。”
“好好好。”壯漢立馬點頭,示意其餘人蓋上蓋子。
合上了棺材,壯漢們又拿出錘子在棺材上敲敲打打的合棺。
聽到那敲打聲,南天烈眉頭陡然皺了起來,棺材裡不放墊子是怕屍體腐爛,那爲什麼要穿着衣服,而不穿紙做的壽衣呢?
論腐爛程度來說壽衣明顯比衣料要好一些。
而且死去的是個老者,老者來說應該是骨骼佝僂萎縮纔是,可是突然一細想剛纔他看到的軀體不像是佝僂萎縮的老人的軀體。
“慢着!”南天烈突然一聲厲喝阻止了那羣壯漢。
wωω● ttκǎ n● ¢O “喲,大老爺,這又是怎麼啦?您剛纔不是已經看過了嗎?”
“重新把蓋子打開我要看看這個人的臉。”南天烈說,他心中似乎有種直覺,這裡面睡着的不一定是個老死的老人。
一頭銀髮的青年他只見過一個,那便是楊若之。
這是這個可能性微乎其微,楊若之怎麼可能來金鑾,還被人放進了死人棺材裡面。
但這棺材橫豎他就是覺得不對勁。
“喲,大老爺,您看人臉幹嘛啊,您又不認識,再說了,這死了的人不好看,多晦氣啊。”
“廢話少說,開棺,我要看看這人是誰。”南天烈強勢了起來,隨行的護衛也紛紛的逼了上來。
壯漢一見勢頭不對,急忙道,“好好好,你要看便看就是了。”
他又示意人打開棺材,那些壯漢也都不滿,這一會兒開一會關的,擡棺材蓋也很吃力的好不好?
剛纔開了又不看臉,這下關上釘了釘子了,又要看臉,真是有病。
但胳膊擰不過大腿,人家有人,他們也忍不住,只得再次開棺。
站在一旁的明婉月有些疑惑,急忙走上了前問道,“言哥哥,可是有什麼異樣。”
南天烈看了明婉月一眼,但是還是沒說出自己心底的想法,在他看來裡面裝的是楊若之的可能性簡直是太小太小,根本就沒可能。
“沒什麼,只是還有些細節我沒搞清楚。”南天烈盯着棺材沉聲說道,“你還是先去一旁吧,一會兒我想看看這個人的臉。”
明婉月微微皺起了眉頭,他要看看這個人的臉,未必他還認識嗎?
他在這金鑾能認識幾個人?
儘管心中有疑問,但是明婉月看着他嚴肅的模樣此時也不方便多問,乖巧的退到了一邊去。
“怎麼樣,大姐,可有異樣?”皇甫霓裳忍不住問。
“目前還不知道。”明婉月看着棺材淡淡的搖了搖頭,心裡總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像是有什麼大事要發生一樣。
棺材被幾個壯漢重新打開了,南天烈迫不及待的走上了前,伸手扯去了死者臉上蓋的喪布。
“我都跟你說了是個死人。”壯漢看着棺材裡的人說道。
南天烈的眼眸緩緩的瞪大了,有些不敢相信棺材中躺着的人。
“月兒。”他低沉的吼了一聲,“你快過來。”
明婉月急忙擡腳走上了前,一打量整個人直接就呆住了,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言哥哥!”明婉月一把扯住了南天烈的手臂,顫抖的問,“他死了嗎?”
“不知道。”南天烈搖了搖頭,伸手想要去探一探他的鼻息。
“喲大爺。”壯漢立馬抓住了南天烈的手,訕訕的笑着,“您看着多晦氣啊,就是個死人而已,您別髒了您的手纔是。”
南天烈看向了壯漢,語氣有點憤怒,“你不是說死的是一個老者嗎?”
他憤怒的一指棺材裡的人,“這是老人嗎?”
“這。”壯漢心裡有點發憷,急忙道,“我們也不認識,接的時候就蓋着臉,您看着頭髮都白了,我們以爲就是一個病死的老人而已。”
“來人啊,把他們給我抓起來!”明婉月立馬手一揮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