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爲何不將她送回去?”離冉嘟着小嘴,小手絞着帕子!
“小孩子無需知道!”白衣男子替女子擦着面頰,頭也沒擡的答道。聲音冷冷清清,卻不似嚴厲!
小男孩撇了撇嘴,看着牀上躺着的女子咬牙切齒,都怪你搶了離冉的公子,早知道離冉就不大叫讓公子救你了!小孩子心性,純真可愛,總覺得是她搶了屬於他的公子。
自從那天他跟公子在伐船途中救下了這個女子,公子最初只是例行醫者本分,態度甚是冷淡!但是,半刻鐘過後,也就是他打了乾淨的水回來,公子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立即派人截回了去報信的人,每一樣都親手親爲,絕不假於他人!
以前公子來藥爐,除了煉藥,就是陪自己玩。自從這個女人來了以後,公子的魂兒都沒了,一天到晚守在病榻前。這一個月來,公子日夜守候,俊臉略顯憔悴,光潔的下巴鬍鬚虯髯,足足老了十歲!
而牀上的女人,足足安靜的睡了一個月。若不是公子有獨門秘製的藥丸爲她續命,就算被人從河裡救起來,也香消玉殞了!哎,這麼漂亮的人兒到底是怎麼泡在河裡的?公子莫不是看上了她的美貌?可是,公子自己就長得很漂亮啊!再說了,他離冉也長得很漂亮!
堂堂八尺男兒,俊美無雙,卻被這小子用了“漂亮”二字形容,真是汗顏!
而這牀上躺着的活死人不是別人,正是被夏塵打下斷腸崖的夜梓萱!而救她的人也不是別人,之前救過她幾次的鬼醫!
離冉盯着夜梓萱看了半響,撒歡的跑了,他知道怎麼吸引公子的注意力了!只要這個女人快快好起來,養好病離開藥廬,公子就不會再記掛他了。
公子說過,她現在這副模樣被稱爲活死人,半死不活,不能吃不能喝,卻能感知外界的情況。只有院子裡那株連心草結子爲藥引,加以主子手上的千年七彩蓮,及時服下才能醒過來。可是,公子也不知道連心草什麼時候結子。所以,他要去翻閱古籍,催化連心草的生長。
鬼醫替她擦洗完畢,拿出手裡的那塊玉佩,小心翼翼的撫摸它,那是能證明他身世背景的唯一憑證。師傅曾帶着他雲遊四方,趁機幫他尋找家人,終於被他們找到,可是,已經國破家亡。
他的母親和妹妹死了,父親失蹤了,他萬分傷心難過的跟着師傅離開,他除了師父,仍然無依無靠!可是,一個月前,他替她上藥的時候,竟然看見了她脖子上戴着的那塊玉佩,和自己身上一模一樣的玉佩。
師父說過,這兩塊玉佩曾是江湖第一高手羅剎的傳家之寶,後來羅剎尚了公主,成爲蘭國的駙馬,並將這對玉佩送給了蘭國長公主蘭卿。因此,他是蘭國長公主失蹤的兒子蘭墨,而夜梓萱則是他的胞妹蘭萱!
猶記得那天他見到這塊玉佩時的心情,激動的難以抑制。而後,蘭國皇室獨有的蘭花胎記讓他更加興奮。然而,妹妹臉部刮傷,身上也多出刮傷,胸口中了一掌,掉入河裡之前肯定與人搏鬥過。種種揣測過後,讓他對軒轅霆產生了憤怒,他是怎麼保護萱兒的?怎麼可以讓她受如此重的傷?萱兒若不是恰巧碰上他,已經一屍兩命了!
一怒之下,隱瞞了萱兒的下落,造成失蹤的假象。本想看一看軒轅霆的反應,卻不料軒轅霆日日養花遛鳥,日子倒是過的愜意。現在只需等連心草結子,讓萱兒醒過來。
其餘的事,一律不重要!
天氣炎熱的六月,卻在藥廬這個地方如同四月,真是應了那兩句古詩:人間四月芳菲盡,山寺桃花始盛開。雖不是四月,但藥廬氣溫剛好適合,清清爽爽。
藥廬只是一個坐落在半山腰的四合院,四間屋子分別位於東南西北四個方向,東方爲煉藥房,南方爲廚房,北方和西方的屋子用於住宿。距離藥廬不遠處還有幾件竹舍,那是平時照顧離冉的老嫗住的地方。
若不是蘭墨歸來,離冉也是不允許踏足藥廬的!
院子裡種的都是些草藥,珍貴稀有無比。蘭墨端着水盆出來,看見離冉正在院子裡倒騰,細看之下,他正在替連心草澆水,嘴裡還在呢喃着什麼。
蘭墨靜靜的站在他身後半響,都是離冉祈求連心草快快結子的話語,甚至不惜以他十年的性命作爲連心草結子的籌碼。蘭墨微微蹙眉,鳳眸微沉,離冉心中終究是太在意了!他,還只是個孩子啊!
“小冉,來我這裡!”蘭墨清喚了一聲,聲音如同雲中歌一般悅耳動聽,一舉一動猶如下凡的謫仙,優雅高貴。
離冉澆完最後一點水,低着頭笑的很快樂,眼睛都笑成了一條縫,公子終於注意他了呢!
“公子!”高高興興的回頭喚了一聲,蹦蹦跳跳的跑到蘭墨面前,小腦袋仰望着高大的蘭墨,眉眼含笑!
蘭墨用閒着的那隻手輕輕的撫了撫他的腦袋,無息的嘆了一口氣,聲音溫潤如玉的說道:“小冉,公子不需要你用壽命作爲祈禱的交易。而裡面躺着的人是公子我的妹妹,她肚子裡壞了小寶寶。你要是想要小弟弟陪你玩,你就就要好好照顧她,知道嗎?”
離冉大眼睛瞬間溼潤,公子還是那麼在乎她,還騙自己她有了小寶寶,公子…
“公子沒有騙你,真的!你和她,於我而言都一樣重要!”蘭墨一眼就看穿了離冉的心思,溫聲細語的補充道。
孩子的世界是最童真的,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不會虛與委蛇,不會彎彎繞繞!
離冉再次擡起頭,淚眼婆娑的看着蘭墨,然後重重的點頭,用稚嫩卻堅定的聲音說道:“公子,我會好好照顧她和小寶寶的,還會每天替連心草澆水,讓它快快結子,讓姐姐早點醒過來!”
蘭墨輕笑點頭,如同三月的陽光,溫暖動人!
——
夏塵拿到那份贗品後,爲了躲避追殺,直接連夜趕回了嗜血盟,溜鬚拍馬的將圖紙奉上,只爲求得一席之地。
嗜血盟的高坐上,羅剎斜臥在榻上,一張俊顏勾魂奪魄,迷了多少盟內少女的芳心。他懷裡抱着一個只穿着清水芙蓉肚兜的女子,纖細的腰肢不堪一握。另一手拿着夏塵獻上的圖紙,細細的觀察。
夏塵單膝跪地,低頭之際,腦袋裡已經閃過了萬千計策。這圖他早已經臨摹了一張留爲己用,至於這張真的,他也不怕獻給羅剎!鷹隼般的眸子裡,閃過駭人的精光,只要能在盟裡安身立命,不出一年半載,就算是千面郎君羅剎,他也不用畏懼。
半響過後,羅剎驚喜出聲,拍了拍懷裡的女子,示意她退下。然後坐起身來,看着手裡的圖紙,聲音激動的說道:“這次你立了大功,嗜血宮被人搗毀了,本尊允許你留在盟裡。”
“謝尊主!”夏塵立即低頭叩謝,在衆人看不見的角度,嘴角扯出一抹陰狠的笑容,如同美麗的罌粟,妖冶而致命!
羅剎輕輕的嗯了一聲,眸光落到夏塵身上時才發覺他的一身紅衣,鳳眸閃過一絲疑慮,但又很快消失。
“逸王妃是否死了?”片刻之後,羅剎換了話題,對於那個丫頭,他總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自從那一別,他未關心過她是死是活的情況,今天看到夏塵,卻不由得想起了。至於爲什麼,他也說不上!
夏塵快速的轉動腦袋,他怎麼會突然問起夜梓萱來?
“回尊主,之前他被南宮樂擄了,南宮樂婦人之仁,卻沒有殺掉她滅口。只不過一個月前,爲了幫尊主得到這份圖紙,屬下本是打算用她的命要挾玉面公子交出東西,卻不料失手將她打下了斷腸崖,怕是凶多吉少!不過實屬萬幸,一具被豺狼虎豹啃咬過後的屍體,倒是逼得冷漠乖乖就範!”
夏塵如實相告,只是他的話裡諸多謹慎,畢竟他搞不懂羅剎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羅剎聽到“凶多吉少”幾個字,冷酷的心微微顫了顫,不知爲何,他的心竟然有些低落,還有種垂暮老矣的感覺。爲了證明自己年輕力壯,他轉身將那名穿的極少的女子攔腰抱起,往裡屋而去。
夏塵看到他懷抱美人的背影,嘴角的幅度拉得極高,那雙妖嬈勾魂的桃花眼泛着精光,哼哼了兩聲之後,相當擺譜的說道:“來人,幫本座準備房間!”
他的話落,立即有侍女上來盈盈一拜,身段極其性感嫵媚,“大人請隨屬下來!”
夏塵轉身跟上,每一步都極盡妖嬈,讓嗜血盟裡的人都相當納悶兒,他到底哪根筋出了問題?
侍女將夏塵引至下榻處,妖嬈的身段又是一拜,剛想退下,卻不料被夏塵一把抱進懷裡,緊緊的將她禁錮。她的背靠在他結實的胸膛,他的手臂也極富有力量,出衆的相貌,讓人仰望的地位本該讓她興奮和榮幸,但她卻高興不起來。
夏塵左手禁錮她,右手開始在她身上作祟,重重的壓在她腹部,讓她悶哼出聲。然後慢慢往上游走,撫上高聳的山峰,肆意的揉捏,讓懷裡的女子低低的呻吟出聲。
聽見她的嬌聲,夏塵越發的興奮,低頭輕輕的咬着她的耳垂,吻着她的光潔的脖項,迅速的讓她正面對着自己,一路向下,粗魯的將她的衣服褪去,一口咬住了胸前的紅梅。
“嗯…大人…嗯…”
不一會兒,從未關上門的屋裡傳出一聲尖叫,然後又是一記悶哼後歸於平靜。牀榻上,夏塵衣衫盡褪,雙眼死死的盯着自己本該昂揚的某處,像是要將自己的兄弟燒出一個洞來。他,竟然不舉了!
牀前,剛纔和他溫存的女子,因爲看到了他萎縮的某物,尖叫出聲後被他一掌劈倒在地,雙眼瞪得像銅鈴,嘴角溢血,死不瞑目!上一刻的溫存,卻換來了下一刻的死亡!
自從練了神功之後,他對女人的需要就越來越淡。以前一個月隔三差五就要去一趟青樓,找一次姑娘,現在,他幾乎沒有這種對原始需求的慾望。若不是羅剎和他的暖牀奴**,他或許還不會發現他的昂揚已經開始萎縮,已經不能再戰雄風了!
現在細想起來,那老女人說過,若要練成絕世武功,必先斷子絕孫。最初他還以爲斷子絕孫是因爲忙於練功,不能娶妻生子,現在他才體會到這層深刻的意思…永垂不舉,如同閹人!
憤怒之餘,一記掌風過去,發出“砰”的一聲,屋裡博古架上的瓷器全部被掀翻在地,摔得粉碎。這個該死的老女人,她騙他!難怪他逐漸喜歡紅色,難怪他開始喜歡胭脂水粉,難怪他漸漸步履輕盈妖嬈…這一切都源於他不再是個真正的男人!
“啊——”
憤怒的吼叫,心中羞憤難平!
屋外的侍女聽見裡面的動靜,裝作沒聽見一般立即遠離。在嗜血盟裡做事,最忌諱多管閒事和看熱鬧,否則,隨時都可能命喪黃泉!而且,連個喊冤的地方都沒有!
羅剎接到屬下報告時,心中一驚,復而一笑,有得便有失,此乃真理啊!
“繼續讓人遠遠的盯着,本尊倒要看看他躲到盟內來是何意!”羅剎接過侍女遞來擦手的帕子,聲音帶着幾分深意的說道,嘴角還帶着淡淡的笑。
“尊主,冷漠放出消息後,江湖上的人都在因爲圖紙而追殺他,或許他只是爲了活命而已!”老者弓着腰說道,精瘦的身板兒隨時都可能散架,實在是瘦的不成樣子!
羅剎得意的看了老者一眼,笑的極度危險的說道:“對於一個敢幹掉自己主子的人,是不會貪生怕死到需要找個活命的地方來躲避追殺。”他頓了頓,又問道:“之前說落星住在冷漠的別院,現在呢?”
“回尊主,落星充當了冷漠身邊一名護衛的角色,只因那名護衛被夏塵打成重傷!”老者說完,內心突然一悟,夏塵段段時日武功突飛猛進,難道…
“想明白了?”羅剎轉身坐於高坐上,聲音帶着“你還不蠢”的笑意問道。
老者立即恭敬的點頭,聲音很是真誠的說道:“尊主英明!”
“下去加派人手將南宮樂手裡的東西奪過來!”聲音急速下降了幾十度,冰冷的聲線像是要凍死這裡的一干人等。含笑的鳳眸也變得異常犀利尖銳,泛着幽幽光芒。
“是,老奴告退!”
老者退下,羅剎才從懷裡掏出那張紙卷。又細細的看了一遍,才滿意的放進了暗格裡面。
輕輕的觸動機關,屏風後出現了一條幽黑的暗道,一丈以後,暗道兩旁鑲嵌的夜明珠透着明亮的光芒。羅剎慢慢的走了進去,只聽見“轟轟”兩聲,機關再次闔上。
走了一盞茶的功夫,氣溫越來越低,透過瑩瑩的光芒,能看見空氣中飄着的冷氣。羅剎未覺得寒冷,步履依然從容的靠近更深處,只是面部的表情越來越凝重。
密道的最深處,是千年寒冰修造的冰窖!
冰窖內有一張病牀,天下僅此一張。牀上躺着一個穿着大紅嫁衣的女人,由於氣溫嚴寒,她纖長的睫毛上結了厚厚的一層霜。五官精緻美麗,一手放在腹部,一手摟着一個嬰孩,像是熟睡了一般。只是脖子上那道鮮紅的血跡,異常明顯。
她懷裡的嬰孩,還不足月,小的可憐,緊閉着雙眼靠在母親的懷裡,那是他剛出生的孩子!
他羅剎一生,生得一子,離奇失蹤,生死不明;復得一女,剛出生便死去,老天待他何其殘忍?他現在算得上是家破人亡,孤獨終老!
羅剎雙眼傷痛的扶着女子的面頰,一滴淚從他眼角滑落,很快就結成了晶瑩的冰粒。而他此時的模樣,是一副憔悴的容顏,眼角有明顯的魚尾紋,眉心處有一顆美人痣,眉毛濃黑而修長,一雙鳳眸閃着淚光。這纔是他千面郎君的真面目!
“卿兒,我又來看你們母女了!”涼薄的脣瓣輕輕的吐出幾個字,聲音變得有些低沉嘶啞,帶着無盡的傷痛和恨!
“蘭國的國寶我已得其中之二,很快就會集齊所有,爲你們報仇的日子已經不遠了!蘭馨死了,軒轅霽也死了,軒轅家的人都得死,他們都得爲你們陪葬…哈哈哈…很快我們就能一家團聚了…”
羅剎仰天大笑,聲音迴盪在空蕩的冰窖裡,不斷有回聲傳回來,和原聲混在一起,越發的響亮…
——
“魅影,聽說暮煙閣已經取代了你踏雪尋柳在漢城的地位了,要不要今晚跟本公子去見識一番?”夜影猴急猴急的圍在魅影身旁轉悠,專挖他的痛腳。
魅影搖着扇子,笑的極盡風騷,聲音飄飄然的說道:“本大爺已經去過了,不過是些小把戲罷了!”
話雖如此,雲淡風輕也掩飾不住魅影恨得咬牙切齒的心態,那些個慾露還掩的衫裙是誰發明的?裡面的衣裙是量身定做的,從胸部到大腿處,正好包裹住玲瓏的曲線,凹凸有致;外面一層透明的紗裙,讓女子姣好的身段若隱若現,男人心癢難耐。
還有那瘋狂的遊戲是誰發明的?一人一個篩盅,各五粒篩子,分別喊數,不足數者爲輸。並且,這遊戲還有一個霸氣的名字:吹牛!誰膽子大,誰喊的有技巧,誰就贏!輸者再回答贏者提出的問題或是完成贏者提出的要求…反正就是樂趣多多,玩的刺激且心跳感十足!
除此之外,那些伶人的曲子也別有新意,他聞所未聞!不過,倒是跟王妃曾唱過的幾首曲子有異曲同工之妙。那晚他去的時候,在包房裡聽見的那幾句詞倒是美得出奇:只因爲在人羣中多看了你一眼,從此在也忘不掉你的容顏。夢想着有一天能和你再相見,從此我開始孤單的想念…
“靠,你怎麼能這樣?撇下兄弟我一個人去對手的青樓裡喝花酒,沒義氣!”夜影一杯酒下肚,一驚一乍的吼着,讓路過的下人頻頻扭頭張望。
“你那晚輪班!”主子安危大於一切,難道你又想刷廁所去?新皇明面上對主子禮遇有佳,會不會暗地裡來一手,誰知道?小心駛得萬年船,謹慎點爲妙!
“你就不知道找個本公子不輪班的時候去?說白了,你就不願意帶我去!”
魅影一頭瀑布汗,逛個青樓還要帶他?雖說他丫的還是個處兒,但是喝花酒的次數一隻手已經數不過來了!
“你不輪班,就得我輪班!”跟豬一樣的隊友聊天,簡直是一種折磨!
是哦!夜影恍然大悟,點頭如搗蒜!
“我發現了一件奇怪的事,要不要聽聽?”半響過後,夜影側頭靠近魅影,神秘兮兮的問道!
魅影斜睨了他一眼,見他神經兮兮的模樣,倒是來了三分興趣。莫不是花影吃那些東西已經吃不下去了?那他可以替她換換菜譜!
夜影一副我就知道你有興趣的模樣看着他,清了清喉嚨,聲音低低的說道:“我發現,最近主子一到半夜時分就進了書房的密室,我值班都有留意!”
換句話說,主子只記得兩個人,其他事物一律記不清,怎麼會記得書房那個他根本不常進入的密室?
魅影沉眸思考,這的確是一件奇怪的事。那密室主子每年只會進去一次,而且都在特定的一天。最近如此頻繁的進入,確實有些不正常!
“今晚我輪班,我留意一下!”很可能,主子是爲了逃避某些事實,故意在人前裝作什麼事也沒有,半夜進入密室獨自傷心難過!而這一切,都只不過是他的猜測而已!
夜影點點頭,同意魅影的作法,然後用更低的聲音說道:“我耗費了精力佔了一卦,王妃現在身處東南方向,具體位置不詳。而主子的命格,我一直無法參透!他也是我唯一參不透命格的人!”
魅影一驚,王妃若是沒死,那麼很容易將人尋回。主子的命格參不透,那…
“爲何?”
“我也不知!”夜影嘆了一口氣,帶着幾分無奈,“王妃的事只能隨緣,她命中有貴人相助,不會有大礙。只是主子…”
“屬下參見主子…”夜影的話爲說完,魅影已經發覺軒轅霆站在了夜影背後,還帶着雲淡風輕的笑容。
夜影心驚,立即起身請罪,見軒轅霆那副儒雅的模樣,嚇得背後出了一身冷汗。主子笑的…好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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