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春芽獨自對着電話說了許多話,最終沒有聽到男人的迴應,她只好笑着說:“趙捷,再見!”
“再見。”電話那頭,終於傳來男人的聲音,顯得那麼迫不及待。
柳春芽收起電話,趴在窗臺上,嚶嚶的哭起來,痛快的哭過之後,她毅然起身,自我催眠:“趙捷,從現在起,我不想你了,你愛怎樣就怎樣吧,姐走了,兩年都不與你聯繫,姐看你會做出什麼選擇。兩年後見。”
第二天,她和乖乖一起,早早的處理了家裡的事,趕往景園山莊,與嶽朦朧等人匯合,趕往那個神奇的傳說家族。
兩年時間,柳春芽在嶽朦朧家族,經歷了過去想都不敢想象的精彩歷程,過着與世隔絕的世外生活。
雖然偶爾會因爲身邊的朋友們一個個都成雙成對,想起那個傷了自己心的男人,但總的來說,她大部分時間都在瘋狂的修煉,讓自己變成像嶽朦朧那樣,青春美麗,又能輕鬆自保的女人。
目睹自己身上的巨大變化,無論是從內心還是外在的身體,都變得比以往更耐看,柳春芽的自信隨之而來。
她相信,如今的自己,已經得到了蛻變,只要自己往趙捷面前一站,他一定會捨不得移開目光。
她更相信,如今自信強大的自己,面對任何身份的人,都可以從容的輕鬆應對,再也沒有了過去那種青澀膽怯。
兩年時間,在瘋狂的修煉中,很快過去,當她重新回到世俗界,陪同好友跑了一趟軒轅家族回來之後,預約了家最有名的品牌店,給自己做了全面的形象設計。
走在新陽熟悉熱鬧的大街上,看到身邊匆匆經過的車輛行人,柳春芽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擡頭看看陰沉的天空,喃喃自語:“大約半小時就會下雨,我得快點找到他,藉助大雨的勢頭,賴在他身邊不走。”
說着,走向停在路邊的汽車,剛剛坐上去,就聽到悠揚的電話鈴聲響起。她挑了挑眉,掏出手機,看到那個熟悉的電話號碼,美麗的臉上露出燦爛的微笑,健美的手指輕鬆滑開接聽鍵,聲音輕柔的問候:“你好,哪位?”
“春芽兒,是你嗎?”電話裡,傳來熟悉的磁性男中音,帶着激動的顫抖,還有些擔憂的追問了一聲,“是你嗎?”
柳春芽聽到那熟悉的聲音,眼淚刷的一下流出來,她咬緊嘴脣,不讓自己失控,冷靜的回答:“我是柳春芽,你是?”
“春芽兒,我是趙捷,你,還記得嗎?”聽到她的確認,趙捷的語氣更加激動起來。
柳春芽離開的這兩年來,一開始,男人感覺,沒有了女人的世界終於徹底安靜了,雖然身邊偶爾還會有人圍繞,但那些女人在他面前,他完全可以輕鬆應對,只要他表現出不喜歡,那些女人會識趣的遠離。
可,隨着時間的推移,趙捷慢慢發現,自己開始想念那個曾經令自己苦惱的女人了,開始嘗試着給柳春芽打電話。
偏偏,在自己想聯繫對方的時候,電話卻打不通了。兩年來,他只要有空就會撥打女人留給自己的電話。
可惜,每次得到的迴應都是:“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不在服務區。……”
他曾一度以爲,柳春芽的電話早已捨棄不用了,但爲了心中的一絲期望,他堅持保留下這個號碼,一有空就會嘗試撥打,哪怕每次得到的迴應是相同的,他也樂此不疲。
也是在這兩年時間裡,他悲催的發現,那個曾經令自己頭痛的女人,在不知不覺間,早已佔據了自己的心。
可笑他曾經還把女人當成自己的累贅,把她當成可以忽略的存在,一而再的忽略她,傷害她,最終把她放跑了。
他多麼希望,重新聽聽女人的聲音啊,多麼希望,女人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啊,多麼希望,她沒有消失。
可兩年來,每次充滿希望的撥打電話,得到的都是令人心酸的回答,趙捷感覺自己都要堅持不下去了。
但,想到柳春芽臨走前,在電話裡請求自己給她兩年時間,趙捷心中又抱着一絲期望,期望兩年後的某一天,發生奇蹟,讓自己能夠聯繫上那個曾被自己傷了心的女孩。
功夫果然不負有心人,就在前幾天的深夜,當趙捷再次撥打這個號碼的時候,電話雖然仍是小秘書語音,但內容卻有了很大變化:“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請稍後再撥。”
聽到這語音,他整個人都要飄起來了,連忙再次撥打電話,可隨後聽到的又是:“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雖然當時他撥打了整整一個晚上,也沒有打通,但在趙捷想來,這至少證明,自己想念的女孩,已經出了那片無信號區,只要自己堅持不懈,就一定能夠找到她。
隨後的幾天,整個景添公司的員工都可以看到,只要趙總有空,就一定會拿着手機,充滿期待的看着上面的變化。
就在剛纔,經過一場會議之後,趙捷還沒有走出會議室,就又嘗試着撥打柳春芽的電話,這次,竟意外的通了。
聽到那熟悉的彩玲,趙捷的一顆心都要從胸腔裡跳出來了,他顫抖着雙手,充滿期待的祈禱:“快點接,求求你,快點接。希望是你,一定要是你,拜託,請告訴我,是你回來了。”
最後離開的秘書看到自家老總這副模樣,好奇的站在門口安靜的看着,真想看看,一向沉穩自信的趙總,今天這是發哪門子瘋,竟然如此失控?激動得整個人都在顫抖。這還是自己認識的趙總嗎?
趙捷當然沒有注意到,自己的秘書還在會議室門口看着自己,他整個人都沉浸在可能的失而復得中,緊張期待的聽着電話裡的動靜。終於,那熟悉慵懶的聲音從那邊傳來。
男人激動得差點跳起來,好在,他顧忌自己這邊鬧出的動靜太大,影響自己的通話效果,強行控制着此時的情緒。
當他問出對方是否還記得自己的時候,整顆心都高高的懸了起來,許久聽不到那邊的迴應,他又緊張的補充了一句:“春芽兒,你,現在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