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微和蔣晨一起選定的地方是一個開放式的私人會所。
可以喝咖啡,可以喝酒,可以跳舞,隨你怎麼開心怎麼玩。
餘微帶着陳衍和顧盼走了進去,因爲顧盼不能喝酒,咖啡好像也不能多喝,所以三個人就去了能跳舞的地方。一個寬敞的大廳,四處閃爍着亮眼的燈光,周圍綠蘿覆蓋,遮住了肆意投來的視線,吧檯裡提供了各種的飲料、酒水、水果。
響起的音樂聲也是稍微柔和緩慢的,不同於其他舞廳裡的那種嘈雜刺耳,空氣中漂浮着淡淡的咖啡香味和清新的水果香味。
舞池中有穿着光鮮時髦的俊男美女在跳舞,偶有交談聲傳來,整個大廳都瀰漫着一股文藝氣息,不濃郁,卻讓人舒服。
意外的,餘微很喜歡這個地方,感慨道蔣晨還不賴嘛,竟然能找到這樣的地方,她拉着顧盼在吧檯邊坐了下來,給顧盼點了一杯檸檬水,自己要了一杯雞尾酒。
陳衍在餘微的身側坐下,目光一直落在餘微的身上。
時間久了,餘微就覺得彆扭,便歪着頭去看陳衍:“你幹嘛老盯着我?我臉上有東西?”
陳衍正經八百的點了點頭,語氣有些嚴肅:“有東西,有我的酒。”
餘微愣了一下,馬上反應過來,忙也給陳衍點了一杯和自己一樣的雞尾酒,放在陳衍的面前:“諾。”
餘微面上沒有什麼表情,可是心裡早就樂開了花,陳衍這理直氣壯光明正大的吃醋方式讓她十分歡喜,她笑嘻嘻的看着陳衍臉上微笑的表情,覺得在燈光的映照下他整個人都有一種迷離的誘惑感,讓人無法挪開目光。
顧盼不耐煩的瞥了瞥嘴巴,端起檸檬水喝了一口,目光就在舞池裡搜尋了起來,看看有沒有好看的小姐姐們或者小哥哥們。
餘微爲了防止自己的哈喇子流下來遭人唾棄,所以就把頭扭到顧盼那邊,沒話找話“你喜歡這個地方嗎?”
不出所料,顧盼賞了餘微一個白眼,憤憤不平:“就算我喜歡這個地方,我們也不用一直坐在這裡喝白開水吧?”
餘微哽了一下,對啊,她怎麼忘記蔣晨這件事了!她哀怨的看了陳衍一眼,都怪他,對自己實行美色誘惑,害的自己正經事都忘記了。餘微收回目光,對顧盼說道:“我們坐一會兒唄,反正也是閒着沒事,還有,你喝的不是白開水。”她戳了戳顧盼的臉:“你這樣子說,搞得跟我虐待你一樣。”
“你可不就是虐待我呢嗎?”顧盼掃了陳衍一眼,意有所指:“你虐我這單身狗虐的還不夠歡實是怎麼的?”
餘微一臉我什麼都不知道的表情,茫然無措的問道:“我沒有秀恩愛啊,怎麼虐你了?”
顧盼的心像是胸口碎大石了一樣悶疼悶疼的,她瞄了在一旁笑的陰險的陳衍一眼,冷哼了一聲,近墨者黑,餘微已經學壞了。
餘微的目光在舞池有一搭沒一搭的瞄着,心裡急的跟貓撓了似的,這蔣晨是怎麼了,還不來,不知道正經事要緊嗎?好不容易纔把顧盼給約出來的……
餘微探頭探腦的,跟只土撥鼠一樣鬼鬼祟祟。
陳衍嘆了口氣,有些不樂意的想道:在外面能不能不要這麼可愛?他伸手把餘微的頭往自己懷裡摁了一下,然後順勢給餘微指了一個方向,餘微順着看了過去,好傢伙,一個波濤洶涌的長腿妹子正在蔣晨身邊圍着跳舞。
那妹子的身材是賊好啊,黑色的絲襪,紅色的短裙,胸前的大V領堪堪遮住瀲灩春光,隨意一眼,都能讓人血脈噴張,鼻血直流。
紅裙黑襪,分明很豔俗的搭配,在那女孩身上卻有了別樣的風情,襯得那妹子氣質出衆,讓人不敢逼視。
餘微吸了一口冷氣,這人間尤物,也不知道蔣晨是怎麼找到的,感嘆着,絞盡腦汁想着怎麼把顧盼的目光給吸引過去,不能讓這一場戲白做了不是嗎?
剛拿定主意,轉頭去看顧盼,卻發現顧盼的臉色在燈光下顯得更白了,吹彈可破的肌膚此時泛着玉一樣的清潤光澤,她的目光箭一樣的扎到了一個地方,餘微忽然有點心虛,叫了一聲:“顧盼?”
顧盼回過神,看了餘微一樣,朝着蔣晨的方向指了過去:“你看看是不是那個混球?呵!他可倒好,如今都來尋花問柳了!”
說着,就起身朝着蔣晨的方向走了過去。
那女郎正和蔣晨跳着貼面舞,身子像是水波一樣在蔣晨身邊晃盪着,一隻手搭在蔣晨的肩膀上,一隻手順着自己的長腿輕輕滑下,怎一個妖嬈了得,怎一個魅惑了得。
蔣晨與這女郎的外貌均是拔尖的,此時便引得了許多人的注視。
就在那女郎快把自己的臉貼到蔣晨的面前的時候,顧盼走到了,一把揪住那女孩的波浪卷長髮,往後一拉,那女郎痛呼着,護着自己的頭髮,與蔣晨分開了點距離。
顧盼冷笑着鬆開了手,拎起手上的包包就不管不顧的往蔣晨的身上砸去。
蔣晨不躲不避的受着顧盼的毆打,定了定心神之後,和餘微交換了一個眼神,纔出手握住了顧盼的手,冷冷的問道:“你是不是瘋了?”顧盼一把甩開了蔣晨的手,LV的包包掉在了地上,她嘲諷着:“我是瘋了!”
“我就是瘋了才他媽的會想和你生孩子!”顧盼的聲音冷冰冰的:“你對的起我嗎蔣晨?”
蔣晨有些心軟,他沒想到顧盼會生這麼大的氣,那目光刀劍一樣割在他身上,他有點慫,可是看着餘微一幅繼續啊繼續啊的神色,只能硬着頭皮說道:“我怎麼對不起你了?我尋花問柳管你什麼事?你是我什麼人?”
“我是你什麼人?”顧盼怒極反笑:“你說要娶我,原來都是假的?”
“真的又怎麼樣?假的又怎麼樣?”蔣晨反問。
那女郎此時終於找到了插話的時機,走到蔣晨的面前,伸出手輕輕的在蔣晨剛剛被打的地方擦了擦,嘟着櫻桃嘴脣吹了吹,嬌柔的聲音讓人心頭一酥:“疼嗎?親愛的?”
顧盼深吸了一口氣,一把推開了那個女人,揚起了臉,居高臨下的看着蔣晨:“蔣晨,你選她還是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