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晨心裡不好受,當然,身體也不好受,但是吧,他忽然摸清楚了顧盼的性子,他慢慢就明白過來顧盼是一個骨子裡激起彆扭的人,比如,分明喜歡他喜歡的緊,可是嘴上不說,非但不說,還老是喜歡挑他的刺,還老是對着他擺臉子,分明喜歡他,卻又老是喜歡耍脾氣,把他吼得啊,那是叫一個無地自容。
前幾天把他罵道狗血淋頭,還說死都不嫁給他,這不,到了結婚這天,就屁顛屁顛的讓人給她化妝給她打扮,巴不得嫁給他,可是就是嘴硬的要死。
正竊喜着呢,他就察覺到了顧盼的不安分,先是她的手在他的身上摸來摸去的,點燃一團一團的火,然後呢,雙腿也不安分的蹭來蹭去,嘴裡哼哼唧唧的,蔣晨睜開眼睛,顧盼正媚眼如絲的看着她,嘟着自己的紅脣,一幅我人任君採擷的模樣。
蔣晨看的心裡癢癢,無端就生出一股邪火,他捉住她四處點火的雙手,把顧盼的手腕緊緊的握在自己的手心裡,抵在兩個人之間的空隙裡,怒視着顧盼,惡狠狠的問道:“你想幹嘛?”
顧盼看着蔣晨,哼唧了一聲,那聲音嬌媚中透着慵懶,再加上顧盼那魅惑曖昧的眼神,讓蔣晨全身又緊繃了起來,從未消退的慾望又蹭的一下竄到了最高點,他也是男人呢,怎麼能禁得住顧盼這般勾引!
他深深的閉了一下眼睛,哼道:“睡覺!鬧什麼鬧!”頓了頓,他察覺到顧盼的眼神從曖昧變成了探究,不由得害怕顧盼胡思亂想,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忙出聲解釋道:“你肚子裡還有孩子呢,不能胡鬧,不然,不然你以爲我會放過你嗎!”
真是的,上次是個什麼滋味他可是一點印象也沒有!
誰還不是個血氣方剛的少年呢,這顧盼委實是不懂事了一點,竟然這樣大着肚子勾引他,萬一他一個把持不住,要了她,在鬧出點什麼事情可怎麼辦,那到時候可有他們丟人的了!
顧盼輕輕的哼了一聲,她伸出手,曲起白皙修長的手指在蔣晨的胸前畫起了圈圈,然後慢悠悠的說道:“怎麼?你還不樂意了?”
蔣晨冷哼了一聲,別過臉去,不去看眼前的那一汪春色。
顧盼也冷哼了一聲,輕聲的說道:“你不想,我想好不好?”
蔣晨倒是沒想到顧盼能說出這樣的話,轉過頭一眨不眨的盯着顧盼,他有一種眼前之人是情場老手的感覺,這樣感覺並不好,跟頭頂扣了一大頂綠帽子差不多,他問道:“你一個女孩子說這種話你都不覺得不好意思嗎?起碼你也害羞一下好嗎?不然你給我一種錯覺……”
顧盼用手直起了下巴,目光灼灼的看着蔣晨,問道:“難道你不好奇嗎?”
蔣晨委實有點不知道該怎麼接顧盼的話了,他覺得顧盼的生猛遠超他的想象。
但是顧盼這般媚眼斜飛,臉頰微紅倒是平日裡難得一見的絕妙景色,蔣晨不免就看的聚精會神了一點,不自覺的,喉頭一緊,某種慾望幾乎蓬勃而出。
顧盼輕笑,再次問道:“你想不想要?”
蔣晨閉上眼睛,點了點頭。
能不想嗎?他可是自從發現自己的心之後,每時每刻都在想着情愛的滋味!每次一見到顧盼,他就忍不住想起那天的事情,但偏偏那種感覺他一點也不知道,這就留給他更大的想像空間了,但是顧盼又有孩子,他也是知道輕重的,再是忍不住,也不可能再這個時候碰她的。
“我查過了,三個月之後是可以的。”顧盼微微的垂下了眼睫,因爲羞澀,脖子上也染上了淡淡的粉紅色,她輕輕的伸手撐着牀,接力坐了起來,在蔣晨來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翻身坐在了蔣晨的身上。
作爲一個正常的男人,面對自己心愛的女人,還是這般的光景……
蔣晨覺得自己再不做點什麼,就真的對不起自己這新婚之夜,真的對不起自己身上這個如花美眷。
一室春色越發濃重,一室呻吟也那般婉轉,窗外月色恰好,給大地蒙上了一層曖昧的光色。
陳衍和餘微自然是沒有留在翠華園,兩個人應付完那些玩鬧的客人之後,就在蔣家司機的護送之下,回了江南山莊,等到兩人匆匆洗漱一番之後,已經是凌晨兩點鐘了。
餘微累了一天,此時犯困犯得厲害,偏偏陳衍喝了許多的酒,精神正好,雖然沒醉,但是卻明顯的不正常了起來,一直支着頭,側身靠在大抱枕上目光灼灼的盯着她。
起初還好,餘微還能與他對視,試圖看清楚他瞳孔中倒映的自己的模樣,但是時間久了,她就覺得頭皮發麻,漸漸的坐不住了,她拉了毯子,矇住了自己的頭。
陳衍仍舊看着餘微,手捂着嘴巴打了一個哈欠,難得露出一抹促狹之色,他把餘微的毯子拉開了,保持着那一副姿勢不動,一眨不眨的望着餘微,餘微在心裡哼了一聲,莫不是蔣晨和顧盼結婚,刺激到了陳衍,看他這幅樣子,哪裡像是平時的他。
陳衍怔怔的望着餘微的模樣,輕輕的笑了起來,他伸出手在餘微的頭髮上揉了揉,然後說道:“傻丫頭,我沒醉,只是想好好的看看你。”說罷就在牀上躺了下來,然後伸出了自己的胳膊,示意餘微躺到他的臂彎裡。
餘微特意爬起來,看着陳衍,他神色間一片清明,哪裡還有剛剛的那種略微癡傻的模樣,餘微自覺上當,伸手在陳衍的身上輕捶了一下,真是的,竟然差點被他騙了。
他哈哈的笑了一聲,心情很好的樣子,他揉了揉餘微埋在他懷裡的腦殼子,笑道:“他們怎麼敢使勁的灌我酒呢。”
餘微哼了一聲,道:“那你剛剛爲什麼那樣盯着我?”
陳衍清潤好聽的嗓音在空氣中盪漾開來,激起一波一波的漣漪:“因爲你好看。”
這樣一鬧,餘微也來了精神,先前的睏意早都丟到了南太平洋去了,絮絮叨叨的和陳衍說起了今日婚禮上好玩的事情,不好玩的事情,當然,喬小伊的那一場鬧劇餘微也沒有漏掉,完完本本的講了出來。
當陳衍聽到餘微說,陸淮謙把喬小伊一個人丟在婚禮現場的時候,臉上的笑意倏然淡漠下來,眸子中淺淺的光亮也深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