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
張嫂眼眶一紅,她以爲,喬顏不會管她,那她就永遠都被囚禁在這裡。
就算村長放她自由,只要黃家不樂意,她永遠別想離開。
“哭什麼?”
喬顏瞪她一眼,抓了把瓜子磕,“小風,給張阿姨端椅子。”
小風原本是不樂意的,但卻不知道爲什麼,鬼使神差的,竟自動去端了椅子,放在張嫂旁邊。
張嫂道了聲謝,坐了下來。
旁邊張桂英看的有些不忍,抱怨起來,“姐,你這是幹什麼!不知道的人還以爲我們怎麼虐待你了呢。”
這時,聽見聲響的黃東和他媽也出來了,瞧着張嫂眼眶紅紅,也是一頓罵。
“這麼多天給你白吃白喝的,你還有臉哭,良心都喂狗了是不是!”
這話讓張嫂擡起頭,眼淚汪汪,“是,我沒臉,誰偷了我的身份證和證件,誰偷了我的銀行卡!我這次來,統共就帶了三千,全被你們拿了!”
“拿三千又算的了什麼?”
張桂英不耐煩了,“你不是一個月工資五千多嗎?吃國家飯的人,又沒什麼可花銷的,又死了男人,你拿錢做什麼?”
“就是!”
黃東在一旁幫腔,“本來我們留你,就是想讓你和我哥結婚,只要你們結婚了,我們一起去A市也行,你不是有套房子嗎?那個拿來我們住。”
他一臉理所應當。
“你反正單位有房子,再介紹個高薪水的工資給我哥,你們兩個的工資每個月就有一萬,我們可要掙一年纔有那麼多。”
喬顏在一旁磕着瓜子,這纔回過味,感情人家是合起夥來,編排張嫂的錢了。
她瞟了一眼張嫂,“張嫂,洪澇的時候你就天天擔心這個妹妹出事,晚上覺都睡不好,沒想到,你這個妹妹,對你也不錯啊?”
要是張嫂對她這個妹妹不上心,也不會出這事兒。
張嫂腦袋埋的極低,低聲啜泣,“都怪我,平時我只是報喜不報憂,每次都給她說我好,她就覺得我天天日子過得舒服……”
其實,在A市那種地方。一個保姆五千塊確實不高。
但是因爲包吃包住,幾乎沒有花銷,所以錢是可以穩穩當當的存下來的。
張嫂有個兒子,在外地讀大學,這是喬顏知道的。
平日裡張嫂很少提起這個兒子,但是每個月都會按時給兒子寄生活費,她兒子很懂事。
每次都叫她少寄點。
可是她從來都不聽。
“姐,你說這麼多做什麼,少哭窮!”
張桂英也不服了,“我侄兒一個月基本都不用生活費,他成績好,而且現在都快畢業了,等畢業後,每個月都是要給你拿錢的!”
見她一臉理所當然,喬顏就氣的肝疼。
她吐着瓜子皮,看向張桂英,“你誰啊?就你臉大?姐姐的錢也惦記?都嫁給別人了,還夥同夫家來欺負親姐,你是人麼?”
張桂英臉色一變,喬顏瓜子皮吐在她臉上,“我看你連你們家院子栓的那條狗都不如。”
被這麼一罵,張桂英火了,指着鼻子罵。
“關你什麼事!你個賤種生的!那是我姐!我想怎麼着就怎麼着!兒子是要結媳婦的,她以後還不是得靠我這個妹妹!”
“萬一你比她先死呢?”
喬顏一臉無奈,“那她還得給你上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