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灼熱的呼吸噴灑在蘇小棠的臉上,她的臉刷的一下就紅了,也不知道是被他的舉動羞的,還是被他的話羞的。
“你……你給我出去!”蘇小棠推薄紹霆。
“好了,等十五分鐘,要是沒有過敏反應就可以注射了!”就在蘇小棠被薄紹霆調戲的當下,醫生已經把藥注射到蘇小棠的手臂上。
呃?
蘇小棠看了看手臂上那個小小的針眼,再看看一臉波瀾不驚的薄紹霆,有些迷茫,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轉移她注意力的。
十五分鐘後,因爲沒有過敏反應,蘇小棠打了一針破傷風后,他們就回了酒店。
薄紹霆回來後先去洗澡,蘇小棠拿手機給安雅發信息,“安雅,我跟着薄紹霆總是被人陷害,先是被下毒,接着被刺殺,還總被他欺負,我覺得很壓抑很害怕,所以纔想逃跑!”
“可是我看薄紹霆的樣子應該是很關心你的,雖然他很冷酷,還罵你,但是我能看得出那是他在乎你,你不知道你擋刀子的時候,他的表情又急又氣又害怕,能從這樣一個不動如山的男人眼睛流露出這麼複雜的情感,我只能說他是在乎你的!”安雅回信。
蘇小棠怔忪,她知道薄紹霆在乎的是宋意安,但是這些話她又不能跟安雅說,她只能回信,“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跟着薄紹霆很危險!”
“豪門家族總是有這樣那樣的勾當,這個不是你能左右的,也不是薄紹霆能避免的,放寬心吧,他會保護你的!”
“但願吧!”蘇小棠苦笑,他現在之所以保護她,是因爲他不知道自己不是宋意安,可當他知道實情後呢?
蘇小棠簡直不敢想。
薄紹霆洗完澡出來,見蘇小棠萎靡不振的樣子,就從包裡拿了一隻雞血藤手鐲出來,丟在她腿上,“把這戴上!”
蘇小棠看了一下,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只覺得是樹藤一類的,“這什麼呀?”
“藤鐲,戴上,不許取下來!”薄紹霆專注的看着電腦,看都沒看蘇小棠一眼。
蘇小棠翻白眼,這人真沒禮貌,送人禮物還這麼囂張跋扈,跟人說話也不看人,討厭。
想着這可能是他在景區買的,看着又覺得還十分別致有趣,便戴上了,蘇小棠看了看手腕上的鐲子,恩,眼光不錯,確實挺好看的!
“幫我調查一下今天刺殺我們的人?”薄紹霆打視頻電話給顧言清。
“哎呀,薄少,你被刺殺了?”顧言清一點都不着急,咬着蘋果,還有心情開玩笑。
薄紹霆蹙眉冷冷的說,“是,您開心麼?”
“還行吧!”顧言清可真是從善如流,“不過那人是要殺你還是要殺蘇小棠?”
在薄紹霆發火前,顧言清把話題轉移到正事上。
薄紹霆揉了揉眉心,“不知道,但是一定有隱情,那人一看就是個職業殺手!”
“職業的?那你把你那布加迪給我玩一星期!”這都什麼跟什麼?
薄紹霆咬牙,平靜的隔
空藐視顧言清,“我又沒跟你要你老婆,你至於麼?”
顧言清還委屈了,“爲你幹活沒動力!”
“那人眉心有一顆字,我跟他搏鬥的時候看見的!”薄紹霆懶得理他,直接說重點。
“呀,你倆還打起來了,怎麼樣,你沒受傷吧?”顧言清扭了扭屁股,穩穩當當的坐在沙發上,做好了聽故事的準備。
“他纔沒受傷,我受傷了!”蘇小棠也沒管薄紹霆跟誰在說話,把手湊到攝像頭下給顧言清看。
“咦,薄少你居然讓女人給你擋刀子,你真是……”顧言清一副我看不起你的樣子。
薄紹霆把蘇小棠推開,結束了這場對話。
“紹霆,這就是你常常聯繫的顧言清?可真逗!”其實蘇小棠更在意的是他對薄紹霆的說話態度,簡直就是她要效仿的楷模,不像她,薄紹霆一生氣,就立馬龜縮。
“你精神很好?”薄紹霆不回答她的問題,好整以暇的問她這個毫不相關的問題。
蘇小棠點頭,“恩,精神着呢!”
“那去把衣服脫了!”薄紹霆說着已經開始解他的衣服釦子。
“別別別,我手可疼了,你不說還好,你一說,我就覺得頭暈,哎呀,我去睡了,我暈血!”蘇小棠裝傻充愣耍着賴皮和衣躺倒,直挺挺的跟屍體似的。
薄紹霆的耳根子終於清靜了,他重新拿起電腦,開始工作。
翌日,機場。
蘇小棠和安雅抱作一團,兩人短短的幾天已經建立起深厚的革命友情,這下要分別了,都十分捨不得。
“安雅,我捨不得你!”
“小棠,我也捨不得你!”安雅拍拍蘇小棠的後背,“要是有機會咱還一起出逃,但是下次我們走遠點,去北極!”
蘇小棠被安雅的話逗笑,但是因爲薄紹霆在一旁看着,沒看放肆,便用手捂住嘴巴,這樣安雅就看到了蘇小棠手上的鐲子。
“咦,你什麼時候買的?我怎麼不知道?”她抓着蘇小棠的手翻過來翻過去的看。
“這個啊,是薄紹霆昨晚上給我的,我覺得挺好看,就戴上了!”蘇小棠晃了晃手鐲,手鐲在陽光下,散發出古樸的幽光。
“難怪,這在當地可是定情信物,蘇小棠,秀恩愛哦?”安雅神情曖昧的侃蘇小棠。
“安小姐,令尊已經在家等着你,請吧?”薄紹霆面不改色的趕人。
“切,小氣鬼!”安雅白了睚眥必報的薄紹霆一眼,啵的親了蘇小棠一口,然後瀟灑的上了薄紹霆爲她準備的專機。
蘇小棠站在機場,想起薄紹霆送她手鐲的時候說的話,心裡莫名的扯了一下……
“走,回家!”薄紹霆卻好似沒有看見蘇小棠情緒的波動,握着她的腰上了飛機。
飛機上,薄紹霆就一直忙着處理堆積如山的文件,蘇小棠見他忙碌,也沒敢貿然打擾他,可是這樣跟他單獨相處於一個密閉空間,讓蘇小棠很不自在。
薄紹霆乘着喝咖啡的空當
睨了蘇小棠一眼,蘇小棠屁股上像有刺一樣,坐立難安,薄紹霆看着她,眸色變得深邃,他拿起另外一份文件,一邊批閱一邊問,“發什麼呆?”
魂遊太虛的蘇小棠沒意識到薄紹霆這是在跟她說話,依舊悶着,薄紹霆把文件重重的放在桌子上,弄出不小的聲響。
蘇小棠被驚醒,“你跟我說話麼?”
薄紹霆皺眉不語。
蘇小棠可憐兮兮的轉動手上的雞血藤手鐲,心裡忍不住嘟囔,“不就是走神沒聽見麼,有什麼可生氣的?”
薄紹霆看向她的目光柔和了幾分,他微微的勾了勾脣,深邃如海的眸子裡有溫柔的光芒閃現,“是不是不想回去?”
蘇小棠點頭如搗蒜。
“你啞巴麼?”薄紹霆見她一副迫不及待想離開他的樣子,心裡不舒服的感覺,全被他用語言刺向蘇小棠。
“你不是嫌我的公鴨嗓不好聽不許我說話麼?”蘇小棠委屈了,也不管他是不是心情不好,反正她就沒覺得薄紹霆有心情好過。
蘇小棠的話讓薄紹霆楞了一下。
這話他的確說過,今天早上蘇小棠跟他說要去跟安雅單獨告別,薄紹霆心裡不高興,就說,“你別操着你那公鴨嗓跟我說話,難聽!”
只是,蘇小棠什麼時候把他的話奉爲聖旨了?
蘇小棠見薄紹霆不說話,還以爲他自知理虧,不好意思說話,得意極了。
薄紹霆從包裡拿出一個像是防狼噴霧一樣的東西,強行捏着她的嘴巴噴了幾下。
“這什麼東西?薄紹霆是要給我下毒麼?”蘇小棠一邊抗拒,一邊悲催的想,“我不就離家出走一次麼,至於殺人泄憤麼。”
可是她的力氣哪裡撼動得了薄紹霆,薄紹霆又強行噴了幾下,才放開她,“你試試說說話。”
蘇小棠下巴被他捏得生疼,氣憤的壓着嗓子說,“薄紹霆,你是不是男人?”
當她的每一個字都以正常的語調傳達到自己的耳朵裡的時候,蘇小棠懵逼了,這是怎麼回事?
薄紹霆黑着臉怒目而視,蘇小棠恨不得撞牆,她原本以爲自己用這樣的語調,配合破嗓子說出來的話,薄紹霆是絕對聽不懂的,可是沒想到薄紹霆給的藥那麼神奇,她居然恢復了嗓子。
天知道,就算借她一百個膽子,她也不敢當面這樣罵薄紹霆。
“天啦,你給我噴的什麼神藥,這也太神奇了,給我看看唄?”蘇小棠企圖轉移話題,伸手要去搶薄紹霆手裡的藥。
薄紹霆手擡高,不給蘇小棠看藥,隨手一扔,把藥扔到對面的位置上去,他捏住蘇小棠的下巴,眸子危險的眯起,“我不是男人?那好,現在就讓你看看,我是不是男人!”
他站起來,拎着蘇小棠就進了休息間,然後身體快速的壓制住蘇小棠,把企圖坐起來的蘇小棠整個壓倒。
“薄紹霆,紹霆,薄少爺,這……這可是在飛機上,你幹這事是違法的?”蘇小棠害怕解,並試圖勸說薄紹霆要理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