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強悠閒自在地開着車,他要去做什麼要緊的事情?那還不是他有了新的計劃,看現在的情況高陽很迫切找供貨商,而人家大毒梟很明顯就是不喜歡和這種小打小鬧的人接觸,所以是否能夠提供個機會給他,就成了至關重要的一環,既然已經知曉那個大毒梟在市區內活動,那麼只要早一步找到他,或許自己能夠使得事情變得更加簡單不少。
一切都是水到渠成的事情,從未感到有此刻這般的輕鬆過,無聊之餘打開收音機聽着裡面歌聲悠揚的交響樂,並配合着音樂的節奏晃着腦袋點着頭,可他卻無意當中掃了一眼後視鏡,發現一輛綠色的吉普車跟在自己的後面,有意無意地還張望着胡強是否向後面看過來。
這麼明顯的跟蹤行爲如何能夠逃得過胡強的火眼金睛,看來那些後面的傢伙也是一些菜鳥,居然緊緊地跟在自己的後面,估計傻瓜都能夠發現你們的存在了。胡強也不急着讓他們知道自己識破了伎倆,依舊是那副吊兒郎當的模樣,只是這回他選擇的路線比較詭異了,專門選那些坑坑窪窪的地方。
胡強是個修煉有成的人物,穩穩地坐在駕駛座上,可那邊吉普車上的幾位,差點就將屁股給顛成了兩半,他們要知道此刻胡強正在偷笑,也不知道心中會有何感想。前面的速度絲毫沒有因爲地形的關係慢上一點,反而奇怪的增加了速度,後面的那幾個傢伙也迫不得己地跟了上去。
眼看着前方出現了公路,所有的人都同時鬆了一口氣,終於不用再這種鬼路面上飽受痛快的折磨了,摸了摸屁股上面似乎都多少磨掉了一層肉皮,心中默默地詛咒那個指派這個差事的丫頭片子。他們正在怨聲載道的時候,突然開車的人一腳剎車踩了下去,吉普車向前滑了少許猛然間停了下來。
忽然發生的變故令所有在車上的人員都是一愣,詢問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那開車的往前面的那輛綠色的皮卡車指了指,那車居然停在了道路一旁,衆人很是疑惑地下了車,瞧瞧地摸了過去,發現車上半個人也沒有,正在他們想到車上搜查一下,看看能否找到有價值的東西,突然在車盤底下伸出了一隻手,抓住了一個人的雙腳立刻將其放倒。
那被放倒的人立刻大叫了一聲,可能是他的叫聲太尖銳了,使得在場的衆人同時都汗毛直立,彷彿瞬間掉進了冰窟一般,但畢竟這些人都是有點手段的人,隨即反應了過來去救同伴,可哪裡還來得及,只見那位整個人被拽到了車底盤下面,幾秒鐘之後就連聲息都不見了。
這幾個人都覺得事情變得詭異了起來,開始漸漸地人心惶惶起來,還是有人說了句振奮人心的話。
“大家都別慌,我們分散開找一找,附近一定有什麼人埋伏着。”
說着話那幾個人呈扇形分散開,對附近進行了簡單的搜索,可誰也不敢再去靠近那輛車半步,也沒人敢去那車的底盤下面看個究竟,當然他們搜索了好一會兒也一無所獲,就在他們不知所措的時候,那車底盤下面噗通一聲,那個同伴的屍首掉了下來,所有人看到這一幕都同時退後了幾步,誰也不想直接面對那個殺人不眨眼的罪犯,還想日後繼續吃皇糧的。
其實那人根本就並沒有死,只是胡強將其暫時打昏過去而已,實在是這些人已經成了驚弓之鳥,有點什麼異動就自己先亂了起來,那幾個傢伙滿頭都冒着汗,但誰又都不敢先一步逃走,那可是臨陣脫逃的罪過,萬一誰會去口風不嚴透漏出去,難免會受到上級的懲戒,說不定這一年的先進個人就評個別的傢伙了,誰又能夠和獎金過不去?
胡強原打算是將這些人嚇唬走了也就算了,可見他們都傻站在那裡耗着,心中就有些很不爽的感覺了,這就叫做給臉不要臉,所以他從吊掛着的車盤底下鑽了出來,笑着拍了拍手上的塵土,對那幾個嚇得灰頭土臉的傢伙說道。
“呦!幾位還在呢!真沒想到你們還是有點膽識的,怎麼樣?想學你們的那個兄弟,在地上躺一會兒!”
也不知是胡強的話語中隱藏着陣陣的殺氣還是怎樣,那幾個傢伙居然沒一個人敢接他的話,好半晌其中才有個傢伙壯着膽子說了那麼一句。
“喂,你爲什麼把我們的朋友給殺死了,我們只不過是過路的而已,看你把車停下來,還誤以爲出了什麼事故,所以過來看看你是否安然無恙,你這可是恩將仇報。”
那傢伙振振有詞地說道,看來平時也是個喜歡歪曲事實的傢伙,這話哄騙幾歲的小孩子,恐怕此刻都沒有人會信,這個理由實在是牽強的可以了。可是,胡強不想跟他們繼續糾纏下去,只是挑了挑眉表示一下懷疑,然後就像是犯了什麼天大錯誤地打了打自己的腦袋。
“哎呀,你看我這個糊塗,原來幾位是路過的,我還以爲是什麼半路殺出來的搶匪,實在是對不起,對不起啊。”
胡強一邊抱歉地說着,一邊走過來和那幾個傢伙一一握手,弄得那幾個人頓時有些手足無措,忙尷尬地點頭應付着。
“呵呵,沒關係,沒關係。”
胡強就趁着那幾個傢伙失去防備的時候,猛然間揮動雙手將這數人同時擊昏了過去,看着倒下一排的豬頭,胡強樂不可支了,沒想到這些人竟然如此地好哄騙,智商的下限真是可以。
胡強一點也不閒麻煩地將那個車底盤下面的傢伙也拖了出來,以免一會兒自己離開的時候壓成了肉餅,將這些跟蹤自己的傢伙排場了一排,胡強到他們的口袋裡面搜了搜,找出了一張紙和筆,簡單地在上面寫了一段話,然後用筆將其固定在一個人的手掌上。
解決了這些跟屁蟲之後,胡強就開足了馬力衝上向了去市區的道路,可以說爲了甩掉這些傢伙,他特別還饒了一段路,真是耽誤了不少重要的事情,不過,幸虧胡強的車技還算勉強,在全速之下也能夠準時地達到目的地。
雖然,此刻是夜裡八九點鐘,但火車站內外依舊燈火通明,窄小的出口處擠滿了旅客,他們有的歡笑,有的痛苦,滿是各種滋味,更是着面對未來的一種期待和迷茫,看着他們拖着沉重的行李,胡強真想上去親切地問候一聲,因爲他曾經也是外出爲人打工的一員。
儘管他們充滿的苦惱,可等一出了那個門,每個人的臉上都開始洋溢起笑容,那非是爲別,而是不想讓那些來接站的親人傷心而已,當然不乏那些擁抱在一起喜極而泣的朋友。
但,胡強並不是只來看這些回顧過去的,他是來尋覓那個隱藏於衆多旅客當中的大毒梟的。對於這種高智商的犯罪分子,往往都是能夠瞞天過海的,以至於這麼多年來警方一點他的頭緒都沒摸到,胡強要想在茫茫人海中將他給揪出來,還是應該用一點努力的。
一般的大毒梟幾乎都是有點毒癮的,因爲在他們驗貨的時候有必要親自去嘗試一下,他們可不是那種輕易相信任何人的傢伙,由這次這個毒梟放了高陽的鴿子,就知道他是個非常狡猾反偵察能力極強的人,恐怕在這個行當中有着一定的身份。
所以,這樣的人是屬於那種瞻前顧後的,時刻都在堤防着是否有人跟蹤他,因爲在中國販毒那可是殺頭的大罪,就是這麼一點就成了這個人的致命傷,胡強掃視着所有來往的旅客,他只去盯着那些攜帶輕裝的人,畢竟毒販子不是民工,不會用那些大大地編織袋子去裝毒品,那可是過關卡的時候必須檢查的東西,而像是手包的那種小物件,基本都是不用檢查的,況且據說這個毒梟此行的目的並不是運貨,那種驚險的差事都是小嘍囉去幹的,沒見過當老大的出來賣命的。
大概是胡強的運氣太好了,沒用得了三兩分鐘一個可疑的人就出現了,他戴着個近視鏡,看起來很是斯文的樣子,穿着白布的襯衫,下身一條免洗的牛仔褲,腳下瞪着一對兒被無數只腳踩過的白膠鞋,皮膚黑黑的像是塗了墨汁。
其實,這個裝扮倒是沒有什麼可懷疑的,只是他手上卻拿着個十分高級的皮包,那包的價值起碼少說也少上千,以此人的穿着水平來講和這個包包的價值實在是有些格格不入。千萬別以爲胡強以貌取人,如果單是以此爲依據的話,胡強就顯得太牽強了,令他確定目標的是這個傢伙不斷地左顧右盼。
胡強摩拳擦掌地就衝着那人走了過去,因爲是剛剛火車到站,所以說站前人非常的多,根本無法看出來胡強是衝着他去的,直到胡強到了他身旁,拍了他的肩膀一下,他才知道這人是來找他的。爲了不引起別人的注意,胡強摟住了那人的脖子,裝作是很熟的朋友一樣,嘻嘻哈哈地說道。
“哎呀,你這車怎麼這麼慢,不是說昨天就到的嘛,讓我白白在這裡等了這麼長的時間。”
那人倒也是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反倒是很配合地說了一句。
“啊,可不是嘛,真是讓你久等了。”
胡強看了一眼,居然從這傢伙的眼中看不出什麼破綻,看來這傢伙真不是一般的狡猾,被自己給纏上了,居然還臨危不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