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苒真是被這樣的消息震懾到了,沒想到無雙當年與唐暮白分手居然還有這樣的內幕。
“蘇苒你閉嘴,都落井下石了,還唯恐天下不亂,你到底是什麼居心?還是說你吃飽撐着沒事找事?”夏子薇最受不了就是這個蘇苒,和景無雙一丘之貉,一樣的討厭。
“喲,惱羞成怒,惱羞成怒,行,我閉嘴,我倒要看看你如何跟無雙算賬,開始吧,我來當裁判……”
蘇苒閃閃發亮的眸子富饒興趣地看着夏子薇,氣得她氣都不打一處來。
“你……”
“你們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爺爺?”夏荊山的蒼老的聲音傳出,音量不大,那低沉沙啞的滄桑之感卻震懾着每一個人。
“若你們還記得我這個家還是我夏荊山當家作主,都停下來聽我說兩句。”
連蘇苒都不敢再造次,這些吵得面紅耳赤的後輩似乎都忘記了,他纔是這個家裡的最高話事人。
夏荊山蒼老的眼睛一一掃過衆人,“家和萬事興應該是每一個家的家訓,我從來不知道這個表面上風平浪靜的夏家,暗地裡是如此的風起雲涌。我不是不知道薇薇強勢,不是不知道雙雙隱忍,然而,爲了維持一個家的平衡,雙雙的委屈,我只能看在眼裡,疼在心上,卻很少出面干預,我始終相信,身上流着我夏荊山血液的孩子,本質都是好的,凡事都會適可而止,然而今天——”
夏荊山頓了頓又冷眼掃了下衆人,繼續道,“你們都給我太多驚喜了,薇薇真的以爲我看不出來你臉上的掌印是自己掌刮上去的嗎?暮白你看雙雙的眼神,真以爲我這的看不出不對勁嗎?劉芸你以爲我不知道,你這個舅媽從小給雙雙灌輸了多少她不是夏家的孩子這種觀念嗎?雙雙故意考了離夏園最遠的大學藉口住校,畢業後自力更生在外面租房子住我不心疼嗎?”
“薇薇一直到現在吃喝用度都是家裡供着,我夏家買不起一個房子,配不起一個車子給雙雙嗎?然而,我有這麼做嗎?雙雙又可曾有過半句怨言?這樣的好孩子,不值得我心疼嗎?我親手打拼下來的家業,我就是全部給了雙雙,你們又有什麼資格說我半句不是?”
聽到這樣的話,劉芸心裡一陣撥涼撥涼的,似是有陣陰風在心底掠過,這萬一惹惱了夏荊山,這夏家的家業真的由景無雙來繼承,這可如何是好呢?
“說公道是吧,我如今就爲雙雙討一個公道!你們說雙雙會裝,表裡不一,她若不是看在我這個外公份上,不想我煩心,論脣舌之爭,論身手,你們幾個是雙雙的對手?把別人的一味的退讓當做理所當然,把別人的隱忍當做軟弱可欺,我夏家有你們這樣不知好歹的人嗎?”
聽着這樣一番話,作爲旁觀者,一身清冷漠然的穆靳宸檢閱着心中萬千丘壑,似是有萬馬奔騰呼嘯而過,深邃的目光一瞬不瞬看着的無雙的方向,他的無雙是個幸福的女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