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有急事,海藍可沒有心思再跟左家磨嘰下去。與霍東辰相視一視,三人一起突然憑空消失。留下手無舉措,一時間不知該怎麼辦的左紀生一家,還有之前避在藏寶軒避難的衆人。大家誰也沒有想到,因爲於露還有劉琴,海藍說翻臉就翻臉,沒有一絲還轉的餘地。
眼尖看到暗處人喪屍不知從哪裡衝了出來,這些人嚇的花容失色,一個個縮在一起尖叫連連。眼看着跑出來的喪屍數目越來越多,大家跟過街老鼠一樣,紛紛四散逃離。就被怕這些噁心又兇殘的喪屍歹到,一口給吞了去。
至於劉琴還有左紀生同樣也對這醜陋的喪屍懼怕不已,只是看到傷的奄奄一息的於露。兩人怎麼捨得棄於露於不顧,忙一左一右吃力的將於露扶起,驚慌的躲避,想返回藏寶軒。只是裡離藏寶軒還有幾條街,一時間想跑也跑不及。
“啊,我不要被喪屍吃,乾爸,乾媽快扶着我跑。”看着一搖三晃,貪婪的盯着她的幾個噁心的喪屍,於露嚇的尖叫不已。顧不得一身刺痛不已的傷,掙扎着讓劉琴跟左紀生快點帶她離開。
“快,我們快跑,露露你也用力,我們快點。要是被這些魔鬼追上來就慘了,快快快。”劉琴也嚇的不輕,一張臉嚇的煞白一片,可是越是緊張,雙腿便發軟的打起了架,差點沒站穩的幾次摔倒。扶着於露的手,也哆嗦不止,恨不得在背後插上一對翅膀飛到藏寶軒再也不出來。
而一旁的左紀生,同樣也被突然竄出來的喪屍嚇的不輕。手腳僵硬的扶着於露,拼命的奔跑,只是有於露於這個拖累在,速度想跑也跑不快。
未等三人到回古玩街,不知何時前面又出現了二個兇惡的喪屍。似乎是嗅到了活人的氣息,喪屍興奮的兩眼發着詭異的紅光,醜陋的利爪直直的衝來,張開着潰爛的的嘴巴,露露一口尖尖的獠牙,發出類似於野獸的吼聲。讓人聽着毛骨悚然,雞皮疙瘩都忍不住掉了一地。
“乾媽,乾媽我不想死,啊,怪物不許過來。”看着衝她撲來的喪屍,於露嚇的膽都快飛了。不知是有心還是無心,於露突然甩手將劉琴推開,劉琴被這麼一推,本就有些腳軟的劉琴頓時就摔倒在地上。
“不,走開,走開,你們這些噁心的怪物。紀生、露露救我,我不想死也不想變成怪物。”
劉琴只當於露是嚇到了,並沒有懷疑於露是故意推倒她。幾個呼吸的事,便被三個喪屍團團圍住,無視尖叫的劉琴。直接張口就咬住了劉琴的手臂,一大口肉就從劉琴身上咬了下來。這噬骨的劇痛,痛的劉琴差點暈倒,看到興奮的爭相撲來的喪屍,劉琴的慘叫聲幾乎劃破了天際。
“不,阿琴,滾開你們這些噁心的怪物。”看到妻子被咬,左紀生呼吸一窒,神經似繃斷了。眼尖撿起一根棍子,兩眼發紅瘋狂的衝這些喪屍不要命的狠敲。只是左紀生沒有想到的是,這些喪屍壓根就沒有痛覺,而且力大無比。居然直接就手去擋,甚至有一隻貪婪的喪屍,更是不怕死的直接撲向左紀生。
“不。”沒一會,左紀生也跟劉琴一樣,被喪屍團團圍住,即使還沒被咬傷,但喪屍尖利的指甲,已經將左紀生的身上颳了數道猙獰的血口。鮮血腥甜的味道,更是激發了喪屍心裡僅存的瘋狂,眼睛詭異的發出紅光,熾熱着盯着那紅豔豔的鮮血,張口死死的咬了下去。
“啊,乾爸,乾媽。”看着被咬的鮮血淋淋的左紀生跟劉琴,於露看的全身直抖。尖叫不已,又見還有喪屍盯着她,於露嚇的再次打了個冷戰,不再理會被咬的傷痕累累的乾媽跟乾爸,火燒屁股的使出吃奶的勁,奮力的逃跑。生怕慢了一步,也被落得一樣的下場,淪爲喪屍口中的魚肉。
只是於露沒有留意到的是,她的後背被追上來喪屍的指甲劃了一道細細的血口。
跑,不停跑,於露不再理會背後一道道撕心裂肺的慘叫,只知道她一定不能被喪屍困住。她要活着,找機會一定要讓羞辱她的賈仁,還有海藍報仇。將今天的羞辱還有一身的傷,討回一個公道,讓海藍知道她不是好惹的。
至於命喪屍口的乾爸跟乾媽,於露已經沒有心情再會智會。人不爲已天誅地滅,怪只怪他們沒有本事,連逃離的辦法都沒有。於露完全將自己的責任拋的乾乾淨淨,完全忘記了,要不是因爲她這個拖累,左紀生跟劉琴何置於被喪屍圍困,逃不都不掉。而被推倒在地的劉琴,又是何等的無辜。
也許是心裡滔天的恨,讓於露突然間有些力氣,忘記了一身的痛。只知道沒命的跑,甚至跑過頭了都沒發現。直到又發現前面出現了零散的幾隻喪屍,於露才幡然醒悟,忙調頭火速的鑽入藏寶軒。如受驚的小兔子心驚膽顫的縮在了桌底下,大氣都不敢出一個,生怕外面的喪屍發現衝進來一口把她吃了。
至死,恐怕左紀生跟劉琴都不敢相信,於露會這麼狠絕。到了生死關頭的這一刻,完全忘記了他們對她的好,掏心掏肺,到頭來居然可以毫不猶豫的丟下他們自己跑了。更沒有想到,爲了讓自己有一線生機,甚至不惜狠毒的推劉琴到喪屍口中。
最毒婦人心,終究是左紀生跟劉琴夫妻倆自己不長眼,一把年紀了還不懂戴眼識人。落到這個悽慘的下聲,怪不得別人,怪只怪自己太笨看不清於露那黑暗被腐蝕的心。屍骨無全,被活活的生吞活剝,真正的現世報。
當然,看似逃出生天的於露,要不了多久便知道其他她並沒有真正的逃脫。更大的危機還在等着她,一點一點看着自己全身潰爛。長着尖尖的利爪,還有一口醜陋的利齒,棕色的眸子染成血紅。更慘的是,與別人的喪屍不同,由於心裡的滿腔的怨恨,讓於露並沒有跟普通的喪屍一樣失去人的理智。
這痛苦的變化,絕對夠讓驕傲的於露崩潰,不敢相信她最終還是沒有逃過變成醜陋的喪屍。哪怕,變成喪屍的那一刻,她的神智依然存在。除了不能吃普通的東西,只能吃血淋淋的血肉。這樣原本是人類的於露,又如何能接受,或者如何下的了口。直到這一刻,於露才知道,死並不可怕,可怕的這樣生不如死的折磨。
“不、不不,我不要變成怪物。”不到幾個小時,感覺到身體的不妥,全身莫名的暴躁。血液中似乎有一種奇異的東西在涌動,又看到漸漸發黑,長出長長利爪的雙手。於露震驚的同時,整個幾乎快要被逼瘋了。
知道海藍可能有辦法救她,只是以於露的驕傲,還有對海藍濃濃的恨。讓於露怎麼拉的下臉去求海藍治她身上屍毒,躲在藏寶軒裡,於露只能這樣痛苦的尖叫,眼睜睜的看着身體不斷的在變化,面如死灰,可是到了這個關頭於露還是沒有膽子直接自殺死了算了。
海藍並不知道事後左家悽慘的下場,而是專心至致的在布着防禦陣法。至於霍東辰還有胡媚,則負責將周圍不時衝來的喪屍們處理乾淨。海藍速度已經算是很快了,只是布這種大型的陣法還是需要一定的時間,才能演算佈置好。足足用了一個星期的時間,海藍總算是如願順利的佈下了大型的防禦陣法,並且將陣法徹底的激活,讓外面的喪屍無法再衝進上海市內。
佈置好了這一切,看着上空將整個上海呈半圓形的防禦光罩,海藍鬆了口氣。感覺心裡壓着的大石頭總算搬移了些,不用記掛着外面如螞蟻般多的數都數不過的喪屍羣。
a市。
與每一個城鎮一樣,已經快成了喪屍的天下。每一條街道上,幾乎都有大批的喪屍在來回的遊蕩,尋找獵物進食。原本這些喪屍只是初階的還好,只要有一股子力氣,有膽量衝上去小心的砍了喪屍的頭顱。找出喪屍羣少的時候白天來出找覓食,還可有一絲希望。
可是,令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是,這些喪屍通過大量的進食。已經有一部進階成了二階的喪屍,不但速度以及力量大增,更讓大家恐懼的是,這些喪屍居然懂得了思考。還會設下陷進來對付人類,更可怕是,也最讓大家惶恐的是,這些進階的喪屍已經不再厭惡陽光,即使白天也能出來。
大部分家裡已經沒有存糧的人,不得不擔驚受怕的出來找東西。於是大部人又淪爲了喪屍中的一員,或者直接就被分食了。
面對着a市嚴峻的狀況,夜傑還有劉奕瑋臉上都露出了凝重。不復之前的輕鬆,即使手下加入了不少的實力不錯的隊員,牢牢的護住別墅不被喪屍們攻陷。可是,面對着天天涌來的喪屍,還是感到疲於奔命。而二階喪屍的出現,更是讓大家感覺到絕望。
“難道真的是天要亡人類,讓地球變成喪屍的世界。”剛解決了一批涌來的喪屍,好不突然有了喘口氣的機會。眼尖看到不少倒在二階喪屍口中的手下,夜傑眼神有些迷芒,失魂落魄的喃喃自語。
二天,爲了對抗不時來襲的喪屍羣,夜傑已經二天沒有閤眼了。就怕一閉上眼睛,別墅讓這些嗜血的喪屍給攻破,別墅中的家人還有朋友,以及不少臨時跑來避難的人羣淪爲喪屍口中的食物。雙眼佈滿了一條條恐怖的血絲,眼底也是一片青淤,臉色晦暗幾乎瘦了一大圈。
“不,不會的,天無絕人之路,我不相信人類就這樣覆滅,一定會有辦法。或許再等等,國家會派部隊來震壓,將這些該死的喪屍全部轟了,救我們脫離危難。”到了這個時刻,無論如何都不能自己先放棄了。捕捉到夜傑那失魂的目光,身體同樣也快被熬乾的劉奕瑋也不好受。
搖了搖頭,大聲的反駁,只是其實劉奕瑋心裡比誰都清楚。指望國家開玩笑了,大家都自顧不瑕,哪還有心思管他們的死活。如今一直期待的部隊沒等到,反到是看到了喪屍開始大批量的進階。日子越發艱難,每天倒下的異能者還有普通人不斷的增加,想想就讓劉奕瑋像是被一把刀子刺中,痛的都快無法呼吸。
同樣佈滿血絲的雙眼,劉奕瑋卻還是願意再抱一線希望。身後還有父母等着他們來保護,身爲騎士,怎麼能就自己先倒下了。
“別做夢了,國家早就亂了,你聽聽收音廣播,可曾聽到有哪裡出現國家派人去救援。大家都亂了套,能各自組織自救就不錯了。”
自嘲的撇了撇嘴角,夜傑不以爲然的搖了搖頭。二階的喪屍速度極快,身體的強悍也比初階的喪快厲害不少。好在家裡是混黑道的,不管是槍還是炸彈都有不少的存貨,而上好的專業砍刀更是不少。
就在兩人絕望之際,突然電話響起一串清脆的鈴音。夜傑好奇的打開了手機,當看到是海藍的號碼,激動的同時也在心裡暗暗鬆了口氣。上海現在應該是重災區,情況應該經a市更爲嚴重,雖然知道海藍本事不小,但面對如潮水打不死殺不盡的喪屍。夜傑還是忍不住在心裡偷偷的爲海藍擔心,怕她出事。
只是一直全神貫注的對付喪屍,加上旁邊的好兄弟在,夜傑一未不敢拔通海藍的電話。詢問是否安全,有沒有找到安全的地方躲避,或者有沒有收藏好吃的東西。
“怎麼了,誰找來的電話?”看到夜傑拿着電話露出複雜的思緒,劉奕瑋忍不住好奇的探過頭來瞅了一眼。
“沒有,是海藍的電話。”望了劉奕瑋一眼,夜傑雖然不太願意告訴海藍的事,但最後還是選擇誠實的說了出來。不管怎麼樣,大家還是朋友,而且從海藍的言語中,夜傑已經知道海藍身邊已經有了親密的男朋友。他跟劉少都沒有機會,何苦瞞着,讓奕瑋這小子知道也好,趁早死了這條心。
“海藍?你什麼時候跟她這麼熟了,還有爲什麼你知道她的消息從沒有告訴過我。”夜傑的話,讓劉奕瑋臉色微變,抓住了關鍵字眼,有些憤怒的厲聲質問。感覺,好像被夜傑給耍了,猛然又想到了什麼。海藍連夜傑都肯聯繫,可是卻獨獨沒有給他一個電話,或者口信。
想到他之前荒唐的婚事,劉奕瑋苦笑一聲,閉上眼睛不再說話。
“對不起,這是她的意思,我?”看着一臉痛苦的死黨,夜傑心裡也難受,只是,海藍跟劉奕瑋。在心底裡,夜傑覺得劉奕瑋是配不上海藍,以前愛玩女人就算了,現在結了婚又離。這樣的身份,怎麼能跟海藍相襯。搖了搖頭,夜傑接通了手中的電話。
“喂,是我,海藍你們那邊還好嗎?”
“嗯,我們都很好,對了,你們呢。聽廣播上說,a市的情況似乎也挺嚴重的,據說出來的喪屍進化。不少的喪屍進階,你們沒事吧,要不我過去接你們來上海這邊。忘了告訴你,上海這裡的喪屍我基本上已清空,開始準備救周圍的城鎮。電話裡解釋不清,不過我可以保證這裡絕對安全。”
剛清醒完躲藏在樓層裡的無數喪屍,海藍還來不及喘氣,又透過廣播知道了a市的情況。擔心夜傑跟劉奕瑋的情況,海藍便忍不住拔了個電話過去。反正都是救,救哪裡還不是一樣,做爲友誼先救自己的朋友也是應該。
“什麼?你說什麼,你說你將上海市內的喪屍皆清理乾淨了。天啊,你該不會是在忽悠我吧,這麼我的喪屍,以你一人之力怎麼可能處理的了。”猛然聽到海藍吐露的消息,夜傑嚇了一大跳。大概的在心裡算計了一下上海可能最少出來的喪屍數目,夜傑不敢相信的追問。
而劉奕瑋聽到夜傑的話,也是驚訝的瞪大眼睛。豎起了耳朵,想聽清事情的真假。
“是真的,我沒有必要騙你。當然除了我,整個上海的異能者都被我召集編隊,一起消滅了所有的喪屍,不然速度也沒有這麼快。除了上京,整個華夏現在就上海是最安全的。我已經讓人準備將廣播放出來,讓那些周圍城市的人,若是有能力了,可以自己來上海避難。當然,若是覺得不需,有足夠的自救能力,不必費事搬遷留在原地也可以。”
輕咳了一聲,海藍正色的解釋道。
“是真的。”與劉奕瑋相視了一眼,夜傑對海藍這個突如其來的大好消息震驚的嘴巴張的都快可以塞下幾個大雞蛋。不管是不是與整個上海的異能一起清掃,能將數十萬數的喪屍斬殺,還能防護臨市的喪屍來襲。這絕對是夜傑不敢相旬,瘋狂至極的壯舉。
因爲是海藍說的,即使不可思議,但夜傑心裡還是選擇了相信。
因爲,海藍根本就沒有必要騙他,所以,這個消息是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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