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的連續吐了幾口鮮血,藥心老祖不甘的瞪着海藍,怎麼也沒有想到信心滿滿的找來,結局會是如此的慘烈。
幾乎是單方面的慘敗,而辛苦集結的各路人馬,更是連出手的機會都沒有,全部選擇了退避。更讓藥心老祖氣的吐血的是,連藥宗的弟子都在這一刻選擇了逃離,而不是挺身而出相護。悽慘的一笑,藥心老祖不甘不願的嚥下了最後一口氣,重重的後仰倒在了地上。
“老祖?”剩餘的數十個未逃離的藥宗弟子,看到倒在血泊中,金丹盡碎的藥心老祖,震驚的倒的一口涼氣,不敢相信老祖連自爆都失敗。
未來的及多想,眼尖對上捕捉到海藍嘴角有些邪氣的淺笑,藥宗的衆多弟子脊背一陣發涼。失控的打了個哆嗦,額頭上冷汗直冒。即使一早就抱着必死的決心,可是,面對海藍森冷如惡魔般殺機盡現的目光,還是忍不住驚懼。再想到巖鬆掌門跟藥心老祖的下場,更是打心底裡的恐懼。
“好了,現在也該輪到你們了。”將藥心老祖跟巖鬆真人的儲物袋收入囊中,海藍勾脣淡淡的一笑。如鬼魅般消失在原地,藥宗的一衆精英弟子連跑的機會都沒有,轉眼間全部倒在了地上。
看也不看倒在地上橫七豎八的屍體,海藍神識巡視了一眼逃離的人羣。似乎也發現了藥心老祖的隕落,大家這才紛紛停下了逃竄的腳步。而剩的七個築基修士,大家心裡都清明的緊,知道逃的了和尚跑不了廟。事到臨頭,跑是沒有用的,還不如坐下來一起將事情解決。
硬着頭皮返回,看到倒在地上的一堆藥宗弟子的屍體,木陽真人等雖然看的膽顫心驚,但還是恭敬的走到海藍跟前執晚輩禮。希望能求的一線生機,最起碼的也要保住自己的宗門還有帶來的精英弟子。
“晚輩劍宗大長老木陽見過前輩。”
“佛宗萬法、上官家族族長上官通、諸葛家族族長諸葛洪見過前輩。”
以家族宗門長者爲代表,畢恭畢敬的向海藍行禮,眼尖不着痕跡的偷瞄了瞄海藍的表情。半響,見半未再海藍眼中捕捉到殺氣,大家這纔將吊在半空的心稍稍寬了寬。相互打着眼色,以劍宗修爲最高的木陽真人爲代表,率先開口道。
“前輩,晚輩等有眼無珠,受藥宗利益蠱惑,豬油蒙心與前輩作對。還請前輩大人有大量放我們一條生路,我們保證以後各派還有家族都爲道宗爲首,只要前輩一句話,我們願意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木陽真人態度其極的真摯,一言一語彷彿都是從心而發,注視着海藍的目光也是恭敬無比,讓人挑不出半點的錯處。
老狐狸,海藍挑眉狀似不經意的掃視了一眼木陽真人,瞥見木陽真人並無閃躲之意,在心底冷哼。見風使舵,態度轉變的還真是快,不過海藍心裡也明白,強者爲尊。木陽真人等如此做派倒並不是什麼稀奇事,再者識實務者爲俊傑。從發現藥心老祖不敵之後,這幾個人便識趣的退出了藥心老祖的陣營。
若是她再糾纏硬要他們的命,反倒顯的殺戮過重,有違天和。
目光閃了閃,海藍斂眉思索了片刻,滿意的在捕捉到諸葛洪等一從築基老怪臉上捕捉到驚懼之色。知道經過了此事,這些人必定不敢再與道宗爲敵,便道:“哼,放你一條一生路未嘗不可,但要看你們怎麼表示。只要能做到讓本座滿意,別說是你們,就過後面的這些練氣期弟子都不成問題。”
意味不明的掃了一眼再次乖乖的回到山腳下的一衆練氣期弟子,海藍語帶隱晦。不過在場的都是老狐狸,即使海藍沒有明說,也能明白海藍話中所含之意。戰敗者,想要有活路,自然有貢獻並且有利用價值才行。不然,若就這樣簡單的三言二語便放過他們,反倒是讓這些人看輕了去。
勝者爲王,敗者爲寇古有名言。
至於藥宗的弟子,只要不是死硬派,結局應該就是被道宗吞併,成爲道宗的附屬宗派。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海藍對藥宗可沒有半點的同情。誰讓藥宗囂張過頭,敢打起她的主意,就該有付出代價的心裡準備。
滿意?
聽到有活命的機會,大家先是一喜。只是,當聽到後面海藍意有所指的話,大家不由的心跳一陣緊縮。捕捉到海藍眼中一閃而逝的異彩,再想到海藍打劫藥宗時的勇猛,金丹老祖的胃口。想想就讓在場的一衆築基老怪額頭上直冒冷汗,這沒有直言,得做到什麼樣的程度才能讓這個新進的金丹老祖滿意。
嚥了嚥唾沫,衆人不安的面面相窺一眼,以眼神交匯着意見。拿不定海藍想要的,大家再次將木陽真人推出來詢問確切的答案。
“丁前輩,不知晚輩等要如何做,前輩才能滿意?”縮了縮脖子,木陽真人有些擔憂的詢問道。雖然本在情理中,但大家還是怕海藍獅子開大口,開出他們無法支付的要求。
“你倒是直白,簡單,我喜煉丹同時也喜歡煉器,這樣你們應該懂了吧。”
嘴角揚着一抹淡淡的淺笑,海藍給出一點提示。喜歡煉丹言下之意便是要他們貢獻靈藥,而煉製則是讓他們再奉送煉器的材料。捕捉到木陽真人等在她說出煉器時,眼中一閃而逝的震驚,海藍臉上的笑容更深了幾分。
海藍沒有直接指明要什麼,算來也是明顯的放水。倒不是海藍笨,沒有趁機胃口大開的敲詐,而是現今的情況不允許。要是海藍開出條件,張口就要什麼極品的靈植或者珍稀的至寶,對方壓根就沒有,說了出是白搭。
還不如讓他們自己回去斟酌,或許還能給她一個意外之喜。得罪了她,又想巴結回她,就憑着她的一手煉丹的本事,海藍相信他們應該不至於讓她太失望了纔是。思及此,海藍不由的期待起來。
“主人。”就在這時,一直閉目養傷的胡媚睜開了眼睛,看到安然無恙的主人鬆了口氣。眼尖又瞥見了藥心老宗倒下的屍體,胡媚臉上一喜,興奮的一躍到海藍的懷裡。
“沒有留下什麼隱患,都好了?”輕撫了撫小狐狸雪白的毛髮,海藍關切的追問。未等胡媚回答,海藍不放心的神識掃視了一眼胡媚的丹田處。發現沒有什麼異樣,體內的毒素也全部清除這才放心下來。
“都好了,對不起,讓主人擔心了。”海藍的關心讓胡媚很是受用,毛絨絨的尾巴輕掃了掃海藍的俏臉。
“海藍。”
“丁長老。”
見事情已經到了尾聲,智法真人收起了護山大陣,與霍東辰還有上乾真人一齊御劍飛到了海藍跟前。就近親眼看到血腥的一幕,智法真人與上乾真人眼底雙雙閃過一抹異彩。乾淨利落,即使是他們出手恐怕也做不到這種程度。再看到曾經對他們扯高氣揚的各派掌舵者,如今都垂下了高傲的頭顱表示臣服。
智法真人與上乾真人震驚之後,心裡有說不出的舒爽。心裡暗道,真想不到道宗也有今天,讓各大派還有各大家族看道宗的臉色,對道宗伏小做低。
大快人心,以後道宗就算橫着走也沒人敢惹。
“你,智法老弟,你突破築基了?”
智法真人還有霍東辰三人突然御劍而來,讓上官通等人看的瞪直了眼,不敢相信眼前所見。這纔多久沒見,怎麼就一下子衝進了築基期。而且一下子道宗就出了三個築基真人,倒抽一口涼氣,木陽真人難以置信的脫口而出。
話完,猛然再想到了什麼,大家看着海藍的目光更是火熱了幾分。對了,這築基丹應該就是丁前輩煉製的,道宗這回真的是走了狗屎運。不但攀上了金丹老祖做後遁,而且還得到了人人夢寐以求的築基丹。這還只是開始,以後恐怕更是好處多到不敢想象。畢竟,眼下這個金丹老祖也才二十來歲。
以後的潛力無限,指不定哪天就竄到了元嬰期,甚至更高的境界。想到這個可能,大家忍不住衝智法真人投去了一個羨慕妒忌恨的目光。無比的懊惱,當初怎麼就鬼迷了眼,被藥宗開出的一點點甜頭誘惑了去。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想到了海藍開出的條件。
大家不由的暗暗思量,無論如何,回去定要翻老壓箱底的寶貝以求能得丁前輩的青眼,原諒了他們所做的錯事。這樣,以後再有求於人纔有機會,築基丹還不算什麼,眼前機會就擺在眼前。他們本就是築基修士,最想要的自然是能衝階金丹期的高階靈丹。想到這個可能,大家更是跟打了雞血一樣,激動的臉都漲紅一片。
金丹期,只有步入了金丹大道,纔是真正的開始。即使以後終身再不能進階一級,但突破了金丹期,一下子就擁有了八百年的壽元,也不枉苦修一場。
“嘿嘿,僥倖,多虧了丁長老的厚賜,我等纔能有幸一舉步入築基。”被大家羨慕的目光灼灼的注視着,智法真人樂的嘴角都快翹到了耳子根後。
“好了,智法接下來的事就交給你來處理,藥宗還有那幾個跟藥宗綁在一起的家族好好看管好。若是不從,或許再有異心,那便將他們永遠除名,我們走吧。”
打斷了智法真人與木陽真人繼續寒暄顯擺,海藍不急不徐的吩咐道。那句不經意的一句永遠除名,聽的木陽真人等打了個寒顫,再次心驚海藍手段的狠辣,沒有半點的婦人之仁,真正的做大事者。看着海藍還有霍東辰離去的背影,幾人態度不由的更爲恭敬了幾分。
不管是對海藍,還是對智法真人都不敢再有一絲一毫的怠慢,因爲眼下智法真人就代表了海藍的旨意行事。若再將智法真人給得罪,只怕以後有他們好果子吃。
“是,恭送丁長老。”執手畢恭畢敬的行禮,智法真人低頭朗聲道。
“恭送前輩。”諸葛洪等人也不敢有所怠慢,也一併低頭行禮。
一朝變天,誰也沒有想到,原本該覆滅的道宗。不但沒事,未曾折損一個半個弟子,反倒是自信滿滿而來的藥宗倒了大黴。不但僅剩的兩個築基高手丟了,就連唯一的金丹老祖也隕落,最後落的被道宗吞併的下場,藥宗除名,成了警醒大家的榜樣。
而之前選擇了站在藥宗一道的家族還有一個小宗派,選擇臣服的臣服,脖子硬的則全部滅殺。海藍一戰成名,成爲了所有人聞之色變,又敬又畏懼無比的存在。但不能否則,海藍以二十三的小小年紀突破令人難以想象的金丹修爲,已然成爲了所有年輕一輩崇拜的偶像。
一時間,無數的散修還有家族將有靈根又未門派的弟子,紛紛送去加入道宗門下,成爲最新一代的新進弟子。
道宗一如智法真人所想,一下子就成了炙手可熱的領頭羊。
而接下來道宗再次又有三個練氣後期的執事齊齊突破了築基,道宗短短一個月便涌現了六個築基高手,讓無數修士震驚的同時。更是讓那些仍處於練氣期的弟子看到了進階的希望,道宗上下一個個走路都襟飄帶舞,像是打了雞血一般。拼了命的修練爭取有天也能得到築基丹,一舉突破築基,成爲人人羨慕的對象。
也許是那天的是刺激到了霍東辰,海藍與胡媚帶着左紀生夫妻返回了上海。而霍東辰則選擇離去四處歷練,爭取修爲能有新的突破。海藍知道霍東辰是個有主見的人,雖然有聚靈珠,但海藍不得不承認,都市中的靈氣太過稀薄。霍東辰若是想修爲上有新的增進,必需遠離工業污染嚴重的都市。
一個人有進取心是好事,海藍也不攔着,道了別便率先揮別了大家返回上海。學業拖了幾年,沒有請假也不見人影,學校撤了海藍的學位倒也沒有什麼不對。再者,該學的海藍早已學會,又不用找工作養活自己。倒也不介意有沒有那張大學畢業證,回到了藏寶軒。
幾年未見,這裡還是一樣的繁華,除了又多了許多新的建築,其他的一切照舊。
重新開門營業,海藍給了左紀生不少從鳳溪村古墓中得來的古董,交給左紀生處理。左紀生看到海藍憑空變出小山似的一堆珍寶,驚駭的同時,知道海藍鬼神般的本事。倒也沒有笨的追問這些東西是怎麼得來的,有些事大家心知肚有便好,沒必要全部都要明明白白的攤開說。
一一的打電話給以前的舊友,幾年未曾見面,海藍從大家簡短的言語間。發現大家都變了,再無學校時的單純,不過彼此的友情卻依然還在。只是大家都各分東西,工作的工作,還在留校繼續深造或許出國遊學,想見一面也成了難事。
反倒是讓海藍吃驚的是劉奕瑋的態度,才幾年的時間,居然悄然結了婚。打電話閒聊,言語間變的生疏,並且隱隱有推拒之意,不想與海藍多說。海藍不笨,蹙眉想想便能猜到,劉奕瑋顯然是還以爲她被人尋仇,怕再牽連到劉家。朋友貴精不在多,劉奕瑋的選擇海藍也不勉強。
最後,倒反是夜傑與她聊的更親近些,斷斷續續的告訴了她這些年發生的事。包括劉奕瑋結婚的原由,原來是劉家被太多的修士還有家族派去了人恐嚇威逼,甚至差點將劉家的生意毀了。劉老家子爲了保全劉家,不得不跪地求着劉奕瑋斷了與海藍間的關係,找了一個家世還算不錯的千金匆匆結了婚。
隨後夜傑又關心的詢問了海藍現在的情況,是否安全了,半句也沒有提到之前出了什麼事。爲什麼這麼多上頭的大佬四處找她的蹤跡,不擇手段連左紀生夫妻兩都被綁了,警察卻連過問都不敢。
海藍簡要的述說了經過,當然該說不該說的海藍自有分寸。報喜不報憂,只是告訴夜傑事情已經過去了,不會有人再爲難大家。
掛完了電話,海藍輕嘆了口氣,人情世故,世事無常。海藍雖然並不怪劉奕瑋的選擇,爲了保全家族選擇與她絕交。人都是自私的,如果反過來是她,爲了家人的全安不得不做出一些犧牲,無可厚非。只是,海藍心裡或多或少還是有些感慨人心的多變。
“主人,沒什麼好嘆氣的,凡人不過短短百載。就算現在交好,將來也會快便會成爲過去。再者,舊不的去新不來,主人可以不斷的再交新的朋友,沒必要過多的緬懷過去,徒曾煩惱。”
胡媚看不慣沉着臉,一語不發的主人,忍不住開口勸說。
“我明白,只是有些遺憾。算了,過去了就過去了,反正也不差一個半個朋友。想這些傷春悲秋的小事,還不如閉關將木陽真人獻來的寶貝靈藥煉成靈丹,爭取早日再進一階纔是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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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起風了,呼呼叫的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