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太忙,我忘記了。”宋小念的聲音越來越低,直到最後甚至都聽不到音了,她很愧疚,她答應別人的事一定會做到,因爲她是宋小念。但是這次絕對是個失誤。
她真的是忘記了。
宋小念苦惱的撓撓頭,“顧總對不起。我向您道歉。”
“言北!叫我言北就行。不需要那麼生疏見外。”顧言北強調,“你是我的妻子,你叫我顧總,這讓別人怎麼看?難道我恃強凌弱欺負過你嗎?”
是的。
你的確欺負我了。
你現在就在欺負我,並且強迫我喊你言北,而非顧總。而她更喜歡叫顧言北爲顧總。因爲這樣纔可以時時刻刻提醒她,這個人是自己的上司。
宋小念的道歉沒什麼用。顧言北依舊在生氣,他甚至想要用自己的行動告訴宋小念自己是他的丈夫,而不是上司。
但是現在的宋小念還太過於拘謹,根本不可能和他放的那麼開。這事可以先等等,不然是會適得其反,會讓宋小念開始討厭自己。
顧言北伸手擰着眉頭,“行了。不要在這個話題過多的糾纏了,現在也不早了。我帶你去選件衣服換上化個妝就出發吧。”
“真的要帶我去參加慈善晚會嗎?我都沒有去過的。”宋小念有些害怕,這種事情帶上她,會不會給顧總丟臉?況且慈善晚會又不是銷售晚會,如果是銷售晚會自己還能上去表現的說上兩句,但如果是慈善……
自己什麼也不知道啊。
就算主辦方是顧氏集團,她親手操辦着這一切,那她也不知道該做些什麼。因爲她以前根本沒有涉獵過這個項目,也沒有參與過任何的慈善事業。
現在顧言北帶自己去參加慈善晚會,這不是要她的命嗎?
宋小念雖然心中這樣想,但她還是扭扭捏捏的點頭,然後跟着顧言北,戀戀不捨的離開了自己的辦公室。
哎。我的工作還沒做完呢!
工作狂宋小念就這樣被強行託拽着離開顧氏集團的寫字樓,一路上車,然後如同屍體一樣送到了衣帽間,顧氏集團是一個有故事的集團,他們從事多種多樣的商業,其中自然也有影視圈。
作爲行業中的龍頭大佬,顧氏集團所具有的資源不是一般人可以有的。其中包括着限量版的晚禮服以及意大利手工定製出的禮服。
這就是今晚宋小念要穿的。
顧言北前幾年就從意大利買了回來,但是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穿它的人選,也可以說,沒有人配得上這件衣服。而今天她終於找到了。那就是宋小念。
她的氣質與這款禮服很接近,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什麼叫做正直,什麼叫做清純。宋小念的容顏毫無疑惑的在向人說明一個詞語,純潔!
她的雙眸泛着桃色,但是卻不失處子那般的深情。宋小念絕對是個雛兒,從眼神就可以看得出來了。但也只有雛兒才能穿得起這件衣服。
當初設計師的初衷就是爲了展現清純少女的自然美。雖然有許多長相如百合花般純潔的模特想要試穿,但是一看就知道,她們已經髒了,她們根本搭不上這件衣服。
宋小念伸手接過衣服有些鬱悶,“後背這麼露,怎麼穿?顧總,哦不!”宋小念看到顧言北的臉色不好了起來,立即改口:“言北,我能不能換一件。”
“去試試再說吧。”顧言北眸低閃過一絲奇異的色彩,他很期待看到宋小念穿着這件禮服出席晚宴,並且站在他的身邊。
這是他的妻子,這是他的人。
雖然心有不甘,但還是磨磨蹭蹭的前往換衣間,那件白色禮服僅僅到大腿的位置,後襬很長,到達腳跟。胸前左側的位置是手工繡的一朵白玫瑰,妖嬈奪目。
宋小念將自己的牛仔褲外套脫了下來,滿眼糾結的看着面前的裙子,真的是不想穿啊!爲什麼非要逼着她穿呢!難道顧言北和這件衣服之間有一些不得不說的故事?
不至於吧?
宋小念不知道,糊里糊塗的換上裙子,她垂着頭朝着門外走去。顧言北不知何時換上白色西裝,他聽到腳步聲後回頭,將目光落在宋小念的身上。
很完美。
宋小念沒精打采的,她咬着下脣,不悅的走到顧言北的身邊,強調:“我覺得不好看!”
宋小念強烈的掙扎着,不願意穿這件禮服。但是卻被顧言北強行壓着來到了鏡子面前,他沒有說話,只是捏起宋小念的下巴強迫她擡起了頭:“看看鏡子裡的你。”
鏡子裡的人,不施粉黛,卻妖嬈如豔陽。
“你很美。我很喜歡。”接下來,他說出來這句話,“宋小念,我覺得你還是不錯的,所以我認爲我很喜歡你。娶你,也就僅此而已。”
這算是……表白嗎?
宋小念的雙頰緩緩染上一層紅潤,她不敢置信的搖搖頭,總覺得這是不可能的事情。顧言北居然只見過自己兩次面就可以喜歡上自己?
宋小念認爲顧言北是爲了哄騙自己穿上這件禮服而在哄騙自己。
“嘁……我纔不信呢。”
她的話剛說完,腦袋被一隻手強行按住扭轉到顧言北的面前,他深邃的眸子認真的盯着宋小念打量了幾秒鐘,隨即垂下頭來,兩個人的脣距離不到一釐米。顧言北似乎是在刻意觀察宋小念的反應,隨即低低的笑出聲來。
“害羞?”
話音剛落,他就重重的啄上了她的脣。只是纏綿片刻的時間,但這對於顧言北來說卻是永恆。對於宋小念也一樣,她的心也跟着顫抖起來。吃驚的瞪大眼睛,望着面前的人忍不住伸手推開。
“別動。”
“我……”
顧言北手指滾燙的撫在她的後背上,這一次沒有衣服,沒有任何障礙。長驅直入,她扭着嬌軀,卻被顧言北抱得更緊。
他的聲音低沉沙啞,緩緩開口:“別惹火。寶貝。我怕我會忍不住的。”
宋小念的手被他捉住朝着下方移去,滾燙熾熱。讓人望而生畏。宋小念被嚇了一大跳,哆哆嗦嗦的收回手,想要說些什麼,但是卻被顧言北的脣堵住。
“放心。我這點自制力還是有的。”
顧言北鬆開了手,任由宋小念害怕的後退,她的眸子忍不住撲閃着,同時閃着光芒,她下意識的躲開顧言北的目光,但是卻被對方擡起下巴,被迫望着那雙黑色的眼。
這就是顧言北嗎?
宋小念第一次認爲自己不認識這個男人。
顧言北似乎在忍耐着什麼,“這個衣服很棒。陪我去慈善晚會吧。而且既然你和我已經結婚了,以後我每天會接你下班的。”
“我如果要加班的話……”宋小念極力反抗,“我家離的很近,我可以自己坐公車回家的。不需要麻煩言北您的。”
她依舊喜歡對顧言北使用敬詞,她一直在疏遠顧言北。這對於顧言北來說,不是個好現象。也不是他想要看到的。
“如果我現在給你母親打電話,說我們已經領證了,你覺得她還會讓你回家嗎?”顧言北呼出一口氣,隨即從口袋裡掏出手機對着宋小念揮了揮,“我這不是威脅你,只是想給你一個安然的住所罷了。”
宋小念被顧言北的一番言論說的一愣一愣的。她又羞又惱的想要伸手打開顧言北的捉住她的手,同時還想要說顧言北不要臉。
爲什麼非要執意住在一起?宋小念歪着腦袋警惕的盯着顧言北,生怕他腦子裡想着別的什麼骯髒的東西。
所以宋小念在警惕。
宋小念的眼神顧言北也可以讀懂,他當然明白這個小女生的心裡在想些什麼,恐怕是擔心自己吃了她吧?
可是他們早晚會做到那一步的不是嗎?雖然暫時不會,但不代表以後不會。顧言北挑挑眉,眼底隱隱有些許的笑意。
他憋着笑伸手拉起宋小念:“別多想了。走吧。”
值夜班的化妝師立即爲宋小念畫上一道美麗的妝容,顧言北的要求是越清純越好,所以千萬不要因爲這是一個晚宴就畫的太過於妖嬈。
化妝師聽後也很贊同,宋小念的五官只適合畫一個淡雅的妝容,如果讓她畫的妖豔如同一個妖精,那就不是她了。
那就不能叫做宋小念了。
輕薄的粉底撲打在臉頰上的時候濃濃的香味撲鼻而來,宋小念忍不住想要打了噴嚏,她不滿的望向顧言北,想要讓他愧疚。
頭髮被化妝師隨意的盤起,那一頭烏黑亮麗的長髮由一根髮簪束縛起來。化妝師對妖豔的妝容有些意興闌珊,更加喜歡這樣清純的打扮。
因爲這纔是女人的本來面目。被濃濃的化妝品遮蓋住的面孔,還是自己嗎?一點都不真實,一點也不自然。
本來面目就是最美的,爲何非要用化妝品和麪霜掩蓋?宋小念的底子很好,她以前從來只用大寶,如果遇到好天氣甚至連大寶都不需要塗就可以出門。
她第一次感覺當女人這麼累,臉上又沉又香,感覺笑一下的話臉上的粉都會掉渣。也幸虧自己的笑容不會太誇張,不然得多難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