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乾拍了拍周牧瑤的肩膀,無言的安慰。
周牧瑤淡然一笑,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沒事。
裴弘欽就算再白目,也看出了點什麼,難道……和孩子有關?
目光落到周牧瑤身上,照理說,三十多歲的年紀,應該孩子都有了……
可是爲什麼,只有他們夫妻倆?
裴弘欽真想給自己一大嘴巴子,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真是蠢死算了!
既然已經說了,那就乾脆硬着頭皮說下去吧,“前段時間,盛晚清喪心病狂的跑到阿瑾的別院裡,強制性往燕包子,就是阿瑾的妻子嘴裡塞弓形蟲卵。她想讓阿瑾的孩子變成死胎,再不濟也能變成畸形。還有之前的種種,我就不多說了,總之,盛家現在把阿瑾視爲眼中釘,一心想除掉他。”
楚乾始終沉默,裴弘欽看不透這個男人到底在想些什麼。
他無疑是睿智的,從那睿智的目光裡就能感覺得到,他同時又是穩重的,成熟男人應該具備的穩重內斂。
裴三沙可是肩負重任,不能說動楚乾,他就不用回京都了。
“楚叔叔,阿瑾能倚靠的人不多,只有您了。您忍心不幫他麼?”
一聲幾不可聞的嘆息,自楚乾口中溢出,他眸光淡然的看着焦急不已的裴弘欽,“我幫不上什麼忙。你也看到了,如今我的權利,也只限於管|轄這一方小村莊。”
“可是……”
楚乾輕笑出聲,笑容中有幾分落寞,又有幾分釋然:“我回不了京都,就算想幫,也幫不上阿瑾。阿瑾終究是大哥的孩子,大哥不會放任不管的。”
虎毒不食子,不是麼?
“您不也是總統閣下的兒子麼?他是怎麼對您的?”
話一出口,氣氛有些凝滯了。
裴弘欽不後悔,事實就是如此,誰敢說楚乾不是楚仲的兒子?
他是,而且還是楚仲最寵愛的小兒子。
可是犯了錯,一樣被打入死牢,成了今天這副模樣。
是,虎毒不食子,可是,不代表身爲父親,就能盡全力護住兒子的周全。
…………
被那晚上的噩夢困擾,這幾天燕伊人都有些悶悶不樂的。
雲夫人問她怎麼了,她也只是搖搖頭,不肯多說。
雲夫人無奈,只能從楚少爺這邊下手了,楚懷瑾實話實說,驀地,還請雲夫人多勸勸燕包子。
一個夢而已,他根本沒放在心上,更不想她因爲一個夢,就把自己活生生給悶得抑鬱了。
產婦抑鬱是很可怕的一件事情,他不希望燕包子也患上這種心理疾病。
雲夫人倒是和燕包子有同感,或許男人的心思和女人的心思細膩不同,女人往往會在擔心的人身上,投入百分之百的關注和擔憂。
稍有風吹草動,都會揪心個半天。
“阿瑾,你也別怪伊人,她只是擔心你。你多體諒體諒她。”
楚懷瑾點點頭,似有感慨:“我知道,談不上什麼體諒不體諒的,就算她想騎到我頭上都可以。誰讓我是她丈夫呢?”
娶了她,不就是要縱着她,寵着她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