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瑪是他重金|賄|賂之後的內應.
從當初得知楚懷瑾要來親自抓|捕他,他就已經開始着手做準備了。
既然要正面較量,就一定要知己知彼。
“楚懷瑾已經受邀參加會議,就抓|捕你一事進行周密的計劃部署。總之,你快離開索馬里,走水路!”薩瑪的聲音壓得很低,不一會兒,他就掛了電話。
董煜珩再打過去,已經無法接通。
想必,薩瑪打這一通電話,也是費勁了心思。
董煜珩換了衣服,快步往下走,水瀾芷正在樓下大廳擦地板,聽到急促的腳步聲,下意識的擡起頭來。
“阿珩,你要去哪?”
董煜珩深深看了她一眼,繫着襯衫釦子的手始終沒停下:“楚懷瑾來了,現在必須馬上離開這裡。你要跟我走,還是留下來?”
跟我走,還是留下來?
這幾乎是不用思考的問題,水瀾芷扔了抹布,直起身:“我跟你走!”
董煜珩似乎不相信她,“你確定?”
“當然。不跟你走,難道我要留下來被楚懷瑾活捉麼?”
水瀾芷現在也想明白了,她和董煜珩就是一條船上的人,除了董煜珩,她也沒誰能倚靠。
跟在董煜珩身邊,雖然憋屈,每天要忍受他和各種女人親密,但跟報仇比起來,這算什麼?
這都不算什麼!
只要一想到,燕伊人能被劫來,她就按耐不住的激動。
這一天,她等了真是好久。
董煜珩收回目光,“準備一下,馬上就走!”
水瀾芷點頭,跑上了樓,董煜珩讓院子裡巡邏的僱|傭|兵準備撤離這裡。
薩瑪說得沒錯,走現在走水路是最安全的。
陸路和航空,管制嚴密,當地|政|局一定會和楚懷瑾聯手,從各個方面嚴控把關。
“董先生,這麼離開太招搖了,我們必須做點僞裝。”僱傭兵提議。
董煜珩覺得可行,於是,一行人包括水瀾芷在內,全都僞裝成了黑人。
只有這樣,在索馬里纔不會引起注目。
水瀾芷無法忍受身上黑乎乎的,頓時就要僱傭兵塗抹到她身上那些東西給洗掉,擰開純淨水瓶蓋的手,被董煜珩握住。
董煜珩一臉黑,實在看不出他此時此刻是什麼表情,但是那目光,卻陰沉的像是要殺了她一樣:“想死的話,就別跟着我,連累我!”
水瀾芷被他這麼一警告,身形顫抖了一下,她咬緊牙關,忍了:“好,我不洗。現在你可以放手了。”
她也盯着他的視線,毫不退讓。
當着他的面,把瓶蓋擰上。
董煜珩這才鬆開了她。
一行人坐在一輛小破車裡,從外面看,和車流中任何一輛普通的車無異,沒什麼特別的。
既不醒目,也不顯眼,普通得能扔在車流中,誰也找不到它。
僱傭兵還在通着電話,英文夾雜着西班牙語一直在交換着,可以看得出,他很憤怒。
似乎是對方沒辦成他的事,所以現在正在發怒。
水瀾芷一顆心提了起來,她看向身旁始終淡定的董煜珩,“你找的這些人,到底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