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文柏喘息了兩下，才站起身來。
他抹了一把嘴角，看到一手的血，扯了扯脣角，自嘲道：“知道又怎樣，不知道又如何？”
反正，燕伊人這輩子都不可能是他的女人。
“放肆！”保鏢一拳過去，姜文柏再次被打趴下。
當他搖搖晃晃站起身時，楚少爺擡起長腿，一腳將他踹翻在地。
蹲下身，深邃如海的眸子，染上淺顯的戾氣，“如果你還不明白，我不介意，用其他方式讓你徹底明白。”
姜文柏瞳孔緊縮，視線裡，楚少爺薄脣翁和，吐出兩個字：“姜恆。”
姜恆是他父親的名字，如今，從楚少爺口中說出，姜文柏倏然感到渾身冰冷。
“你別動我父親！”
楚少爺站起身，低頭淺笑，“這就要看你的表現了。”
他的表現，無非就是離燕伊人遠遠的。
最好，這輩子都毫無聯繫。
姜文柏面如死灰，他恍惚中，沉重的點了頭。
包間裡，燕伊人看到推門進來的楚少爺，抱怨道，“怎麼去了那麼久？”
“和你學長多聊了幾句。”楚少爺簡單的一筆帶過，不想讓她深究下去，隨即轉移話題，“都吃好了麼？”
朱麗莎卻從楚少爺的話中，聽出了一絲恐懼。
此多聊，非彼多聊吧？
不知道學長怎麼樣了，又沒有很慘？
“吃好了。”燕包子點頭，轉頭看向心事重重的朱麗莎，“莎莎，你吃好了麼？”
“啊？”朱麗莎反應過來，便連連點頭，“吃好了，我吃好了。”
“那我讓司機送你回去，時間也不早了，你早點休息。”
朱麗莎樂意之至，也不推辭：“那就麻煩你了。”
“不麻煩。”燕包子說着，一手掩住脣，秀氣的打了個哈欠。
擡手，用指腹拭去眼角的淚水。
熟悉的清冽氣息靠近，身子被男人攬進了懷裡，燕包子安心的靠了上去。
耳畔，是楚少爺柔聲的詢問，“累了？”
燕包子點點頭，聲音都染上了幾分睏倦，“想睡覺。”
“好，我們馬上就回去。”
會所門口，燕伊人目送朱麗莎上車後，自己才上車。
回楚園的路上，燕包子窩在楚少爺懷裡，好奇的問，“你都跟學長聊了些什麼？”
“一些瑣事。”
“瑣事？”燕包子納悶了，“你們兩個大男人，有什麼瑣事好聊的？”
當然沒什麼瑣事好聊的，尤其是跟情敵。
楚少爺腹誹着，安撫燕包子，“不是困了？先睡一會兒。”
好吧……
燕包子乖乖閉眼睡覺，一邊閉眼，一邊嘟囔道：“小包子一定是個瞌睡蟲轉世。”
“喂。”楚少爺可不認同，捏着她的臉蛋，義正言辭道：“孕婦都會嗜睡，你可別冤枉我的小包子。”
“哼，說一句你的小包子，你還較真上了？”燕包子在他胸口上狠狠揪了一把，“偏心！你偏心！”
“我怎麼偏心了？”
“還說沒有，你明明就偏心小包子！ta還沒出世呢，你就偏心得厲害，ta要是出世了，我豈不是一點地位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