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三少在他身邊轉來轉去,不停的湊近。
簡直跟發瘋的哈士奇一樣一樣的。
楚少爺十分嫌棄,飛起一腳將他踹開。
“阿瑾!”
裴三少哀嚎着,捂住小腿肚,疼得齜牙咧嘴:“你還真下狠手啊!”
“不要打擾我。”
“教教我怎麼了,你又不會缺胳膊少腿的。”裴三少滿滿的怨氣,就差當年吐槽出‘小氣’兩個字了。
楚少爺關了水,掂了掂乳鴿,把水都掂掉,“楚氏菜譜,不外傳。”
“嘁。”裴三少吐槽,“還不外傳呢,不就是做給燕包子吃的麼?有什麼不能教教的?”
楚少爺眉梢微挑,“這是做給我老婆孩子吃的,不是做給你花骨朵吃的。想給花骨朵做菜,自學啊。”
尾音上揚的楚少爺,說得極爲嘚瑟。
在廚藝上,他就是碾壓性的贏了裴三少。
誰讓他和燕包子結婚的時候,裴三少還是一隻可憐的單身狗呢?
在起點就沒贏過楚少爺,現在纔開始學做菜哄老婆,晚了。
被楚少爺踢出廚房的裴三少,憤憤的脫下圍裙扔了。
回到樓上臥室,花骨朵還在睡覺。
他只好放輕腳步,來到陽臺上,在躺椅上躺下,翹起一條長腿,開始在網上搜索。
裴三少看得津津有味,一通電話突然進來了。
看到白淺淺號碼的一瞬間,裴三少便下意識的不想接。
有些事情變味了,就是變味了。
自從他從楚少爺警衛的口中得知,他喝醉後,是白淺淺主動讓警衛把他送進她臥室裡時,心裡涌出一股難以言喻的感覺。
好像,一個新鮮的蘋果,突然之間就毫無預兆的開始壞了。
從果核內部開始腐壞,外表依舊如剛採摘的那般新鮮。
如果不切開這個蘋果,你無法想象內部依舊腐壞到怎樣的程度。
他對白淺淺的印象,一直是清晰的深刻的。
正因爲如此,以及軒軒的原因,他希望給軒軒一個完整的家庭,也願意給她婚姻。
讓她有棲身之所,能得到他的庇護,躲開周家的人。
震懾周家的人,不敢再找她麻煩,不敢再爭奪軒軒。
或許是一路走來,站在旁觀者的角度,他只見識過水瀾芷水瀾星姐妹倆的心機計謀。
經驗缺乏,以至於他無法察覺女人在某些事情上用的小心機。
他一直不願意相信,白淺淺是那樣的人。
可是一旦巧合的事情多了起來,難免讓人起疑。
他不傻,很多事都看在眼裡,只是不喜歡點破那層窗戶紙罷了。
他承認,自己很混蛋,他也承認,曾經一度是要放棄初語。
也想過就這麼算了,不可能每一對夫妻都是因爲愛情而結合的。
他一直覺得白淺淺是適合結婚的人選,他們結婚,生活會維持現狀,簡單平凡,兩人一起看着軒軒長大成人。
他動搖過,在得知初語爲了救白淺淺和軒軒而在爆炸中受傷時,他確確實實動搖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