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千川!我會記你一輩子!你施加在我身上的痛苦,我一定會加倍還給你!
韓冰夏默默地閉上眼,沒有反抗地承受着他的蹂躪。
她剛剛還差點被他的虛情假意迷惑!
明千川放肆地在她身上狂妄,視線裡,她柔軟的臉上有着微微的蒼白,彷彿認命了一樣。
明千川突然停了下來,一字一句地問道,“韓冰夏,你是不是害怕自己會愛上我?”
懷中的人渾身一顫,爲什麼自己內心會莫名的咯噔了一下。
韓冰夏緩緩睜開眼睛,盯着他的眼,也是一字一句,“我說過我不會愛上你。”
“你會。”明千川近乎咬牙切齒,“你只是不敢承認罷了!”
“……”韓冰夏不知道說些什麼,和一個只會堅持自己想法的霸道**爭論,她知道自己肯定會失敗。
她或許沒有能力守得住身,但是至少自己的內心還會守得住,這顆只有慕雲皓的心。
“趕緊躺好,別弄到腿上的傷。”明千川喜怒無常,這下又沒了怒氣,動作似乎很溫柔的將她拎起,輕輕地放在了枕邊。
沒有哪個女人會不愛上他。
他知道,在女人最需要幫助的時候,只要稍稍拉她一把,就一定會心存感激。
韓冰夏怔怔地看着他,低首,不自覺地看了一眼就在播放新聞的電視。
是慕雲皓,身邊還跟着一位高挑美麗的女人,是郭晴。兩個微笑着,互相挽着手臂,看着甚是恩愛。
“慕氏公司的慕董慕克力爲兒子慕雲皓舉辦盛大生日宴會。”
電視裡面的記者一遍一遍的播報着現場的盛況。
“看來傳言是真的,慕家少爺和國家工商局局長的女兒訂婚,哼,是想穩住在本市的市場嗎?”
明千川聽着記者的聲音,不屑的說道。
韓冰夏躺在那裡,視線沒有離開穿着一身白色燕尾服的慕雲皓,摟着郭晴的腰向賓客們敬酒,他的臉上一直掛着優雅到位的笑容,不時低下頭和郭晴竊竊私語。
韓冰夏盯着屏幕上的臉把脣緊抿成蒼白一線,他們或許很相配。
明千川扭頭看着在那裡安靜下來的女人,蹙眉。
“怎麼,對這種炒作性的新聞也有興趣?”明千川一邊靠近她一邊順着她的視線看向電視屏幕。
慕氏集團,總部搬到本市後就十分高調,更有意圖進軍娛樂行業,當然,其自身也有很大潛力衝向國際市場。
現下又搭上郭局長這一條線,作爲工商局的一把手,慕氏發展自己的下線自然輕鬆很多。
當下社會,娛樂事業蒸蒸日上,恆科旗下的娛樂公司高層更是猜測,慕氏是不是想與明氏一絕高下。
慕氏?想與他爭?真是癡人說夢。
只會在媒體上高調炒作的慕氏,他根本不放在眼裡。
“非得我明千川出手,他們纔會低調嗎?”明千川看着電視,冷冷的自言自語道。
“嗯?”韓冰夏聽到明千川低沉的可怕的聲音,下意識的說道,“你想對慕氏怎麼樣?”
明千川並沒注意到韓冰夏神態上的異樣,只是冷冷地嘲弄,“我稍微用點手段,他們慕氏就不會在本市站穩腳。”
這個男人又想幹什麼?非得稱霸本市嗎?慕氏又沒有惹到他。
“慕氏跟你沒仇,你幹嘛針對他們。”韓冰夏裝作淡定地說道,無神的雙眼緊盯着屏幕。
電視裡,慕雲皓的手一直摟着郭晴的腰,從未離開。
韓冰夏的心分明已經涼透了。
突然,鎖骨下起伏的柔軟猛地被握住。
韓冰夏驚愕地正過臉,明千川隔着浴袍輕輕揉捏着,脣邊勾起一抹邪性的笑容,“怎麼,這麼害怕我傷害別人?”
“……”
她不是害怕,只是不想慕雲皓的事業受到他的阻礙。現在她已經不是過去那個純潔的她,只能以骯髒的身份待在這個惡魔身邊,爲慕雲皓掃除障礙。
“腿還疼嗎?”明千川似乎關切的問着,不等她回答,修長的手指飛快地解開她浴袍的結,把她壓了下去。
指尖滑過她身體的每一寸敏感點。
“疼……”韓冰夏有些不耐煩地說着。
她想多看一眼慕雲皓的臉,可是明千川連問她都沒問,就把電視關掉了。
“電視太吵了,我想聽你的聲音。”明千川邪惡的說着。
她躺在另一個男人的懷抱中,電視上卻播放着她想了很久很久的溫柔的笑臉。
“有多疼?”明千川冷漠的反問。
那個明眸如星的溫柔的臉,就這樣定格在她的眼中。
明千川再一次欺身上來,脣密密麻麻地她臉上、身上落下,吞噬而吻,爲了照顧她受傷的腿,明千川一直壓忍着自己,迫使自己的身體放置在韓冰夏身側。
一陣猛烈的肆虐性的親吻後,韓冰夏的眼睛一直沒有閉上,直直地望着天花板上的吊燈,一晃一晃的明亮。
“韓冰夏,你敢走神?”明千川支撐起自己的身體,發覺她的眼睛一直睜着,呈放空的狀態,立刻低下頭一口咬住她的下巴。
“疼……嗯……”她吃疼地叫出聲來,最後卻變成了細碎的喘息。
明千川這才滿意地吻住她的脣,“這才乖。”
韓冰夏閉上了眼,任由他爲所欲爲。
不知道什麼時候,兩個人迷迷糊糊地趴**上睡着了。
一肚子的酒,一腦袋的醉,慕雲皓那張明媚俊熙的臉久久地縈繞在韓冰夏的腦海裡,像一層層的薄霧遲遲揮灑不去。
第二天醒來,黃姨將做好的早餐放在餐桌上,完美的西式餐點,令人食慾大振。
韓冰夏剛喝下一口牛奶就聽明千川說道,“我要飛一趟西歐,十五天。”
“哦。”韓冰夏頭也沒擡,自顧自地點點頭。
明千川聞言冷冷地擡起眼,重複着她的話,“哦?”
語氣隱隱含着怒意。
韓冰夏不是傻子,自然聽出他這一個字壓抑的怒氣,卻有些莫名其妙,這是生哪門子的氣?
想了想,韓冰夏露出僵硬的笑容,乖乖地添了一句,“什麼時候走,需要我做些什麼?”
“馬上就走!”
明千川沉着臉,修長的手將銀叉一丟,敲擊盤子發出聲響。
這個兩面性的男人,吃個早餐都不讓人省心。
韓冰夏無奈地擱下杯子,一本正經地問道,“那我送你去機場?”
“你說呢?”
她這不是說了,徵求他的意見。他就不能明着表個態。
看着他一臉的陰鷙,韓冰夏嘆了口氣,然後擠出一個虛僞的笑容,“我去給你收拾一下行李,一會去送你到機場。”
順便回去陳叔家裡看看,還有希萍,已經兩天沒她了。
“……”
“你先吃。”韓冰夏繼續維持着假到家的笑容,“我去去就來。”
她已經學乖了,對付這頭陰晴不定的惡魔,她只要順着他的意思,就不會發生什麼傷天害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