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希萍見眼前的男人猶豫着不知道說什麼,她內心的委屈和痛就來的更猛了。
“爲什麼?這一切到底是爲什麼?”女人低着痛苦的表情,嘴裡開始自言自語地說道。
姚世韋皺着濃眉,又擔心又內疚地看了看面前失魂落魄的女人,如果把事情的真相都告訴她,這恐怕會牽連到更多的人。
與其這樣,還不如只讓她恨自己就夠了。
“你做了這種事,難道就不準備好好回答一下我的問題嗎?!”女人的聲音開始變的冰冷起來,連掛滿淚痕的臉頰也陰沉了下來。
“我……”
“哼!沒想到你連個男人該有的氣魄都沒有!”張希萍冷蔑道,下一秒,**上的女人就準備下**,想踉蹌着腳步離開這裡。
“你幹什麼?!”姚世韋驚訝道,打量了一下女人暴露的衣着,白嫩的腳趾裸露在外。
男人悶哼一聲,將自己身上的衣服脫下披在了張希萍的身上。
可哪知,她根本不領情。
瞬時奮力的扯下自己身上的衣服給扔到了一旁,“別假惺惺的關心!”
“你!”姚世韋有些無奈,擡起凌厲的眸瞧着張希萍,低啞着淡淡的嗓音,“是的,沒錯,我在婚禮上喝多了,可是我在一個房間休息的好好的,你爲什麼突然跑了進去?!”
……
“跑錯房間就算了!喝醉酒的你還耍起了酒瘋,更過分的是,是你熱情地往我身上貼!”姚世韋說道,目光如炬。
“你說什麼?那你的意思就是我冤枉你了?我太寂寞了,想找男人?!”張希萍對眼前這個無恥的男人簡直是無語至極。
“好!就算是我主動!那你也不能趁人之危啊!”張希萍怒道。
姚世韋怔怔地看着她,他很清楚,第一次對一個女人來說很重要,甚至影響以後婚姻的幸福,可是當時的情景,也不能全怪他。
“我向你道歉,好嗎?”姚世韋說道,“你想怎麼樣,我全聽你的,哪怕——!”
“哪怕什麼?!”張希萍冷笑,眼眸裡充滿了怒火,“哪怕讓你娶我?你也願意?”
姚世韋震驚的看着她,沉默不語。
“呵!我開玩笑的!”張希萍冷冰冰的說道,隨即慢慢的站了起來,衝着臥室的房門走去。
“已經很晚了,你還是不要逞強了!”姚世韋看着她消瘦的身子,有些瑟瑟發抖,起身跟上,將手邊的小毯子搭在了她的身上。
“我爲什麼要留在這裡?如果沒猜錯,這應該是你的家吧?”女人頭也沒回,只是說話的口吻很是冰冷,“酒後衝動,失了身,呵,怪我自己。”
說完,她就拉開了房門,走了出去。
姚世韋怔怔地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她的背影。
等姚世韋反應過來的時候,張希萍早已走出了門外。
雖然冬天已經過去,可是初春的夜晚冷的依舊到了零度。
張希萍從陌生地房間走出來才發現,自己是赤着腳的,她擡眸看了看天上皎潔的月,溫涼的腳丫碰到又幹又冰的地面,孤寂的夜晚,行走着她一個人。
她身上唯一一個保暖的東西也就是姚世韋順手拿來的小毯子。
張希萍慢悠悠地走着,強忍着兩腿之間的澀痛,蒼白的臉上寫滿了傷感。
男人都沒有一個好東西!
這個世界上怎麼會男人這個物種!
女人一邊走,心裡一邊痛罵着,可是空氣中的寒流隨着夜晚的加深變的更冷了。
張希萍低頭看了一下自己的腳,早已麻木的透紅,只着了連衣裙的她,白皙的雙腿還露在外面,任冽風蹂躪。
她咬了咬牙,繼續走着,大概是身體也在僵硬,等自己的腳踩上前面的小石子時,差點跌個大跟頭。
張希萍忍不住的蹲在路上,蜷縮成一團,目光迷離的看着自己在黑暗中的影子。
“你要凍死在這裡了……”
“張希萍,你太可憐了,死了死了還被男人給毀了清白……”
“呵!你到了地下也註定是孤身一人……”
女人呢喃着,意識開始慢慢有些模糊,僵持的身體在倒下的瞬間,卻好似臥在了一個寬厚溫暖的懷抱裡。
張希萍想睜開眼睛看看是誰的時候,卻發覺自己早已沒了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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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佩凝!姚佩凝!趕快給我出來!”男人衝着房間裡嘶喊道,“去熬一些薑湯來!快點!”
剛準備睡覺的女人被姚世韋這一聲喊叫,給徹底的震醒了。
“幹什麼?大半夜——!”姚佩凝剛一出門就,看到抱着一個女人的姚世韋,“她——她怎麼臉色那麼白!?”
“我怕她染上風寒!快點,去弄些薑湯!”姚世韋幾乎是扯着喉嚨喊出來的,狹長的鳳眸迸射出猩紅的血絲。
姚佩凝震驚的看着姚世韋匆忙的模樣,她可從來沒見過自己的哥哥如此過!
“快去啊!”男人嘶吼了一聲。
姚佩凝才緩過身,神不知鬼不覺地衝着廚房走了過去。
等姚佩凝把薑湯端過去的時候,姚世韋已經把暈倒的張希萍安頓了下來。
蓋上厚棉被的女人,在溫熱的薰染下,慢慢恢復了血絲。
“幸虧及時趕到……”男人看着漸漸好轉的女人,懸着的心纔算落了下來。
“哥,看不出來啊!”身後的姚佩凝冷不丁地一句,將手中的薑湯遞給了他,“你還挺在意這個女人的。”
“你以爲哥哥向你一樣冷酷無情嗎?”姚世韋接過湯,冷怒道,“這裡沒你的事了,你出去吧。”
姚佩凝不屑的撇了他一眼,轉身就走,“哥,你沒發現,這裡是你的房間?!”
……
呃
被姚佩凝這麼一說,他才反應過來,情急之下,他將張希萍抱到了自己的房間。
可是他內心卻沒有一絲的反感。
姚世韋看着熟睡的女人,內心的愧疚感更加的強烈,如果他剛剛在猶豫一會,這個女人是不是就被活活凍死在了外面?
姚世韋啊!你還想害死第二個女人嗎?
“嗯……”熟睡的女人大概是有些難受,睡夢中在不停的皺着眉,緊抿的嘴巴支支吾吾地似乎很難受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