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什麼遮?你身上哪裡我沒瞧見過?”頓了頓,“依依放心,你就算大着肚子也是很美的!”
說着,他已經走進來,反手合上了門。
顧曉依剛纔已經把花灑關了,瞧見他一副要一起洗鴛鴦浴的架勢,顧曉依多少看出他意圖不單純,他邊脫衣服邊直勾勾地看着她。
讓顧曉依感覺自己就像是惡狼跟前的那塊鮮肉……
最後顧曉依被折騰得夠嗆,雖然他礙於她肚子裡的孩子動作很溫柔,卻是獸(性)的溫柔!
而那個男人還惡劣地逗弄她似地,邊折騰她,邊一遍遍問她:“下次還玩不玩了?嗯?”
顧曉依發誓:他真的是很惡劣、很惡劣!
讓她都咬牙切齒了,可是嘴裡發出的聲音卻是帶着哭腔的求饒:“不玩了……不玩了……”生怕晚一點又會遭遇更加惡劣的對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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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安家。
安老剛打算睡下,就接到了一個M國那邊打來的電話:
“安老,祁驍已經回國了!”
“他怎麼回國了?”安老咬牙切齒,“不是說計劃一定萬無一失的嗎?”
說到這個,安老就惱恨。
明明他想整垮祁驍的唯依集團,還收買了唯依集團內部的高層,讓唯依集團的進出口商品出現很嚴重的質量問題。讓祁驍被拘禁,就是想在國外就將他解決掉!
結果,就因爲他橫叉一腳,倒是讓祁驍陰差陽錯的逃過了一場突如其來的空難!可真是夠福大命大的!
現在又來告訴他:祁驍已經從拘禁所裡出來了,還已經回國了?!
想想……真是讓安老感到萬分憋屈!
電話那頭又道:“本來我們的計劃已經開始奏效了。M國已經拘禁了祁驍,並開始嚴查搜到了我們製造的證據……又因爲您讓華國大使館向M國透露:我們華國不打算保祁驍了,M國那邊已經準備直接將祁驍定罪的、財產充公的。但是不知道爲什麼F國大使館那邊又突然插手了進來,說F國那邊和唯依集團有着密切的貿易來往,並全力保下了祁驍。然後祁驍的人揪出了我們收買的人……他就被放出來了。”
“給我查!仔細查出爲什麼F國大使館爲什麼突然介入進來?”他不相信就單單一個貿易來往,就能讓他們全力出手保下了祁驍!
等掛斷了電話,安老又打了個電話給安嘉琪。
“小琪,祁驍已經回國了!”
“爺爺,我知道啦!”頓了頓,“爺爺,祁驍的事情你暫時不用管了。”
“爲什麼?他那樣子對你……讓爺爺怎麼能就這樣放過他?爺爺咽不下這口氣!”
安嘉琪嗤笑一聲道:“爺爺,你放心。我另有安排,他很快就會生不如死了!”
“小琪打算怎麼做?能告訴一下爺爺嗎?爺爺一定會全力支持我的寶貝孫女的!”
“爺爺,我說過會讓他生不如死,自然不會那麼輕易地就解決掉他的!他不是很寶貝顧曉依嗎?那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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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祁驍今晚對顧曉依已經十分節制了。
因爲礙於她是孕婦,不能有激烈的牀事。他對她十分溫柔,只是略微紓解了就放過了她。
但是結束後,顧曉依整個人還是渾身綿綿軟軟的,又困又累。
而略微饜足後的男人,很自覺地做着善後工作。
他將兩人身上都清洗了一番,就抱着她走了出去。
顧曉依是真被他折騰得累壞了,也可能是她懷孕的緣故,經不起他這麼索求無度的折騰,當被抱起靠在他懷裡時,顧曉依連手臂也擡不起,耷拉着眼皮,昏昏沉沉的。
“要不要喝點水?”把她輕輕放到了牀上,主動湊過來,柔聲問道。
顧曉依覺得這個時候的祁驍,像極了那些身體得到滿足後、對你千依百順的男人!
想到自己剛纔遭的罪……要不是顧及着她懷有身孕,還不知道他會再弄出什麼花樣來?!
閉着眼的顧曉依,不置可否地對他“哼”了一聲。直接轉了個身,把後背留給了他,還撩起被子把頭捂住了。
祁驍也在她旁邊躺下來,遒勁的手臂從後面擁着她:“怎麼又不高興了?你的脾氣怎麼陰晴不定的。”
顧曉依掙扎了一下,卻沒搭理他,到底是誰的脾氣陰晴不定!
祁驍沒因爲她的‘矯情’而起身走人,甚至連臉也沒板一下,挨近她,把她摟到自己懷裡,手,下意識地,隔着被子放在她的小肚子上:“剛抱你,發現你肚子好大,吹氣球也沒你這速度快。”
“……”
“你說再這麼下去,你的肚子會不會大到我都沒法抱着你了?”
顧曉依第一次發現,這個男人的嘴巴竟那麼壞!竟然拿着她懷孕的身材開涮!
他難道不知道,女人最介意的就是年齡跟身材嗎?
以前沒嫁給他之前,她覺得他是個高冷的男神!現在……她赫然意識到他的真面目就是道貌岸然表裡不一的臭流氓!
顧曉依不停地腹誹他,氣到不行,但嘴上卻一個字也沒說,閉着眼,像是睡着了。
祁驍從後面緊緊地抱着她,這樣兩人可以貼得很近,又不會壓到她的肚子。
她能聽到他穩健的心跳,還有他身上的味道,不是沐浴露或是洗髮水,而是男人特有的味道——
醇冽乾淨的冷香,是他特有的味道!
顧曉依忍不住想,如果她生過孩子後身材走樣,他難道真的不願意再抱她了?
想到以前在網上看到的帖子,不少男人在妻子懷孕時外出偷腥……
她第一次懷孕,自然也會有這方面的擔憂。
說到底,她顧曉依其實也不過是個俗人。
俗人就會有俗人的煩惱,尤其是在懷孕的時候,容易胡思亂想、容易杞人憂天。
等她挺着大肚子像頭熊一樣時,他依舊俊逸非凡,那他們兩人站在一塊兒,活脫脫就是母夜叉和美男的現實版啊!
祁驍並不知道,自己隨口問的一句話,引發了顧曉依內心的一場思想風暴。
當顧曉依忽然下牀走到櫃子前,拿了一牀被子塞給他,要他去沙發上睡覺時,祁驍的臉也沉了。
他冷聲道:“好好的,又怎麼了?”
顧曉依重新爬上了牀,用被子裹住自己,不怎麼願意理他,只說:“我肚子這麼大,萬一把你擠下了牀不好。”
“……”
祁驍覺得女人有時候莫名其妙,有些來脾氣。
他緊緊地抿着薄脣,終是沒發作,湊過去,靠近她的臉,低聲說:“我又怎麼招惹你了?”
“……”顧曉依閉緊眼,睡了。
祁驍不可能真的跑去外面睡沙發,關了燈,躺下。
他想要去抱她,卻發現她把自己裹得緊緊的。圓滾滾的一團……還真抱不住了,讓他根本無從下手。
悻悻然,收回手,扯了那牀從衣櫃裡拿來的被子蓋在身上,雙手枕在腦後,望着天花板。
他因爲感冒發燒,腦袋有些昏沉,卻沒有一點睡意。
因爲被子上好像有一點味道。
他轉頭,望了望旁邊的女人,輾轉過身,又靠過去一些。
顧曉依也沒睡着,也察覺到祁驍靠過來,他拉了拉她身上的被子:“給我一點,那牀被子有黴味。”
“……”
祁驍見她沒動靜,索性下了牀,等他打開門出去,顧曉依不再裝睡,睜開了眼望過去。
門開了條縫,套房客廳的燈光透進來,她聽到他倒水的聲響。
片刻後,他就回來了,躺上來,又把她摟進懷裡,線條優美的下巴抵着她的肩膀:“睡了?”
他扯了一下她身上的被子,這一回,鬆動了,他看了眼閉眸的顧曉依,把自己也放進了她那牀被子裡。
在祁驍以爲她已經睡着的時候,她開口:“安家的事情,解決了嗎?”
祁驍想到自己在M國兩個月的遭遇,黝黑的眸子如寒冰般發出陰冷的光芒。
要不是他遠在F國的親生母親從中插了一手,恐怕他就沒有那麼快能從M國回來了!
他抿了抿薄脣,斂了情緒,低聲道:“快了。”
顧曉依並未多想,只是“嗯”的應了一聲。
片刻後,她又道:“過幾天能陪我去藍橋精神病院,看看顧欣柔嗎?”
從顧欣柔被送進藍橋精神病醫院療養後,她一直想去看看她。
想到自己已經成爲植物人的父親……她和顧欣柔終究是親生姐妹,不去看看她,她總覺得心裡難安……
祁驍沉吟了一下,“下週陪你去,我這幾天先忙依戀珠寶公司的事情。”
他兩個月不在,顧曉依這個老闆又不在公司裡看着,也不知道依戀珠寶公司現在怎麼樣了?
那始終是他送給這個小女人的禮物,當然要好好發展!
“嗯。”顧曉依又應了一聲。
小夫妻兩度過了一週後。
這一天,天氣很好,冬日的陽光照得人暖融融的。
祁驍陪着顧曉依早早出門,中午的時候,就趕到了遠在郊區的藍橋精神病院。
因爲顧欣柔當初捅傷了祁逸南,屬於有攻擊性的精神病人……所以,祁驍爲了顧曉依的安全,吩咐人帶顧欣柔過來的時候,是隔着像看守所裡一樣的玻璃窗探視的。
顧欣柔看見玻璃另一邊的顧曉依時,整個人的情緒都不對了,掙脫看守人員的手,猛地撲向玻璃,表情猙獰,張牙舞爪的,像是要將顧曉依撥皮拆骨一般……
只是她還沒有勾到玻璃,已經被看守人員壓在地上。
然後,顧欣柔的臉色突然就變了,消瘦的小臉慘白慘白的,彷彿遇到了什麼洪水猛獸一般。
她害怕着、顫抖着躲着看守人員的手,邊哭訴着邊苦苦哀求顧曉依:
“顧曉依,我求求你,救我出去吧!你是我姐姐,我求求你了!救我出去,救我出去……你一定有辦法的,就算你沒有辦法,祁驍也一定會有辦法的!我求求你了,救我……我再也不要呆在這裡了,這裡是地獄,他們都是惡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