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大校園裡熱熱鬧鬧拉起了新生演出的橫幅,李耀祖也忙的不可開交,中午一點他還留在學生會裡忙着演出表的事情,肖萌消無聲息地走了進來,放了一個餐盒在李耀祖面前道:“是自己的身體重要還是學校的事重要?”
李耀祖猛一擡頭見是肖萌立刻漲紅了臉,緊張地說着:“謝謝……謝謝……”
自從那晚上自己莫名其妙的吻了她,李耀祖一直躲着這個漂亮的女人,儘管開會時他也看到了肖萌眼中的幽怨,但是……他已經有林玲了,他不能做對不起林玲的事。中@!~vvww..
那晚上只是因爲自己喝多了對漂亮女人的正常反映,不能怪他。
李耀祖一邊爲自己解釋一邊躲避着肖萌的目光,兩人靜默了片刻,肖萌突然開口道:“李耀祖,你如果因爲那晚上的事一直躲着我就太沒有必要了,我是在社會上打拼過的人,男女之間的事經歷的也多,這種酒後亂性又算什麼呢?再說,只是一個吻而已,你這麼純情倒是讓我意外了!
說完她兀自笑了起來,李耀祖被她笑的不好意思,仔細回味她剛剛的那些話說出來雖然開放隨意了些,但話裡話間都透着那麼一股心酸的味道。
“你……爲什麼要輟學?”
肖萌定定地看着李耀祖那張年輕而迷惑的臉許久然後轉身將辦公室的門輕輕關了起來。
李耀祖立刻坐直了身子有些無措地看着越走越近的肖萌。
肖萌走到李耀祖的辦公桌前從隨身的小包裡掏出一盒煙,抽出遞了一根給李耀祖,低聲問:“要麼?”
李耀祖趕緊搖了搖頭,肖萌瀟灑地點了一根兀自抽了起來。$$(小)$(說)$.---.高速!
她半坐在李耀祖的辦公桌上,雙腿交疊,頸部優美的曲線像天鵝湖裡的白天鵝一般,讓李耀祖移不開眼。肖萌這個女人太媚太美了,而眼前的她不是電視裡那些遙不可及的明星,她就活生生地站在李耀祖面前怎麼能讓他不心動呢?
“我從小就沒有母親,我的母親是來中國跳舞的俄羅斯舞姬,因爲一個意外她將我生了下來,丟給歌舞團裡一個和他有過曖昧關係的男僱員以後,便悄無聲息地回了國,那個男僱員後來成了我的父親。
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是不是我的親生父親。
我跟着他顛沛流離,最終在s市定居下來,他賭博酗酒,常常喝醉了就打我,沒錢了就想把我賣掉,有一次他真的把我賣給一個債主,那時候我才上小學,但我知道那個男人買我是爲了什麼,我害怕極了,只能拼命的逃……”
肖萌說到這裡停了下來,她呆呆地看着手中的煙,完全沉浸在自己悲傷的回憶裡。
“那……後來呢?”李耀祖看着肖萌,心中百感交集,說不出的酸澀,他透過她光鮮的外表看到一個蒼涼的心。
“後來我被人救了,他救了我,給了我父親一個工作讓他用工資還債。”
肖萌說到這兒笑了一聲,說不出是悲是喜。
李耀祖就這樣呆呆地看着她的側影,不知道下一句該說什麼安慰的話。
“我父親在我初中快畢業時走了,房子退租,人也消失的無影無蹤,什麼都沒留給我,我只能自己打工養活自己,所以輟了學!”
肖萌轉頭看着驚愕的李耀祖忽而微微一笑,她將飯盒推給了他,柔聲道:“吃飯吧!”
----第二卷:輕狂赴紅塵----
喬韻將車平穩地開在中央大道上,而車後的蕭戈還是沒有說出路線,從上車後一個簡短的:“開車!”到現在爲止,他一刻也沒有停止過電話。
喬韻很想停下來問一問,他到底要去哪兒?
眼看着前面就是臨時停車的點,喬韻打着燈準備靠過去,而身後的蕭戈卻幽幽說了聲:“不要停,繼續開!”
喬韻終於忍不住從後視鏡裡看着他,卻見他的目光停留在車外的夕陽上。
“你這是要去哪兒?”
“隨便去哪?幫我找個安靜的地方!”蕭戈的語調有些悲涼,這是以前從未有過的,喬韻的心微微顫了一下,腳下重重踩着油門,飛馳而去。
喬韻帶着蕭戈來到漢江江畔,對於這裡他們曾有過太多的回憶,不是喬韻故意引着蕭戈來,而是從前的他便喜歡帶自己來這個地方看煙火看日落。
此時正逢日落,晚霞跟燒紅了似的鋪成漫天。
“沒想到你會帶我來這裡!”
蕭戈雙手插在褲袋中迎風而立,襯衫半解,露出一片平滑的胸膛,風吹亂了他的發也吹亂了喬韻的心。
此時的兩人一前一後,佇立風中,想着的卻又都是當年在這裡擁吻的情景。
“喬韻,你爲什麼不問我爲何要回來?”
喬韻半咬着下脣噤聲,許久她淡淡地說:“與我無關!”
蕭戈呵呵笑着:“我記得我當年走時你對我說,只要我上庭作證你就會和我在一起,那麼現在,這話還作數嗎?”
喬韻的心狠狠停了一拍,擡起頭不置信地看着蕭戈。
蕭戈半轉過身低頭看着喬韻,他的臉藏在落日的陰影下,唯有那雙眼睛涼的驚人。
“喬韻,我是爲了你纔回來的,蕭正河已經被捕了,雖然沒有讓媒體知道,但這件事早晚會變得衆所周知!”
喬韻的心狂跳起來,她不敢相信蕭戈的話,他一定是在騙她的,蕭正河被捕了?那個殺害她母親的元兇真的被捕了嗎?
“你一定是在騙我的!如果蕭正河被捕了,爲什麼警方沒有來找我問當年的事?”
蕭戈沒有介意喬韻咄咄逼人的語氣,他笑着反問:“喬韻,讓蕭正河坐牢有很多種方法,難道非要扯到當年那件事嗎?那件事都過去多少年了?誰又能說的清楚呢?”
喬韻將信將疑,她抖着脣問蕭戈:“他真的被捕了?”
蕭戈點了點頭,笑道:“千真萬確!”
“因爲什麼?”
“販毒!”
“誰舉報的?”
“我!”
蕭戈輕描淡寫地吐出那個“我”字,然後揚起雙臂扶住喬韻的雙肩,他低下頭,髮絲掃過喬韻的面頰,喬韻沉溺在他眼睛的柔情中,一時間忘了掙扎。
“所以喬韻,你當年說的話還作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