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順長擅長軍事,深諳謀略,精於計算。
以前也是是姓蕭的,他爺爺蕭顧全和蕭塔嘉的爺爺是親兄弟,後來因爲蕭塔嘉的爺爺被立爲汗儲,他內心不服,就和幾個心腹部將陰謀設計暗害蕭塔嘉的爺爺,可是後來被人告密。
事情敗露之後,安順長的太爺爺被蕭塔嘉的太爺爺以謀逆之罪給殺了。而他的這一支族人全部削去汗籍貫,改姓安,不得再姓蕭姓。
後來,他的爸爸安在然幾十年臥薪嚐膽,奮發圖強,又成大事,集合成了又一大族,就是現在的柯尼族,並且成爲柯尼族的族長,安順長是柯尼族第二任族長。
在阿尼汗國的四大部族當中,單論實力,柯尼族僅次於宗畢的達魯族。這次宗畢提出四族合併,也給了輔汗兼工部尚書,入閣理政的好處,可是安順長只接受了輔汗的爵位,其它職務又不懂政事,無法放朝理政爲由婉言謝絕了。
安順長不是回正清,他沒有官癮,另外,他腦袋清醒,他知道宗畢把他們弄到京城裡做官,沒安什麼好心。
他在瓜州當個刺史,雖說只是個地方大吏,可是在這裡山高皇帝遠,而且這裡邊居住的絕大多數都是他的柯尼族人,在這裡他的地位和土皇帝一樣,他可沒興趣到京城去當什麼工部尚書。
他本以爲自己拒絕了這個官沒什麼事,可是沒過多久,他聽說宗畢派他的弟弟宗守把耶達夫的瓦州城給圍起來了,逼耶達夫接受合族的要求。
安順長知道耶達夫和自己一樣,斷然不會接受合族的要求。可是,當他聽說宗守二十萬大軍把瓦州城圍了之後,他有點怕了。他知道僅憑自己或者耶達夫兩州無論單獨哪一家都無法跟宗畢抗衡。
但在他的內心裡又不想宗畢的合族陰謀得逞,因爲如果合族的話,他們就成了任宗畢操縱的傀儡。可是他又不敢全力反對宗畢,他當初之所接受了宗畢封他的輔汗這一爵位,也是有這種考慮,他在站在兩邊的中央,哪一邊實力強,打敗了另一邊,他就投向勝利的那一邊。
因此,他帶着幾個隨從來到瓦州城外,只等着看雙方的大戰結果。
現在,他看到山下的大校軍場陣法的的漏洞,不由得心裡直打鼓,如果瓦州城的兵馬以這種陣法和宗守的大軍作戰的話,那麼很有可能導致失敗。
山下大校軍場上,操演完陣法之後,幾名參軍把全營士兵帶走了。
關沖天和邊南江往回走,江南江有些擔心地問關沖天:“關都督,我們的兵太少了,就算我們進行二層包圍的話,我們的人數還是不佔優的,我有些擔心……”
關沖天看了他一眼,悄聲道:“那天我不是跟你說過我手中有兩把殺手鐗,我這兩把殺手鐗是兩股奇兵,有他們在你大可以放心。”
“這兩股奇兵現在在哪裡呀?”
關沖天神秘地一笑,“天機不可泄露,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天色不早了,我回家去一趟。”說着,轉身離開了大校軍場。
關沖天剛進家門,就看見幾個下人面色惶然地看着他,他不覺有些奇怪問:“出什麼事了?”
一個清瘦的下人說:“今兒個中午五夫人吃飯時,也不知怎麼,剛吃了幾口就又嘔又吐的。”
聽說蕭塔嘉病了,關沖天嚇了一跳,三步並做兩步往她的房間走,幾個下人跟在他身後,關沖天問:“去請郎中了嗎?”
“請了,可是郎中給開了幾副藥吃了,也不見好。”
“中午吃的什麼她呀?”
“中午吃的肉包子。”
“只她一個人又嘔又吐嗎?”
“是,大家都沒什麼事,只有她一個人這樣。”
說着話,關沖天來到蕭塔嘉的房間,見她一個人躺上牀上,臉色煞白,一點血色都沒有,正在一口一口地喘着氣,好像十分難受似的。
關沖天坐在她身邊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並不怎麼燙,又摸了摸脈搏,十分的微弱。
關沖天輕聲問,“小五兒,你這是怎麼了?”
蕭塔嘉很勉強地搖搖頭,“我也不知道
怎麼了,中午吃飯前還好好的,吃了飯,就變成這樣了,你……你倒一碗茶給我喝,我口渴了半天,想起來也起不來。”
關沖天拿起旁邊的茶壺倒了杯茶,茶竟然是冷的。
見蕭塔嘉病成這樣,連個侍候照顧的人都沒有,關沖天騰地一下火兒上來了,回頭喝問那幾個下人,“怎麼五夫人病成這樣,連個侍候的人都沒有。”
幾個下人面面相覷不敢說話。
“我問你們話呢?”
那個清瘦的下人輕聲說:“四夫人早就吩咐過了,五夫人的房間不管男女,任何人不經她的許可,不準進來的。”
關沖天想着這幾天玫瑰總瞧蕭塔嘉不順眼,在自己耳邊嘰嘰咕咕,他也沒理她,難不成蕭塔嘉這樣,是她搞的鬼?
關沖天沉着臉說:“去,把四夫人給我叫來。”
“四夫人她帶着兩個丫頭出去了。”
“出去了,五夫人病成這樣,她是這家的女主人,她竟然出去逛街,去,派人把她給我找回來。”
幾個下人慌忙答應着出去找人了。
關沖天看着蕭塔嘉病勢沉重,奄奄一息的樣子,心疼不己。握着蕭塔嘉的手也微微抖了起來,一串眼淚從眼眶裡流了出來,淚水落在蕭塔嘉的臉上。
蕭塔嘉正昏昏沉沉的,忽然覺得有水滴滴在自己的臉上,她微微睜開眼睛,看見關沖天的一雙淚眼正憂心忡忡地看着自己,手也顫抖着。
她自小親生母親因難產去世了,雖說爸爸給她找了個奶媽,可是奶媽畢竟不是媽媽,加上父兄整日不是在外征戰就是處理朝政,沒有人細緻的關心過她。
現在,她病了,一個男人這麼關心和疼惜自己,她心裡一下變得熱乎乎的,她伸出手替關沖天拭去了眼淚,勉強地笑着說:“爺,你可是輔政王呀,怎麼還像小孩子一樣哭鼻子呀?我就算死了,你不還有四個夫人嗎?”
關沖天緊緊握着她的手,“小五哇,你放心,只要有我在,你一定不會死的。”
聽了關沖天這話,蕭塔嘉從未有過的激動,她心潮澎湃,掙扎着要坐起來。
關沖天忙站起來扶起她,問:“你要幹嗎?”
她羞澀地笑了一下,悄聲說:“你能抱抱我嗎?”
關沖天一抱把她冰涼的身子緊緊地抱在懷裡。蕭塔嘉也哭了,她嚶嚶道:“王爺,不瞞你說,我從小到大這心裡就沒裝過男人,現如今,機緣巧合,成了你的夫人,可是連……也沒有,我就這麼去了,想來真是造化弄人呀,看樣子我是個無福之人……”
正這時,玫瑰慌慌張張地跑進來,一見他們倆人抱在一起,還打趣道:“喲,這大白天的小兩口就做事兒呀?”
關沖天一見玫瑰進來,還嬉皮笑臉地說笑話,輕輕地把蕭塔嘉放回牀上,接着回過身,大聲地喝道:“你給我跪下!”
玫瑰這才發現關沖天一臉的怒氣,而且她認識關沖天這麼久了,他從來沒以這樣的口氣讓她跪下。
她嚇得連忙跪下,低聲問:“爺,小婢做錯了什麼讓爺氣成這樣了?”
關沖天圍着她轉了兩圈兒,指着她的鼻子,氣咻咻地說:“你……你還敢問我做錯了什麼?我來問你,她是怎麼病成這樣的,是不是你搞的鬼?”
玫瑰一聽這話嚇得面如土色,連連磕頭,“爺,小婢就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做那樣的事呀?”
“好,就算這事不是你做的,我來問你,爲什麼她病成這樣,連個侍候照顧的人都沒有?”
還沒等玫瑰說話,躺在牀上的蕭塔嘉向關沖天費力地伸了伸手,“爺,這事兒不怪她,是我不讓任何人進我的房間的,剛纔她要吩咐人來照顧我的,可是我不想給別人添麻煩,所以就沒讓他們來。”
關沖天“哼”了一聲,“就算這樣,你是五夫人,她是四夫人,都是我的女人,你病成這樣,不想讓別人進來,難道她就不能進來照顧你嗎?”
玫瑰從懷裡掏出一袋藥,舉在頭頂,“爺,您可冤枉小婢了,我剛纔給她細細地號過脈,知道
她得的是本地的一種叫‘逆氣隔’的怪病,我給她開了個方子。本想讓下人們去抓藥,可是這個藥方子十分複雜,,我怕下人們弄錯了,耽誤了給她治病,所以才親自帶着人去抓藥。”
聽了玫瑰說這話,關沖天明白了是怎麼回事,對自己剛纔的魯莽有些後悔,他忙上前把她扶起來,“玫瑰,我錯怪你了。”
玫瑰撲到他懷裡,小拳頭捶着他的胸口,“你也不問青紅皁白就罵人家,還那麼兇,你嚇死人家了。”
關沖天連連撫慰,“我錯怪你了,我錯了,我剛纔不都承認錯了嗎?”
玫瑰瞪着一雙淚眼,“那你以後還兇不兇我了?”
“不兇了,不兇了,我的小四這麼通情達理,還精能醫術,我怎麼還會兇你呢?好了,別生氣了,快點熬藥給小五喝吧。”
玫瑰拿着藥包出去給蕭塔嘉熬藥,關沖天又坐在蕭塔嘉身邊,握住她的手,“小五呀,沒事了,玫瑰給你熬藥去了,等吃了藥你的病就好了。”
蕭塔嘉有些害怕地問:“她給我熬藥,她一直就把我當眼中釘,她會不會……”
“她不會,她不會,你是我的女人,她怎麼會害你呢?”
蕭塔嘉有些擔心地又說:“可是,我從來沒聽說過她懂醫術呀?”
關沖天暗暗一笑,“我跟你說件事情你別到處說去,她不是人,她是個修行了很多年的花妖,醫術當然高明瞭。”
蕭塔嘉惶然地說:“她……她是妖怪?”
關沖天一下捂住她的嘴,“我的小五呀,你可輕聲些,讓她聽見了不得,她最不願意別人說她的妖呢,上回我跟她開了個玩笑,四五天不理我呢。”
蕭塔嘉忽然哧地一聲笑了一下。
關沖天見她笑了,病好像也好了一些,就問她,“你笑什麼呀?”
蕭塔嘉眨眨眼睛,“你想聽嗎?”
“當然想聽。”
“那我說了,你可不許生氣。”
“我不生氣,你說吧。”
蕭塔嘉想了想,“你五個夫人裡有兩個是妖怪,你也不怕……”說着哧哧笑。
關沖天也笑,“我怕什麼,難不成她們還吃了我?另外,有些事你不懂,妖怪有妖怪的好處,與常人不同。”
“什麼事呀,說來聽聽。”
“你想聽?”
“我想聽。”
關沖天湊到蕭塔嘉耳邊小聲地說了起來,剛說了幾句,蕭塔嘉臊得臉通紅,推關沖天,“你別說了,她竟然做那樣的事,羞死人了,我告訴你呀,我可不給你做那樣的事。”
“那你做哪樣的事?”
“我只做普通人家夫妻做的事,別的事我不做。”
“普通人家夫妻做的事你怎麼知道就不做別的事呢?”
蕭塔嘉用被子蓋住了臉,在被子裡說:“反正剛纔你說的事我肯定不給你做,打死也不做。”
玫瑰端着一個冒着熱氣的藥碗走進來,正聽見蕭塔嘉說“打死也不做”五個字,好奇地問:“什麼事呀,打死也不做?”
關沖天笑着說:“就是昨天晚上咱倆做的事嗎,剛纔我跟她說了,她說打死也不做。”
玫瑰嗔了關沖天一眼,“我的爺,這種夫妻閨房事你也跟人說,真是的。”
關沖天笑,“我跟我的女人說說,有什麼大不了的,也沒對別人說。她是個雛兒,什麼也不懂,有工夫你教教她纔是。”
玫瑰又白了他一眼,掀起蕭塔嘉的被子,“我的五夫人,請起來吃藥吧,你要是病個好好歹歹,有人能我把殺了。”
關沖天忙扶起蕭塔嘉,接過玫瑰手中的藥碗,一點一點地地把藥喂進蕭塔嘉的嘴裡。
玫瑰在一旁有些醋意地說:“等有工夫我也病一回,請爺你也這麼侍候我一回,好嗎?”
關沖天看了她一眼笑着說:“從沒聽說過,還有人願意得病的。”
“得病就能受寵嗎,哪個女人不希望得到自己男人的寵愛呢?是不是?”玫瑰雙眼波光流動,滿是媚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