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宥把她扶起來,說:“傻丫頭,你娘高興都來不及呢!你一路趕來也累了,先進屋歇歇吧。”
石屋雖小但也五臟俱全,分內外兩間。外間就擺了一張小桌子,幾把凳子。此時桌子上已擺了飯菜。
鳳歌左右看看,覺得奇怪,說:“爹,這裡沒廚房啊,飯菜在哪做的?”
鳳宥微笑着說:“這些都是借庵堂的廚房做的,三天後纔是你孃的忌日,這幾天你就在庵堂裡住,爹已經拜託淨空師太幫你安排好廂房了。”
“可是爹身邊怎麼連個侍候的人都沒有啊?”
“有啊,只是今天爹讓他下山辦事了。”
鳳歌眨了眨眼睛,其實她更好奇的是這裡連衛生間都沒有,怎麼解決大小二便?不過這問題她不好意思問出口啊。
父女兩人坐下來用飯。都是素菜,味道也不錯。鳳歌現在正是長身體時候,早上起得早,現在已經餓得很了,所以吃得比較多。
鳳宥卻吃得很少,眉頭不展,心事重重的樣子。
飯後,紅綃進來收拾,父女兩人拿了凳子在屋外坐下來。
此時應該是下午2點左右,陽光不是很強烈,透過樹葉映照下來,地上樹影斑駁,微微的山風吹得人微醺,讓人從心裡覺得歲月靜好,現世安穩。
鳳歌習慣午睡,在這樣愜意的環境下,更是昏昏欲睡了。
卻突然聽得鳳宥說:“小九,你要去傲雲堡?”
鳳歌晃神一下,才反應過來他說了什麼,連忙打起精神來。見鳳宥並沒有看着她,而是看向李雲珠的墳墓。
心想自己還沒想好怎麼跟他說呢,他怎麼就會知道了?而且聽着語氣平平淡淡,也不知他心中怎樣想的?
不過他既然問了,也好過自己想辦法開口,自己直說就是了。
於是,鳳歌乾脆地說:“是的,爹您同意嗎?”
“如果爹不同意,你會不去嗎?”鳳宥轉頭看着她,眼神溫和,語氣依然平淡,周身卻流轉着無形的壓力。
真不愧是兩朝太傅,不動如山就能讓人心生折服甚至畏懼。
鳳歌心神一凜,瞌睡蟲立馬跑得無影無蹤,想了一下也看着鳳宥說:“如果爹不同意,那小九就不去,不過小九覺得爹會同意的!”
鳳宥輕嘆,又掉轉頭看向小亭,良久,久到鳳歌以爲他不會理會她時,他才緩慢地說:“昨晚慕容祈來找過爹,他說會保你周全,希望爹能答應你去傲雲堡。”
又是慕容祈?鳳歌不解:“這跟他有什麼關係呢?”
“你去傲雲堡對皇上有利,先帝對他母親有恩,所以他現在是爲了報恩。”
鳳歌恍然,原來如此。
鳳宥又幽幽地說:“小九不是想知道爹是否同意嗎?爹覺得交由上天決定比較好!小九可曾聽過落霞湖?每當晚霞映照在湖面,湖面上經常會變幻出不同的形狀,爹看過各種各樣的,唯獨沒看過鳳凰的形狀,如若這三天內湖面上出現鳳凰的形狀,那爹就同意你去傲雲堡。”
“啊?這……這也行啊?爹,您這是故意爲難小九吧?”鳳歌苦着臉說。
鳳宥微微一笑說:“爹已經決定了!今天天氣好,會有晚霞的,到時候爹和你一起去看,說不定真會看見鳳凰呢!”
鳳歌腹誹,這根本不可能好不?就算真有這麼神奇,但各花入各眼,我說是鳳凰,你卻說是雞,那怎麼辦?
可是,現在也是無計可施了,難道真的要聽天由命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