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若九目光,始終沒有離開朝烈帝。她不怕自己被人陷害,也不怕受到什麼懲罰,只是把失望而心碎的眸光,皆齊齊凝聚在他的身上。這個曾經讓她以爲是自己唯一依靠的男子,此時卻成了最不相信她的人。
呵呵,一切真是諷刺啊,在他眼裡,她是如此的狹隘,如此的不堪嗎?
就這氣氛有些僵硬的同時,突然不知是誰慌亂的喊了聲:“皇上……在……在……這……”
一句話落,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那個小宮婢的手上。
她手中握着卷軸,臉色慌亂的僵在那裡。身下,是秦若九的雕花金鳳軟榻,榻上的錦被以及枕頭都被翻得七凌八亂,而這副畫,明顯就是從她的榻上找到的。
朝烈帝無視秦若九瞬間錯愕而蒼白的嬌顏,徑直把目光生僵的挪在了那個宮女身上。
“把畫遞過來,朕要仔細瞧瞧!”
話落,小宮女忙不迭的走了過來,將畫軸顫微的舉過頭頂。
朝烈帝一把接過她手中的畫,陡然攤開。
瞬間驚得他大掌一顫,整個身軀不住後退。而手中他最珍愛女人的畫像,也隨之飄落在地。
畫上原本清麗無雙的女子,此刻卻模糊不清,畫像裡面的人兒,頭至頸部都被塗上了厚厚一層血漬。臉,分不清,但身衫裙袖卻是同以前一模一樣。
但最可怕的是,女子除了臉部被塗得凌亂不清以外,在血漬的最下方,竟然還用血刻着一個死字。
那死字豔紅刺目,在光線的反射下,越發鮮豔與奪人心魄。
自己最心愛的女人,此刻就這樣被人侮辱踐踏,而且還如此惡毒的受人詛咒。
朝烈帝冷冷的盯着地面,揭力壓制住自己的努火,半晌才轉過身,用嫌惡的神情盯着她道:“你怎麼解釋?”
秦若九看到那個畫面,臉上已無血以,那絕望的雙眸,充滿了痛苦道:“我不知道那是什麼?也不知道它爲什麼會在我這裡,我沒有拿梨青公主的畫像,更沒有把她畫成這樣。”
朝烈帝卻不顧情面的冷然一笑:“在你房中搜出,不是你,還難還會有別人?”
“不……這本來就不是我做的,皇上何不明察清楚?”這一刻,知道哀求無用的她,卻用坦然的直視他的視線,清澈的黑眸故意閃過一絲鄙夷。
“證據確鑿,你還要怎麼樣?”朝烈帝無視她的鄙夷,只覺得此女犯了錯,不但不承認,竟然還妄想推脫,當下一步步逼近她。
“栽贓嫁禍的事在宮裡還少嗎?難道皇上就不用查了嗎?我鳳儀殿中,每日來往的宮女這麼多,若有人想暗害我,那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啊!”秦若九爲了喚回他的理智,一邊說,一邊狠狠的瞪起水眸。
而朝烈帝看着她越發鄙夷的目光,就更讓他怒不可遏,有一剎那,他恨不得將這可惡的女人撕碎。
“是哪,那朕問你,你認爲會是誰呢?這個後宮之中,除了你敢有這種膽子,誰還會做出惹怒朕的事情?”
他而色冷冽的質問,那扭曲的俊顏,完全像個地獄的惡魔,令人多看一眼,就會心生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