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這可是我親自爲妹妹繡的香囊,還拿去城隍廟避過邪的,更重要的是,這裡面的香草可是名醫配的,配帶在身上不僅芳香四溢,而且有安神養胎的做用。這些天姐姐受了驚嚇,不是常常失眠做夢嗎?要是配帶上了這個,一定能睡上安穩覺。而且,小皇子在肚子裡面,聞到這個香味,也不會太調皮。”
本來不想收的趙苑然,聽到能有調神安胎的作用,當下心中有些歡喜。是的,這幾天鬧喜鬧得厲害,每天都沒吃好睡好過,孩子調皮得打緊,要是這個香囊真有這個效果,那接下來的日子是不是要好過些呢?
想到這裡,趙苑然臉帶喜色的點點頭道:“好哇,那蘭妃的好意,我就收下了吧。”
“嗯,姐姐喜歡就好!”
見禮品送了出去,蘭妃的心情顯得異常高漲,隨後轉身看到了綠兒手中的錦被,當下驚奇的喊道:“咦,這是哪家繡坊的繡娘繡的,這繡工可真是厲害啊。”
綠兒看了蘭妃剛纔的舉動,有些厭惡她的退後一步,聲音淡漠道:“這東西是送給貴妃娘娘的,全天下只有這樣一榻,沒有多的。”
“是嗎?告訴我誰繡的,我去把她請過來,用最高的聘金,讓她專程爲我做衣裳!”
“不好意思,那是我們娘娘的人,你就別費心思了。”說完,綠兒把錦被往案上一放,轉身就走到秦若九的身後不語,眼神卻有些憤怒。
秦若九則站起身來,一臉關心的望了望榻上的人兒,輕聲說道:“妹妹,東西擱着了,天氣涼了你就鋪上,我先走了。”
“姐姐不再多坐會?”趙苑然顯得有些不捨,但又不好留她。畢竟,這個蘭妃在此,她們姐妹再親,也有些隔閡。
秦若九搖了搖頭道:“不了,下次我再抽空來看你,你好好養着。”
“好吧,那我讓人送你。”
“算了,你躺着吧,我先走了。”
語罷,秦若九朝綠兒點點頭,二人似心有靈犀的就雙雙離開。
這時一直被冷落的蘭妃,心有些不甘的瞪了她們一眼道:“哼,有什麼稀奇的,這小宮女也太不把人放在眼裡了,不就一個刺繡嘛,仗着皇后的身份,竟然如此囂張。”
趙苑然一聽,雖有些氣,但又不好表現,只能冷冷的回道:“那榻錦被上的圖紋,是皇后親自繡的,你想讓皇后娘娘親自爲你一人做衣縫裙嗎?”
“什麼?是皇后?她……她……她會刺繡?”這一次,換蘭妃傻眼了。
接下來的日子,秦若九的生活得平靜就像一湖池水。
偶爾爲打發無聊日子,她會刺刺繡,有時會去百花苑撫琴一曲。
每次去的時候,那個吹笛子的人都會在。他們似像約好一般,默契非凡的合奏一曲,比起初見時的憂傷,他們的曲子漸漸變得歡快起來。
有時候,秦若九忍不住幻想起對方是個什麼樣的人,男的?還是女的?對方的笛剛中帶柔,時而多愁傷感,時而如折翅的大雁,孤獨寂寞的悲鳴。因爲只有男子才能將心中的哀傷吹奏得如此清晰有力,彷佛如張上了一雙翅膀,直接,抨擊而來,是那麼強烈的震動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