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這樣說,葉無雙才緩身起來,隨即將頭上的珠花摘了下來,遞到燕歸手裡,讓她珍藏起來。一副,永不再戴的樣子,讓疾行雲神色更爲難看。
繼而,已無心在此多留的他,勉強的飲了一點茶,便匆匆離去。
見皇上終於走了,燕歸才收起那副戰戰兢兢地的表情,露出原有的淡泊與自信道:“葉姑娘,皇上已經走遠了。”
“嗯。”她的神色,也恢復了原有的寧靜與清雅。
“你說這仿真藝品的珠花,會不會讓皇上察覺出來?”燕歸眯起水眸,略顯擔憂的問道。
葉無雙輕輕吹了一口茶,水眸泛着冷光:“應該不會,皇上沒有細看,察覺不了。”
“若是皇上質問了趙貴妃此事,那我們豈不是會穿幫?”
“不會。”
“爲什麼?”
“因爲,祁帝是一個有極強主見的人。他的內心很是深沉,若是對一個人起了疑心,他會做到,讓對方絲毫不察覺。當你察覺之時,就是你覆滅之日。”
燕歸聽罷,水眸閃着幽光,有些質疑的看着她道:“你就這麼瞭解他?就好像,你曾經在他身邊侍奉過一樣。”
不得不承認,燕歸雖是習武之人,但也是一個極其敏銳的女子。
好在,葉無雙夠淡定,否則,難以招架。
“很簡單,曾經的前秦後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她爲了祁帝付出一切,最終卻落得了毀容,墮子,落崖的光景。”
“秦後是這樣死的?”燕歸有些不敢相信,完全看不出這個面若美玉,氣質高雅的年輕帝王,會對自己的結髮妻子如此狠心。
這次換葉無雙用異樣的眼光看她:“難道,這一切,平王沒跟你說過?”
燕歸紅了臉,有些羞愧的搖了搖頭:“王爺是主,燕歸是僕,主子不說的事,燕歸也不敢多問。”
“如今,我們要對付的就是趙貴妃,還有祁帝,若連這最基本的瞭解都做不到,還何談扳倒他們?”
“那,這珠花一事,你也是早就打聽好了,此物乃皇上與秦後之間的私密之物?”
“不錯!”
她能告訴她,這朵珠花,也是曾經存留在她記憶中的一部份嗎?
已入秋,中午的太陽不至於猛烈。
淡淡的秋風撫面,伴隨着芬芳的花香,使人容易忘記一切煩憂。
晌午用過後,貴妃殿那邊差人過來,說是想讓葉無雙過去一趟。
燕歸率先警惕道:“葉姑娘,該不會我們一早矇騙皇上的事情已被拆穿,趙貴妃要找我們算賬吧?”
她淡淡一笑,清麗的臉上有着從容不迫的寧:“不會的。”
“你怎麼一副萬事不急的樣子啊?”
“如果事情拆穿,她就不會這樣客氣的請我過去,而且皇上那邊,也不可能沒有動靜。”
燕歸聽罷,瞭然的點點頭道:“說得也是啊。不過,以趙貴妃的爲人,此次去了,定是凶多吉少。”
“放心,在她還未坐上皇后的寶座,她是不敢如此明目張膽的對付我。因爲對於祁帝的脾氣,她多少比我們更瞭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