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an>雪衣正待問他爲何會知曉她的身份,話說了一半自己心中已是恍然。這府中,這帝京上下有誰不知她是醜女,只需見了她這張臉,他自然一眼就明白了。
剛纔聽流鶯說起此人時,她的心中已是有幾分不悅,如今聽他冷語傷人,對他的印象又壞了一分。只是她卻有些好奇那張面具下究竟藏着一張怎樣的臉?
真的容貌盡毀嗎?如果是,又是怎麼毀容的?
眸光又看了一眼他所坐的輪椅,心中腹誹。看來,他身有殘疾是真的,是腿不能行走?想到他是個殘疾人,心中又掠過一絲淡淡的酸,也不像是同情,說不上來是什麼。瞧他這樣子,一身玄黑,面具冷硬,若是大半夜的冷不防撞見了他,說不定還真的會被嚇着。
只怕這園中有鬼,說的也是他。
雪衣的心思千迴百轉間,身後幾人都已經跟了上來,玉蟾走過來望着輪椅上的面具男子,不安道:“先生,貓兒受了傷,玉蟾沒能照看好它,請先生責罰。”
玉蟾微垂着頭,眼神定而快的凝了一眼輪椅上的男人,面具下的眼睛沒有看向她,而是落在被雪衣抱在手中的小白貓身上,沙啞而冷冷的說:“妳失職自然是要罰的,該怎麼罰,妳自個清楚,不用我來說吧。”
玉蟾靜靜道:“是。”
“等等!”雪衣上前一步道:“你預備怎麼罰她?”
面具下深邃的長眸冷冷的看着她,沙啞的聲音疏離冷漠:“自是按規矩辦事。”
“何規矩?”
男人冷眸幽幽的盯住她,嘴角似浮動一點冷笑,“玉蟾,妳不妨來告訴王妃,這府中規矩是什麼。”
玉蟾點頭:“下人犯錯,輕錯罰跪一夜;稍嚴重些的,於下房持事手裡自行領藤條四十下,專打手心;再嚴重的,……受家法,領板子八十下,或受夾刑,然後驅逐出府,不得再用。”
玉蟾說完頓了頓,聲音低了幾分:“貓兒是琉逑進貢聖物,是皇上御賜給先生的,玉蟾沒能照看好它,讓它受了傷,便是輕待了聖上,實屬大錯,玉蟾自會向管家討罰,領下八十大板。”
面具下的脣輕抿着沒有出聲,搭在輪椅扶手上的手指骨節分明,乾淨且修長,帶着玉扳指的拇指指尖,無聲細細的在那紅漆木上輕輕地撫來撫去。
雪衣有些意外,難以苟同的說道:“怎麼可以爲了一隻小動物而懲罰一個人,這實在是有些荒唐!”
“國有國法,家有家規。王妃既進了景王府的門,就該遵守王府的規矩,這點道理不懂麼?還是需要我來教教妳?”
一旁,阿碧上來冷聲道:“即是規矩,那該受罰的不是她,因爲傷了這貓兒的人是我。”
“不!”雪衣忙道:“南宮師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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